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个新娘的遭遇之丧命

三天的时间到了，焕姨早早起床，过来帮忙办酒席的村民，已经等候在门口了，焕姨精神抖擞，笑口盈盈打开大门，把他们请了进来。坤良和几个酒肉兄弟一齐，把摆酒席的瓜菜肉类，买齐送到了焕姨门口。他们在宽敞的前院里，临时砌了几个放炒锅的大灶，专门炒菜炖肉用的，有人把四五十桌的台凳和碗筷从村仓搬出来，这是村里专门摆酒备用的餐具，一般由村长来保管。

焕姨又叫人把大厅房间贴满了大红囍字。二楼的新房里，茉莉被迫换了一身红装，正坐在大红的床沿上，焦急如锅上蚂蚁，她的计划必须今晚逃走。

“儿子，五六点亲朋好友就要过来饮喜酒了，你叫坤良几个人帮下炒锅师傳，尽量六点前上菜，乡下天黑较早，大家吃饱返去也夜了，走路不方便。”焕姨吩咐儿子。

“知道了。”计利脚还有些痛，不便起身行走，他坐在茶几边，一边冲茶招呼酒肉兄弟一边答应着母亲，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胸前还夹着朵新郎花，但看起来还是有点凶神恶煞。

“利哥，人逢喜事精神爽呀，今天见过嫂子，真是没人能比，趁今天大喜，和兄弟们好好饮返几杯，晚上洞房也够意思。”哨牙麦鬼头鬼脑，抽着双喜烟，坐在计利旁边奉承着，惹起其他兄弟一齐笑着起哄：“对对，今天难得大哥喜结连理，兄弟们要尽情豪饮，陪大哥大嫂热闹热闹。”

“一定一定，我因为扭伤脚，兄弟们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聚过了，今天必定一醉方休。”计利朝二楼望了望，得意地笑起来。

白天难逃跑的，茉莉心急如焚，她现在换了单薄的新娘装，计利这个流氓晚上肯定不会放过她，茉莉在新房里想着逃走计策。

到了下午四五点，三三两两来贺喜吃饭的人都陆续来齐了，大门口晒谷场上，几十桌凳子开始坐满了人。有的亲戚出于好奇，趁着未上菜就团着去看新娘，打扮过的茉莉楚楚动人，引来阵阵啧啧的赞叹声，可是茉莉满脸愁云，一点不快乐。

“妈，叫村里几个小孩过来陪美兰打下牌仔吧，也当是监视她，我应酬朋友，怎么也要饮闹到半夜，这兰子不老实，小心她跑了呢！”计利凑近焕姨的耳边细声说。

“嗯嗯，儿子想得周全，我现在去喊吧。”焕姨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活，出门去了。

酒席开始，菜式也端上了，整个氛围都是喜气洋洋，人们有说有笑，空气到处飘着囱鹅的香味。在另一桌上，计利和他的猪朋狗朋正在划拳推酒，觥筹交错。

按乡下习俗，新娘子不能出来敬酒，焕姨叫人备了一桌新娘席，几个村里的小女孩围着一起吃了，然后在圆茶几上打起牌娱乐起来，茉莉满腹心事，哪有心思打牌呢，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她们出牌，时不时走近窗口，往外瞧瞧天色，心里盘算着。

大概八九点，大门口喧哗的声音开始清静下来，喝喜酒的亲朋好友续渐散去，只有大厅里面那一桌，计利和他的那班狐朋狗党，个个饮得满脸通红，酒意正浓呢。

外面的天色彻底漆黑了，茉莉决定趁计利还在应酬朋友的当儿，赶快逃走。她装着找厕所的样子，离开新房。那几个女孩很警惕，立即起身也跟着她下楼，几个女孩都是让焕姨叮嘱过的，比较机灵。茉莉想了个计，伸开一只脚撑着楼梯口，阻着女孩不让她们一齐下来。“你们等一等，我去厕所一下，马上回来。”茉莉低声告诉她们。“嗯嗯，好的。”那几个女孩听了，知道是去如厕也不怀疑，折回来楼上等着。

茉莉下了楼，见大厅油灯很亮，计利正和朋友饮得醉昏昏，也没留意她，茉莉赶快从厕所小门闪进了后花园，花园的围墙边刚好有一把木梯子，茉莉大喜，把新娘服用手捞了下，轻轻爬了上去翻过了墙头。

“新娘逃跑啦！新娘逃跑啦！”其中一个女孩下来厕所，找一遍也不见新娘，急得拼命大叫。

计利听了，酒被吓醒一半，他脚伤不能行动，只好气急败坏吩咐喝酒的朋友：“谁追上我娘子，就让谁享受她一番。”那些狗友早对新娘垂涎三尺，听了吩咐，拨脚就往外追。

茉莉在村子的后背山，摸来摸去看不清哪儿是通向镇的路口，有点跌跌撞撞，分不清东南西北。

村里人声嘈杂起来，有人举着火把。

“新娘跑啦，快追！”哨牙麦带头，散着一身酒气，从村子周围开始搜寻茉莉的踪迹。茉莉害怕极了，月黑风高，她也乱了方寸，万一真捉住了，逃不掉了，情急之下，她顺着后山的路子往上跑，这下，她离镇上的相反方向越来越远了。

哨牙麦因为举着火把，一下子把茉莉追上了，他见四下无人，想起计利的吩咐，他起了歹心，想先把茉莉占有了再说。茉莉脚也吓软了，爬不起来，哨牙麦就拼命拽她，扯她的衣服，茉莉哭着和哨牙麦扭打起来，眼看站起身，茉莉又被拖倒了，反反复复十几次，茉莉头发都扯散了，衣服被撕得褴褛不堪，哨牙麦见不能得手，更加急了，死死拖住茉莉的衣服，让她感觉精疲力尽。哨牙麦知道茉莉无退路了，也走不动了，他逼近茉莉，眼看要扑倒她，茉莉转头看看后面，路已尽头，只见山旁有条白色瀑布直泻而下，瀑布下面有个很深的潭，潭里正漆黑不见五指。

其余的几个地瘪也追上来了，山风一吹，个个轻飘飘的要醉。“来，让我们先享受一番。”他们离茉莉十步远的时候，同时停了下来。这帮地瘪横行惯了，谁也没放在眼里，看见个美人站在面前，他们已欲火薰身，加上酒精作用，他们根本忘记这是计利的新娘，个个争先恐后，同时向茉莉扑过去，茉莉见状，吓得慌不择路，咚一声，跳进了黑龙潭，她不懂游泳，拼命挣扎了好一阵，咽喉开始窒息，身子慢慢下沉了。这个黑龙潭被瀑布一年四季这样倒泻，潭底早已深不见底，那几个地瘪谁也不愿跳下去救茉莉，因为他们已喝得半醉，知道下去也是徒劳，而且也不保自己性命，他们眼见茉莉沉下去没了动静，一窝蜂似的跑回去了，可怜的茉莉活活被淹死了，尸体第二天才浮在水面上。焕姨哭了一场，计利这回是人财两空，由于人都死了，他不敢追究老表退钱。老表拿了钱，没有给三成媒姨，也没有等茉莉接头，他直接逃之夭夭了。（待续）

三天的时间到了，焕姨早早起床，过来帮忙办酒席的村民，已经等候在门口了，焕姨精神抖擞，笑口盈盈打开大门，把他们请了进来。坤良和几个酒肉兄弟一齐，把摆酒席的瓜菜肉类，买齐送到了门口。他们在宽敞的前院里，临时砌了几个放炒锅的大灶，专门炒菜炖肉用的，有人把四五十桌的台凳和碗筷从村仓搬出来，这是村里专门摆酒备用的餐具，一般由村长来保管。

焕姨又叫人把大厅房间贴满了大红囍字。二楼的新房里，茉莉被迫换了一身红装，正坐在大红的床沿上，焦急如锅上蚂蚁，她的计划必须今晚逃走。

“儿子，五六点亲朋好友就要过来饮喜酒了，你叫坤良几个人帮下炒锅师傳，尽量六点前上菜，乡下天黑较早，大家吃饱返去也夜了，走路不方便。”焕姨吩咐儿子。

“知道了。”计利脚还有些痛，不便起身行走，他坐在茶几边，一边冲茶招呼酒肉兄弟一边答应着母亲，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胸前还夹着朵新郎花，但看起来还是有点凶神恶煞。

“利哥，人逢喜事精神爽呀，今天见过嫂子，真是没人能比，趁今天大喜，和兄弟们好好饮返几杯，晚上洞房也够意思。”哨牙麦鬼头鬼脑，抽着双喜烟，坐在计利旁边奉承着，惹起其他兄弟一齐笑着起哄：“对对，今天难得大哥喜结连理，兄弟们要尽情豪饮，陪大哥大嫂热闹热闹。”

“一定一定，我因为扭伤脚，兄弟们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聚过了，今天必定一醉方休。”计利朝二楼望了望，得意地笑起来。

白天难逃跑的，茉莉心急如焚，她现在换了单溥的新娘装，计利这个流氓肯定晚上不会放过自己，茉莉在新房里想着计策。

到了下午四五点，三三两两来贺喜吃饭的人都陆续来齐了，大门口晒谷场上，几十桌凳子开始坐满了人。有的亲戚出于好奇，趁着未上菜就团着去看新娘，打扮过的茉莉楚楚动人，引来阵阵啧啧的赞叹声，可是茉莉满脸愁云，一点不快乐。

“妈，叫村里几个小孩过来陪美兰打下牌仔吧，也当是监视她，我应酬朋友，怎么也要饮闹到半夜，这兰子不老实，小心她跑了呢！”计利凑近焕姨的耳边细声说。

“嗯嗯，儿子想得周全，我现在去喊吧。”焕姨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活，出门去了。

酒席开始，菜式也端上了，整个氛围都是喜气洋洋，人们有说有笑，空气到处飘着囱鹅的香味。在另一桌上，计利和他的猪朋狗朋正在划拳推酒，觥筹交错。

按乡下习俗，新娘子不能出来敬酒，焕姨叫人备了一桌新娘席，几个村里的小女孩围着一起吃了，然后在圆茶几上打起牌娱乐起来，茉莉满腹心事，哪有心思打牌呢，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她们出牌，时不时走近窗口，往外瞧瞧天色，心里盘算着。

大概八九点，大门口喧哗的声音开始清静下来，喝喜酒的亲朋好友续渐散去，只有大厅里面那一桌，计利和他的那班狐朋狗党，个个饮得满脸通红，酒意正浓呢。

外面的天色彻底漆黑了，茉莉决定趁计利还在应酬朋友的当儿，赶快逃走。她装着找厕所的样子，离开新房。那几个女孩很警惕，立即起身也跟着她下楼，几个女孩都是让焕姨叮嘱过的，比较机灵。茉莉想了个计，伸开一只脚撑着楼梯口，阻着几个女孩不让她们一齐下来。“你们等一等，我去厕所一下，马上回来。”茉莉低声告诉她们。“嗯嗯，好的。”那几个女孩听了，知道是去如厕也不怀疑，折回来楼上等着。

茉莉下了楼，见大厅油灯很亮，计利正和朋友饮得醉昏昏，也没留意她，茉莉赶快从厕所小门闪进了后花园，花园的围墙边刚好有一把木梯子，茉莉大喜，把新娘服用手捞着，轻轻爬了上去翻过了墙头。

“新娘逃跑啦！新娘逃跑啦！”其中一个女孩下来厕所，找一遍也不见新娘，急得拼命呼叫。

计利听了，酒被吓醒一半，他脚伤不能行动，只好气急败坏吩咐喝酒的朋友

：“谁追上我娘子，就让谁享受她一番。”那些狗友早对新娘垂涎三尺，听了吩咐，拨脚就往外追。

茉莉在村子的后背山，摸来摸去看不清哪儿是通向镇的路口，有点跌跌撞撞，分不清东南西北。

村里人声嘈杂起来，有人举着火把，

“新娘跑啦，快追！”哨牙麦带头，喷着一身酒气，从村子周围开始搜寻茉莉的踪迹。茉莉害怕极了，月黑风高，她也乱了方寸，万一真捉住了，逃不掉了，情急之下，她顺着后山的路子往上跑，这下，她离镇上的相反方向越来越远了。

哨牙麦因为举着火把，一下子把茉莉追上了，他见四下无人，想起计利的吩咐，心想计利这小子也太狠了，自己的新娘也不放过，茉莉脚也吓软了，爬不起来，哨牙麦就拼命拽她的衣服，茉莉拼命挣脱着，和哨牙麦扭打起来，眼看站起身，茉莉又被拖倒了，反反复复十几次，茉莉头发都扯散了，哨牙麦见不能控制住茉莉就更加急了，死死拖住茉莉的衣服不放，茉莉心感精疲力尽，哨牙麦也用尽了力气。“哈哈，婆家这么富足还跑？真不识抬举。”哨牙麦捋着袖子，想捉住她的手，茉莉转头看看后面，路已尽头，只见山旁有条白色瀑布直泻而下，瀑布下面有个很深的潭，潭里正漆黑不见五指。

其余的几个地瘪也追上来了，山风一吹，个个轻飘飘的要醉。“来，新娘子陪爷们再喝一杯”其中一个瘪三气喘呼呼说，他们离茉莉十步远的时候，同时停了下来。山风吹着，他们似乎要醉了，看见个美人新娘站在他们面前，个个变得手足无措，他们古灵精怪地恐吓着新娘子，吓得茉莉慌不择路，脚下一滑，咚地一声，掉进了黑龙潭最水深的地方，她不懂游泳，挣扎了好一阵，嘴里拼命喝着水，鼻子无法呼吸，咽喉窒息的难受，茉莉扑腾着双手乱抓，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她什么也不知道了，身子也慢慢下沉。这个黑龙潭被瀑布一年四季这样倒泻，潭底早已深不见底，那几个地瘪吓呆了，在黑龙潭岸边转着圈，天黑伸手不见五指，谁都不敢跳下去救人，因为他们已喝得半醉，下去救茉莉也等于送命。他们眼见茉莉沉下去一下子没了动静，个个吓得六神无主，争先恐后地狂跑回去，可怜的茉莉就这样淹死在黑龙潭，尸体第二天才浮在水面上。焕姨大哭着叫人把尸体打捞上来，按习俗安葬了。计利变成人财两空，懊恼也没用，由于人都死了，他不敢追问老表退钱，老表拿了钱，没有给三成媒姨，也没有等茉莉接头，他直接逃之夭夭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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