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洁抚着被龙哥捏痛的胳膊,哭哭啼啼,跟随着他们兜兜转转出了山坳,来到公路旁的上落站,他们的行程和当初的程茉莉大至相同,巧的也是同一个方向,找的也是同一个人。
三个人站在路旁,一直等到中午时分,随着风向,忽刮过一阵尘灰滚滚,一辆破旧的大客车嘎的一声,停在了他们跟前。
姚冬洁还在不停泣吸着鼻子,来不及反应,龙哥已经把她象小鸡一样拎上了车,车上大多数乘客都让车子颠簸得东倒西歪,加上车窗开着,满车厢都是粉尘弥漫,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姚冬洁的表情。
沈姐找了三个人的空位坐了下来,姚冬洁夹在两人中间,看上去象一家三口的样子,龙哥时不时露出腰间的匕首,故意让姚冬洁看见。姚冬洁抹抹红肿的眼睛,不敢吭声,沈姐怕引起旁人怀疑,故意以母亲的口吻时不时训斥一下姚冬洁,龙哥也话中有话的在旁告诫她,姚冬洁只得无奈地嗯着,心里很茫然。此时她十分想念妈妈,怀念家是多么温暖,她悔恨也迟了。
近傍晚的时候,车子也在茉莉曾经停靠的那个凤池小镇停了下来。沈姐她们领着姚冬洁,来到了镇上的小旅馆。
龙哥找了两个比较便宜的房间,又花钱通过中介找了个当地专门牵线的黄媒婆。一切按排妥当之后,才领着姚冬洁来到黄媒婆家里。
“哎哟,这姑娘长得不错呀,水灵灵的娇嫩,你们当父母的,舍得这么年轻把她嫁啦?”黄媒婆打量着姚冬洁,心想这丫头也太年轻了吧,这做父母的咋这么想钱?
“唉,黄姨,我们也有难言之苦,你不知道,我们那儿,连年水灾,种的水稻颗粒无收,又没有什么手艺,家中还有三个孩子,让她们爷爷奶奶带着,生活艰难啊。”龙哥说着故意挤出一些眼泪。
“就是,唉,都是天灾惹的祸,老哥,你带女儿来农村找婆家就对了,城市人不靠谱,还是农村人厚实。”黄媒婆扇着一把纸扇,摆出一副同情的样子。这黄媒婆
穿着紫色马夹,挎着一个黑皮包,六十岁的样子,必竟是做媒的,她见人总一堆笑容,露出两只金牙很耀眼,一颗黑痣如蓝苺般顶在鼻尖上,因为头尖额窄,给人的感觉象一位巫婆。
“黄姨呀,我们这么远来这儿一趟,确实是想给闺女找个好婆家,您在这儿比较熟悉,看哪家小伙还没订亲的,家里条件尽量富裕一点的,俺闺女这么年轻,怕找个太穷的委屈了她呀。”沈姐假惺惺抚摸一下姚冬洁的面颊,十分怜惜地说。
“嘿,这个还用说,这附近村子呀,有一户人家,就母子俩,住着别墅洋房,家里很富裕,还是华侨,你闺女嫁过去,还真不愁吃穿呢。”黄媒婆拍着胸口有点激动地说,因为只要成事了,她的媒人银就轻易进口袋了,这钱来得还真不费一点功夫。
“唉呀,这次我们遇上贵人啦,闺女的婚事就全靠黄姨您多费下口舌啦。”龙哥对黄媒婆千谢万谢。姚冬洁知道自己又要掉进虎口,但也无可奈何,即使向黄姨求救,黄姨也未必信她,而且这样做,可能还会招来杀身之祸,姚冬洁咬了下嘴唇,心想只能等待时机了。
“你们先回旅馆休息一个晚上,我先跟那家主人打个招呼,明天一早再带你们过去。”黄媒婆笑哈哈叮嘱一番。
“好好,真是辛苦黄姨了,那我们先回去,明天早上再来吧。”沈姐说着,亲亲热热拉着姚冬洁出了门,龙哥一再道谢,看上去象十分温馨的一家子。
回到旅馆,沈姐和姚冬洁同住一个房间,龙哥虽然对姚冬洁垂涎欲滴,但娇姐吩咐过,到嘴的肥肉不能碰,否则功亏一篑的后果他担当不起,这是他们团伙定下的规矩。
夜里,沈姐噜啦噜啦地睡着了,姚冬洁辗转难眠,她爬起床,试图逃跑,但门缝里,龙哥躺在横拦着门口的长凳上佯装睡觉,他始终提防着姚冬洁会半夜逃走。看样子,姚冬洁是一时难逃魔掌了,她失望地躺回床上,眼泪顺着她的面颊流下来,她后悔自己太任性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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