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们休息的客房还有几步之遥,我心中的疑惑还是堵在唇齿中无法宣泄,不禁在心中拿捏是否要说出来,毕竟好奇心盛,不由得冲口问到:“那个,你们是叫映红和双叶吧。长得好像,是孪生姐妹吗?”
“是的。”二婢齐声答到。“我是映红,是姐姐。”左边带花的少女再次解释道,声音温婉。
“哦,是吗?”我笑了笑,一副了然的模样,却不禁再次皱眉,“那,你们的大小姐是不是同哪位道长学过法术呀?”我继续单刀直入。
“这个嘛,暂时无可奉告。”双叶天真的声音宛如清泉,笑眯眯的继续补充:“曦芸大人,有好奇心很好。但是有时好奇心太盛也会适得其反的。况且,您没有听说过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吗?”
我有些奇怪的盯着双叶,虽说贵族家的丫鬟都有学识,但我分明听出了一些别的意蕴。但那张如孩童般的阳光笑脸却令我语塞不已。
“映红,双叶,你们在做什么?”轻柔却又透着威严的女性声音随着佩环的清脆声音滑入耳朵,来人应是位中年妇人。
“这二位是?”
“夫人,”二婢躬身行礼,“奴婢们是奉大小姐之命送两位姑娘回房的。”
我也拱了拱手,却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妖气。
“夫人,我们姐妹二人是清悠观的道士。额,敢问夫人,这府中是否有妖物出没?”出于不放心,我问道。
彩琴迟疑了一下,轻轻说到:“原来如此,昨日才听瑶儿提到过,至于小道长的疑问,我见小道长身后这位姑娘面色不太好,莫不是中了这城外黑金毒蜂的蜂毒。奴家也曾听闻,这黑金毒蜂是修炼上百上千年的玩意儿,恐怕是小道长弄错了吧。”
还不等我作答,幕沽夫人就接着吩咐到:“我看天色已晚,映红,双叶,送两位姑娘速速回房,好生歇息。”
目送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心里依旧有些恍惚。刚刚她似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又好像没看。过多的疑问搅得我的脑袋隐隐作痛,只得摇摇头作罢。
花园的小亭中,槠碧放下淡淡的花茶,幽幽地叹了口气。
“看来,她没有全然忘记你呢。”槠碧抬眼看了看扶在栏杆上的女子,语气温和。而女子只是微微一笑,抚摸着身边的小兽,目光悠长。
“忘记与不忘记,只是时间的问题。我只是尽力帮助她度过这一关,尽到做朋友的责任。在人间待久了,不免也有些改变,看事情也不会那么清楚了呢,”女子顿了顿,伸出手勾过旁边的绿藤,握住细细把玩,“曦芸姐姐没有变,我很欣慰。”
“主人,我看曦芸大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是不是封印力度不够啊。”
小兽的声音很轻但也很脆,如同风铃。
“双叶,曦芸姐姐的封印是她自己做的,该何时醒来,我想她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你和红儿只管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便可。”
“你在人间待的时间过久,王母娘娘不会怪罪吗?”槠碧皱皱眉,“我的脸恢复的差不多了,你若再不回去,我怕……”
女子站起身,装束也随之变化。花香变得浓烈,但不刺鼻,一阵白光过后,仙气绕住小亭。只见她一身彩衣,边缘处点缀着碎花片片。一头乌发被百花装点,零星几根发丝垂在耳边。白皙的小脸上一双笑盈盈的大眼睛里折射着光。
“你怕什么?怕我会被王母娘娘贬下凡间化作一株无名野花吗?”女子莞尔,“风与花共舞,雨和花同眠。就算被贬,千百年后我照样是花神繁汀。况且我久久不回天界,并非是出于贪恋人间,而是因为你的气质吸引了我,你有很多地方很像曦芸姐姐,槠碧。”
繁汀轻捏住槠碧的下巴,另一只纤手在她脸上抚动。感受着光滑的触感,嘴角却勾不起弧度。
“很像她下界之前的那种多愁善感,开心点,以后还有的忙呢。”声音近乎缥缈,笑声如铃。
皇宫总是有一道墙与外界隔离,隔断了少女的青春,也割断了想念,只留下勾心斗角。但是却阻断不了悄悄孕育的阴谋。
如今,空气中总萦绕着一种气息,一种很危险的气息。
夕彩风坐在铜镜前,眯着眼,暗自沉思。当看到曦芸被提起的一瞬间,她笑出了声:
“呵呵呵…还真是个笨道士,竟然连黑金毒蜂能够操控人都不知道,真是蠢得可以。”说话间,彩风扫了一眼窗外,笑容中闪过一丝阴狠。
忽的,一阵妖风溜进房中,烛光摇曳。
“呦,是什么香风把姐姐吹来的,天这么晚了,来到这皇宫内院有何贵干?”彩风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娇笑,温柔的望着自家姐姐。
“彩风,”彩琴略带忧伤,唤出的名儿充满痛苦,“收手吧。”
“收手?姐姐这是在说哪里话,我被锁在这宫中,怎会去做什么事呢?不会是姐姐搞错了吧。”彩风微微皱眉,满脸的无辜。
你还要做到什么地步,难道真要你我姐妹反目成仇吗?够了,别再为他做事了,否则你会后悔的呀。”
“反目成仇,姐姐,你不会是真爱上那个糟老头子了吧。”彩风依旧娇笑,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和善,故意将话题扯远。
“爱是不受控制的,况且人妖殊途,我是妖,怎会不慎爱上他。”彩琴叹了口气,继续说到,“我是不放心你啊。”
“哼,你少说这种不走心的话。不放心我,我看你是不放心他吧,说得真好听啊,”彩风猛地站起,一双玉眸中充满了愤怒,“我们是妖,人妖是不可以相爱的,这道理你又不是不懂,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迟迟不肯动手杀了他,你难道忘了那位大人的话了吗?”
“彩风,”彩琴更加担忧,不知妹妹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来,当年天真单纯的妹妹去哪儿了?
“彩风,你被他迷惑了,别再为他做事了。”
“夕彩琴,你还有完没完!和你说过多少遍,我的事不用你多嘴。别依仗姐姐的身份来随意压制我,我们赤尾蜂族不需要像你这样的败类。为不为他做事,我心里有我自己的想法,不用你多管闲事!”
见无法劝服自家妹妹,彩琴张了张嘴,却是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黑暗总会在无声无息间吞噬人心。妖物也是环境的产物。细若游丝的烛光抖了一下,稳住了身形,映出一直隐于暗处的身影。
“今日的客人真是多呢,怎么,吵架了?彩风你还是太温柔了。”声音似男似女,有一些模糊。
“你怎么来了?”虽说语气不善,但藏着恐惧。彩风咬了咬嘴唇。
“闲暇时出来溜溜,怎么,不欢迎?”身影绰约,似在轻笑。
“怎么会呢,任务我会完成的,大人不必费心。”彩风恢复了往日的娇媚之态,弯弯的眼里看不出表情。担心中却很气愤。不就是来监工吗,还出来溜溜,还真敢说,再说了,既然出来溜溜还不露出真身,哼,真是老狐狸。催,催,催,你是有多想让这个国家灭亡,我还没玩够呢。
“不急,我来只是告诉你,任务有变,要见机行事。”语气中确有一抹忌惮。
见机行事?彩风皱皱眉,虽说幕沽槠碧这孩子体内的东西有些棘手,到也不至于让她如此忌惮,看来还有待进一步观察。
“还有,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去做。”
“什么事?”彩风轻笑,好一个请字,不过是利用而已。
“我要你,除掉彩琴,”身影仔细观察夕彩风的表情,“我知道你可能会不舍得,毕竟那个时候你那么央求过我。倘若不行,我会另派别人。你也知道,我眼里不喜欢揉沙子。”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办妥,大人不必再派别人来了。”彩风不耐烦的摇了摇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有什么可拒绝的呢。心中有点痛。
身影轻笑,“不愧是我选中的人才,办事很让人放心。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说完,烛光一抖,身影消失。
夕彩风面朝铜镜,手紧紧地握住。在违背自己内心的前提下,伤害自己的亲人,需要付出很大勇气。就算是妖物,也不会轻率动手,况且自己曾经请求过留下姐姐一命呢。
但,障碍是必须要除掉的,那个人的命令是绝对的,不管你肯亦或是不肯……
有些时候,事情总会向非常理的方向发展,但如果换个角度想,似乎也不错。
因为上次中毒事件,柳医仙在临行前曾叮嘱过师姐,一定要我来复查。所以,我们师姐妹现在站在大街上,扶额的看着面前的长队。
从医馆中排出的大队沿着街兜兜绕绕的转过数个繁华的街角。我捏着手中的挂号牌,叹了口气。这柳医仙随便开了个医馆都这么多人来看病,那我要是开了道观,是不是比这红火,毕竟我也是个有师父有道行的小道长嘛。这样想着,却不巧迎面撞上了个人。
“欸呦。”
”欸呦。”
随着两声吃痛的呻吟声,我迅速回过了神。一边揉着被撞疼的肩膀,一边打量着面前的人,是个小童,道歉到:
”抱歉,抱歉,我想事情想得出神,没想到撞到了你,你没事吧?“
”小道长不必多礼,也怨小的没留心。敢问两位道长是否是念柔姑娘和曦芸姑娘?“那小童善意的笑了笑,软软的声音甚是好听,话语之中却充满了稳重。
“啊,是啊,你是……”
“小的是柳医仙,柳郎中的药童。师父命令我来寻二位,这是师父的凭证请二位过目。”那小童穿着朴素,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草药的清香,应该是柳医仙身边的药童无疑。
因为我并不认识柳医仙的凭证,所以将那块玉石交给了旁边的师姐,请她过目,嘴中问道:“你怎么认出我们的?”
“师父早已将二位的面容特征告知于我。”
见师姐示意无误后,我们便跟在那位小童的身后,向医馆走去。
医馆的门口很整洁,草书的匾额苍劲有力,高悬于敞开的木门上,一群脸带病容的男男女女嗡嗡地议论着。
一进门,迎面摆着一张药王的画像,下面还有个插着香的香炉,旁边还放着几本有些发黄的线装书,初步判断应该是《本草纲目》之类的医用书。
右手边有个拦柜,后面一排挂有小抽屉的药箱,柳鹿荣坐在左手边正在为一位年轻人号脉,见我们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师父正忙着,请二位稍等,“药童面带歉意,带我们走进了里面的隔间,”二位在这里等,师父马上就来。“
果不其然,大约过了一餐饭的功夫,柳鹿荣慢慢地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那个药童。
“曦芸姑娘,最近身体有何不适之处?”
我摇了摇头,稍微思忖了一下答道:“没有。”
“哦,是这样,”他扶了扶胡须,又看了看我,“老夫见姑娘面色红润,眼波灵动,想必姑娘定是寻到那千年雪灵芝,消除了体内的余毒了吧。”
我和师姐面面相觑,不知他为何会这么说。
“神医,我没有服用千年雪灵芝,倒是慕沽小姐赠予我两片绿叶。您还没有号脉,怎么会知道我体内的余毒有没有除呢?”
“哈哈哈,曦芸姑娘不必称呼老夫为神医,老夫只不过是一个懂点医术的糟老头子罢了,”柳鹿荣大笑起来,“医学上有四诊,望,闻,问,切。不知曦芸姑娘可知道?老夫进门时说姑娘面色红润,这属望的范畴,望,即指观气色;姑娘吐字清晰,声音洪亮,这属闻的范畴,闻,即指听声息;那刚刚老夫的一句问话,属问,问,即指询问病症,这样便可了解病人的十之八九,而这最后一个——切,只是为的更准确地掌握病情,指摸脉象。”
“姑娘说慕沽小姐赠予你的两片绿叶,可否让老夫过目?”
“这两片。”我从怀里摸出,递到了他手上。他端详了一会儿,说道:
”嗯,这是两片茶叶。“
”茶叶?“我惊呼,也许真是许久不下山了,连茶叶的味道都忘了吧。我回味着两片绿叶的味道,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但不是普通的茶叶。“
”西湖龙井还是铁观音?“我继续兴致勃勃地刨根。
”不,都不是。这种茶也只能姑娘你喝,若换做旁人则会起反作用,就像念柔姑娘喝了,也许会散失法力。这种茶是……“浮屠茶。柳鹿荣及时闭住了嘴,他怎么也不会说出这两个字。他在心中拿捏,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
“是什么?”真是爱卖关子,我有些着急。
“额,是二位该回的时候了,曦芸姑娘,你体内的余毒没有消除,只是被压抑住了而已,若想清除,只能去寻千年雪灵芝即可。天色不早了,二位,请回吧。”
从医馆出来,日头已有些西斜。我望着依旧长长的队伍,又叹了口气。不过刚刚好像忘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挠了挠头,想不起来,只得作罢。
随着太监的一声“皇上到”,夕彩风紧走几步,施下一礼。
“陛下。臣妾不知陛下到来,没有远迎陛下,请陛下降罪。”
“美人儿不必多礼,朕只是听说美人儿身体欠安,故来探望。”说着,伸手抚了抚面前那张泛白的脸颊,好生怜惜地说道,”朕让你受苦了。“
”承蒙陛下隆恩,臣妾的身体已经快康复了。只是有点,想念陛下。“彩风嘟着嘴,心理却有些甜蜜。这几天身体的法力有些减弱,还不都是槠碧那两片浮屠茶害的。蜂毒有利于自己监视中毒的人,结果被那两片茶叶给压制下去了,真是可恶。本来还想将养几日,谁知道慕沽早歌消息如此灵通,好像除了姐姐还没有哪个人对自己这么好。虽然是个软弱的不堪一击的凡人,心地不错。不由得有些想撒娇,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陛下,这几天都在做什么?都没空来看臣妾了,臣妾还以为皇上不要臣妾了呢。”
“朕怎么可能不要你呢。只是最近皇后那边……”慕沽早歌皱皱眉,叹了口气,“唉,不提也罢。”
“皇后?姊姊怎么了?”彩风惊讶地说道,“前几日,皇后姐姐来探望过臣妾,臣妾还同姐姐愉快的聊天,出什么事了吗?”话虽是这样,嘴角却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本来还想让她多装几天,没想到竟如此脆弱,女人啊,唉。
“她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卧床已有数日。朕这几天在陪着她,今天也只是抽空来看看美人儿你。”
“那怎么行?”彩风略带怒气,“皇后姐姐都已然几日卧床,陛下还来探望臣妾,这于情于理讲不通的。陛下,臣妾也要和陛下一起去看望姐姐。”
为了自己的计划也不能让她那么快消失……
梦境永远是那么短暂,我眨了眨眼,从桌子上撑起身子,有些无奈地说:
“念柔师姐,这都来慕沽主城七八天了,任务都还没有进展,这得待到什么时候呀?”
”这么快就待腻了,我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可是一气儿待了近两个月呢,没耐心,对方怎么会露出狐狸尾巴呀。“念柔弹了弹我的脑壳,凑近了一步接着说,”我听说夕彩风被册封为皇后了呢。“
”夕彩风?她不是贵妃娘娘吗?怎么会成为皇后?“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要是皇后,那原来的皇后去哪儿了?
”你个小笨蛋。原来的皇后突然暴病,听说殡天的时候,满屋的马蜂,还差点伤到皇上,因为不想声张,所以并没有举办多大的丧事,只有在京文武百官于问丧之次日清晨,着素服行奉慰礼罢了。“
“马蜂?”我皱皱眉,不由得想到了黑金毒蜂。
”嗯,不过似乎不是黑金毒蜂,而是普通的马蜂。话说回来,曦芸你有没有注意到慕沽府里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妖气,不是很重的那种。“念柔师姐似看出我心中所想,皱眉说道。
”不是师姐中的蜂毒的气味吗?“我挑了挑眉,表示不在意。
”不,不像是黑金毒蜂的感觉。“
”不会是师姐你搞错了吧,最近事情太多,有点过度紧张了吧。“不是黑金毒蜂,那会是什么?我在心中暗暗生疑,脑海中闪过慕沽夫人的侧颜。
“呵呵,还真是神经大条的孩子,看来风神也不过尔尔,”静闲宫中,彩风托起铜镜,轻笑着心想,“我还真是高估你了呢,曦芸。”她眼角扫到一旁的少女身上,心中窃笑。
紫瑶站在一旁,有些拘谨的盯着鞋尖。
“瑶儿,怎么了,有心事?”彩风挑了挑眉,“和姨娘又不是初次见面。何必如此拘谨?”
“皇后娘娘,哦不,姨娘,”紫瑶搓了搓手,“我……”眼前时不时滑过刚刚同母亲擦身而过的场景,有些欲言又止。
“姨娘,您唤我来,有什么事吗?”调整了一下情绪,切入正题。
“呵呵,真是心急的孩子,来,过来,陪姨娘聊聊天,不急。“说罢,牵过紫瑶的手,将她拉到身侧,心里却暗自皱眉。
”瑶儿最近过得怎么样,姨娘怎么觉得你最近瘦了呢。“彩风伸出手将紫瑶耳边的鬓发顺到了耳后,语气轻柔。
“回姨娘的话,过得还算舒坦。”紫瑶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一下。
“瑶儿,这几年辛苦你了。作为唯一的间谍,还真是苦了你了,”关注着对方表情的变化,彩风接着说:“不过,姨娘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想你可能会接受不了,所以一直都未谈起。但是姨娘身边只有你这么一个知近的人了,再也没有可信任的人了,所以姨娘求求你好不好,帮帮姨娘。”
紫瑶咬着下唇,听出了这一席话中的端倪,心里已猜出十之八九,有些痛苦的点了点头。“只要姨娘有命,瑶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狠了狠心,吐出这句话。
“那好,那你收下这个。”彩风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吐了口气,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包好递到了紫瑶手中。
“明日午时,你将迷药融入姐姐的杯中,称她昏睡的空挡,用这根金钗置她于死地。办得到吗?”看着面露难色的紫瑶,彩风叹了一口气。
“唉,果然是办不到吗,算了算了,那本宫就只有另寻他人了,你,退下吧。”彩风故意摇了摇头,啧,去哪儿找好呢?”
“姨娘,瑶儿答应您。”紫瑶急切地抬起头,那双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哦?你确定你能做到?”彩风故作惊疑,语气中却有些不信任。
”是,“紫瑶握住金钗,”明日会给姨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看着远去的身影,彩风不觉偷笑,看来刚刚的那个激将法用得很成功,那可是她昨晚无意中翻《孙子兵法》看到的,没想到第一个中计的会是紫瑶。
姐姐呀姐姐,人算不如天算,老天要你死,你也活不成。即使我不亲自动手,也会有人要了你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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