又是一年石鸣留下复读,他总是有各种原因需要复读,这次据说又是遭到某人暗算。她们俩还没来得及印什么舆论小纸条,石鸣的名声已经坏做一团,他被冠下的名头已经不止是强奸犯了,已经到了杀人放火无所不为的恶霸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能混便混。叶墨走后,学校竟然真的开始传盛夏茵茵是被石鸣侮辱而退的学。夏茵茵听闻只觉得好笑,这些人踩谁都只为了自己的一时喜好,不在乎是谁,只要有的踩,他们就高兴,这种古怪风气令人无法理解。
之后就是春节,夏炎炎提交了许多资料给苏铭律师,移民的事已在火速办理中。来来去去,一家子和苏铭律师也熟络起来,苏铭经常请他的朋友到“听荷点雨”吃饭,活像个买单的冤大头。这次他还帮着撮合夏浮生唐琴一起来“听荷点雨”合家团圆,然而被夏浮生无情拒绝。夏浮生称过年是最忙的,还得陪唐琴一家。林歌勉强和夏茵茵通了个电话,说她不关心过年这等庸俗的事。
对于夏茵茵来说,父母绝情不靠谱是正常的,齐聚一堂才是有什么大事了。夏炎炎则早就独立惯了,对于她而言,过年只和利润多少有关,“听荷点雨”在越靠近春节越发爆满,一不小心就赚了许多银子。
所有人都累得冒烟,夏茵茵和马遇山决定给大家放年假。
一道回家过年的只剩下夏炎炎和夏茵茵两姐妹,两个人买了各色零食,挤在沙发上看了春晚,两人感叹这么轻松的时光甚是少有。不过没一会这种平静就被打破了,马遇山和马宝儿放假当晚就飞了八百公里去前妻家过年了,并且刚到家就拍了”一家三口“的幸福照放到网上,三个人的脑袋是挨得那么近,有一种复合在望的既视感。姐妹俩终于能够仔细观察到马遇山前妻长什么样:她相貌平实,眼皮上下都有数层双眼皮,几乎没有眉毛,分开看其五官没有一个是开心的,组合在一起显得迟钝木讷。
夏茵茵小心的扫了一眼夏炎炎阴沉的脸,小心安慰道,“姐,她前妻很普通,姐夫也就是看在宝儿的面子上。。。才去凑合一下吧。”
夏炎炎眼圈略红了点,她别过脸去,用手抹了一下:“迟早的,是我贱,我为他付出那么多,明明是他死缠烂打追的我,还骗我从来没结过婚,后来我忍受他不仅结过婚,还有小孩!他要拍照给谁看啊他!他的优越感到底往哪来的?你说我自己都没当过妈我怎么爱他女儿?我给你买什么还必须得给她马宝儿买一样,你是我妹妹,她马宝儿是谁?我真是后悔,就这样稀里糊涂结婚,当初爸爸反对,我差点跟他闹决裂,真是傻。”
“算了算了,姐你消消气,首先我保证我绝不会妒忌马宝儿,嫉妒我也改成羡慕。鲜花插在牛粪上才能长久,寻了你这朵上好的鲜花才给他们一家带来阳光雨露呢!” 夏茵茵忙拍了拍夏炎炎的背,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样子。
“还是你贴心。我是30没到就一眼看到头了,人家还时不时给我摆摆脸,以后出国了和他一家子乌合之众还得住一起,到时候。。。不敢想了。这次爸爸说的话,我得听,让出国就出国,不然又得吃一记生活的耳光。”夏炎炎抹了抹眼泪。
“姐,你也觉得他们一家子是乌合之众?我。。。我也这么觉得。”夏茵茵等了这许久才等到她姐姐觉悟过来。
“就是乌合之众!我们还非得过过嘴瘾不可,哈哈。”
两人终于达成共识,拥抱大笑起来,各自躺在长短两条沙发上聊天解闷并睡了一夜。
两人在次日7点被“听荷点雨”结巴的看门大爷电话吵醒:“有有有很多人,进来噼里啪啦的砸,狗都吓得躲在桌桌桌子底下,他们还还还把我抬出来了!我我我我,我叫他们几个还没回家过年的来陪着我了,我胆小。”
看门大爷叨叨了一通夏茵茵不解的话,夏炎炎却听懂了,拽上夏茵茵就走。一路上打电话给马遇山他手机已全然关机,夏茵茵只好给马宝儿打电话,竟然也是关机。
“乌合之众不接电话。”夏茵茵叹了叹气。
两个人悄悄把车停在远一点的地方,蹑手蹑脚走到“听荷点雨”铁门前,和员工并肩站做一排,里面已经被砸得一塌糊涂,比原来废墟的样子还糟,此时乒乒乓乓的声音还在进行着,夏炎炎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但她毕竟不能失了风度,只能强迫地站在一排人中的第一个,她先嘱咐员工们站在她身后不要冲动。第一个在她脑海里冲出来的人就是苏铭律师,然后是警察岳山,她令夏茵茵火速拨通了这两个人的电话。
一个戴头盔墨镜一身西装,且壮如牛的男人雄赳赳从大铁门走了出来,他手持一个分量不轻的铁撬棍,看得所有人一激灵。站在后面的几个“听荷点雨”的男员工立刻就被刺激了神经,想上前来与之比划,均被女员工们按住。雄壮男眼力极好,马上识别出了打眼的夏炎炎。
“小姑娘,你没钱,付不出租金,又是个钉子户,穷酸货挑什么大梁?这块地已经被我们老大买走了。你们尽快收拾东西滚蛋!” 雄纠男把撬棍往地上一杵,左右动动脖子,啪啪作响。
“请问您的尊姓大名,您老大的尊姓大名,以及您是通过什么途径确认我们没付租金的?” 夏炎炎上前一步,正怼在雄纠男的撬棍旁。
“我姓张名国将,将来的将,一声,不是四声别念错了,辛龙集团的御用律师,我老大就是关辛龙。没付就是没付,我们这么大个集团,怎么知道的不用你操心。” 张国将撂起撬棍就往手心里啪啪拍着。
“你一个律师带人来砸店啊,太不符合规范了吧?”夏炎炎不知道这是什么阴诡操作。
周围人生起了一种心脏狂跳,血冲脑门的自我防卫机制,似乎马上就能打上一架,至少吵上一架,站在后面的小伙开始跃跃欲试,开始大骂“他妈的”,大概是不远处的警笛声给他们壮了胆。
张国将并没有被激怒而轮起他的撬棍,只适可而止道,“够了够了!砸够了,走了!”
“要走也跟我走。”岳山走下警车,腰上别满威胁性武器,还有一把枪赫然在目。
“跟你走就跟你走,我还怕你个小小警察?”张国将和他的一帮弟兄就这样挤上了警车。
岳山让众人不要进去,以免楼塌了压着人。等他出来的时候倒吸了口冷气,这时候余人才敢进去看。
楼里被砸得一片狼藉,胆小的还遮住了眼睛,原来这楼被砸到剩个空架子了。
夏茵茵怕她姐受不了一下昏过去,一路上扶着她胳膊安慰着,“姐,他们这样作死,可能要立刻坐牢了!”
夏炎炎没有惊慌失措,只摇了摇头,心里盘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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