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姚冬洁还在疲倦地沉睡的时候,龙哥进来把她掀醒了。“哼,象猪的没脑,还睡得这么淡定呢。”他瞪着有点红丝的金鱼眼吼道,他的话让姚冬洁听了十分恐惧。
“时辰不早了,赶快梳洗吧。”沈姐说着从行李袋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扔给姚冬洁。“记住我们之间的身份,不能露馅,否则,打破了计划对你没好处。”沈姐又补充了一下,姚冬洁不敢怠慢,连连点头,现在的她,只是狼群里的一只小羊羔,任由宰割的份儿。
姚冬洁换了衣服,梳洗完毕,沈姐不放心,又详细叮嘱了一番,大概的意思是相亲过程要注意的事项,待姚冬洁完全清楚之后,她们就出门找黄媒婆去了。
“来啦,我煮好一锅薯仔等你们了。”黄媒见了龙哥三人,喜上眉梢,急急忙忙搬了几张凳子出来。
“我们乡下人的早餐呀,就是蕃薯芋仔,也没什么好招待。”黄媒婆说着把锅里的蕃薯拿起,放在沈姐她们面前。
“哎哟,黄姨,不用客气,办正经事重要。”沈姐急不及待要求黄姨早点起程,必竟黄媒婆不知道他们的阴谋,钱到手才是硬道理。
“好好,我昨晚摸黑去找那家主人谈妥了,若果姑娘人品好模样俊俏,说八万元聘礼也愿意。”黄媒婆说着用手习惯捏下鼻尖上的黑痣,仿佛怕它掉下来似的。沈姐听了价钱,满意地笑了。
等他们吃饱,黄媒婆收拾了一下,带着她们出发了,她们的目标是计利家里相亲
。
自从上次娶茉莉不成,计利心里惹了一肚子火,脚伤虽然治愈了,但心灵的创伤没有治愈,他不但心痛到嘴的肥肉掉了,还心痛那八万元彩礼钱,茉莉跳了潭,他是人财两空了。这连他母亲焕姨也备受打击,因为脑恨茉莉,计利便把她溺死的尸体草草埋掉了,叫人去查老表留下的地址,又查无此人,他也不敢报案,万一老表反过来要他赔茉莉一命,那不是纠缠不清吗?
焕姨母子俩算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那八万元是老伴留给她的棺材本,以为用来娶了儿媳妇也算是对得起祖宗了,谁想到这结局?焕姨为此事活活被气病了,幸好她小姑知道家里出事之后,赶紧从外国又汇了三几千美元回来。有了这笔钱,计利娶媳妇的决心更强烈了。
黄媒婆知道计利有家底,又没订亲,所以,沈姐带的人一到,黄媒婆的生意也就做成了。
“新娘到,新娘到。”黄媒婆扇着纸扇,隔着院门故意放大了嗓门。
“哎,来啦。”焕姨早和儿子穿着整齐,在等候多时了。她打开大门,一幢粉红色二层的洋房,立刻展现在姚冬洁的眼前。焕姨上下打量了一下姚冬洁,发觉她长得和茉莉不分上下,眼睛水汪汪的很传神,计利站在母亲身后,个子挺高,平时的胡茬刮得相当干净,暴凸的眼晴傲慢地扫视了一下沈姐她们。
“请进,快请进。”焕姨拉着沈姐的手,很是热情。龙哥半弓着腰,佯装老实巴交的样子。
“这是姑娘庞可宁的父母,一家子都是老实人。”黄媒婆向焕姨介绍。在一旁的计利,看见黄媒婆一副很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姚冬洁惶恐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笑什么。焕姨白了一眼儿子,支使他去冲茶水,龙哥和沈姐坐在椅子上,尽量少说话,焕姨问一句,他们才答一句。
“可宁这姑娘呀,真是人见人爱,娶到这样的儿媳,我心里呀, 否提多高兴了。” 焕姨又打量了姚冬洁,春风满脸地说。
“这姑娘呀,肯定踏踏实实过日子,你看,人家父母亲自带过来的,而且,都是老实人呢。”黄媒婆只顾跟焕姨说话。
“嗯嗯,因为家穷没办法,让她早点找个依靠也是好。”龙哥十分虔诚的样子,连计利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令焕姨担心的是,这姑娘底细不清楚,她吃了上一次的哑巴亏,这一次绝不能再重复犯错了。黄媒婆好象看出焕姨的心思。
“哎哟,人家父母老实成这样,你还怕人跑了不成?这么水嫩嫩的姑娘呀,我放个话出去,立马就让人抢了去,我是怕委屈了姑娘,你们家确实比较富裕,才敢带可宁姑娘过来,你若犹豫,错过就没了。”黄媒婆象筒子倒豆,嘴巴停不下来了。
“哼,拿了钱再逃跑,爷没那么容易被骗了,大家开门见山一句话,相得中本爷就留下来,相不中,赶紧滚蛋,诈骗本爷吗?本爷也是狠出了名的。”计利好象被上一次的婚骗触痛了心里的伤疤,突然烦躁起来。
“去,去,乱说话,你没看见可宁父母那么诚恳吗。”焕姨呵斥了一下儿子。
“黄姨也多心了,我也没什么犹豫的,既然可宁父母都亲自操办来了,那还有假吗。”焕姨好象被人点了腰害,有点难为情,她心里的确担心,八万,再损失个八万,那她简直不想活了呀,在这个偏僻的山村,许多农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那。(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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