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野火,烧不尽哪怕只剩一寸一缕的情思,飘雪的樱季和残缺的我,与你相遇。】
残烛不知何时站在焚烧室里,望着焚烧炉,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我的身体,就在这里化作了某些碎片,慢慢地随时光沉淀下来,我和那些医疗垃圾、生活中的废品、化学废料,亦或是,其他人的骨灰,一同熔化在,无名的囚洞里,这里链接着未来和过去,也见证了另一个我,怎样看现在的我。
我湮灭,我又获得重生。
我重生,我又走向另一重湮灭。
漫恋(?):那时候看你,以为你是遐迩,但你却喜欢自导自演,这点我很喜欢。
残烛:那你觉得,我扮成她是为了什么?
漫恋(?):不管是为了什么,我们两个早就熔化在一起了。
残烛:但你能帮我把他找出来,让他活生生的感受我那时候的恐惧与痛苦吗?我不想死,更不想玩那些乱七八糟的游戏。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看安觉然的直播回放,每一次,我都感觉,我离死亡那么近,每一个案件都在召唤我,而我踏不出一步,我只能等待列车的号声从远方渐渐响起,我将会再次踏进火焰地狱里,与他说上哪怕一句话,但是,规则是我永远不能暴露我自己。
漫恋(?):为什么不带上我?
漫恋(?):我也能听到列车来时与轨道摩擦的声音,我能感受到我脚下原本虚无的地面,正在颤动,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去那边。
漫恋(?):我不能出去我怎么找他?是安觉然把我推进这里,他原是想摆脱我,我又何尝不知道这里发生过多少惨绝人寰得事情,无论是以前还是未来,这里都将会是一处打着收容所名号的屠宰场。
漫恋(?):我进来了,他却再也没来找我,等他回来之时,我还剩下什么?若不是你一直在陪着我……我实在无法想象,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残烛:可你刚刚说的名字是,遐迩?
残烛:那个列车长的女儿的名字。
残烛:你一定知道什么。
另一边,安觉然向珥珥逃走的方向追去,他不想让珥珥经过那些骇人的噩梦里。
殊不知,他跑的越快,珥珥的脚步变得越慢,但就是有一段微妙的距离,横亘在两人之间,是两个世界般的界限。
他看到他四周的景色慢慢发生了变化,人的头都变成不同动物的样子,他们的手里拿着血色的饮料,这是,失乐园?
游乐园的旋转木马失火了,天色深暗,却挡不住灯火通明的游乐园,大家都在大吃大喝,在坏掉的堆满尸体一样的病院主题的鬼屋里尖叫,他们手里拿着带血的刀出来,而里面的病床上,全都是死婴和人类尸体,他们就像小兔子般被关在笼子里吓得涕泗横流,到处充满了排泄物。
在断开了一大截的过山车轨道上,那些牛头马面一样的怪物,笑着飞上了天,又落在了水里,被鳄鱼一样的东西吞掉一大截躯体。
安觉然发现,自己是那烤肉的人,也是那病床旁边,冷眼相看的,戴着面具且穿着白大褂,手术刀映衬着冷暗的光明晃晃朝病床上挥去的“怪物”。
他手里有一杯血浆般浓郁的饮料。
他看着远处有响着铃的警车打着刺眼的灯驶来。
从车上下来的人,很像他的父亲。
他们似乎在说,这个孩子困在这座山里面有多久了、这场暴雨何时会停……但他一个字都听不懂,明明,那些灯下的影子,都在监视着他。你说——
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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