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北林这时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手上拿着调查记录。

马修立马问：“北林，查到什么没？”

北林翻开记事本，回答道：“根据大门的录像，昨晚有四个人来过。”

———

第一个：顾婧，死者之女，晚上八点左右前来。

第二个：衡天宇，顾婧的男友，晚上九点前来。

第三个：张利臻，死者的同行，晚上九点半左右前来。

第四个：阿英，小区干洗店的送衣员，晚上十点左右前来。

———

随后，警方把这些人全请到了公安局，进行调查。

负责调查的人是北林和道林。而菲洛也像往常一样在旁边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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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林正襟危坐，像模像样地打开桌上的灯，摊开记事本。而道林倒是跷着个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随意地坐着。

“你们好，我叫衡天宇。”第一个人自我介绍。

北林：昨天晚上你去死者家做什么？

衡天宇脸色一下暗了下来，缓缓地说：“其实，人是我杀的。”

他架在桌子上的双臂不住地颤抖。

北林发出惊叹：“啊？！”

“为什么要杀她？还有，你是怎么杀她的？”菲洛没有表情的脸上，多了点强势。

美星咧了咧嘴说：“不是吧，这么快就认罪了？”

“我昨天来跟她商量我和顾婧的婚事。她不但不同意还出口伤人，我忍不住就勒了上去。”

“凶器是什么？”菲洛没有表情接着问道。

衡天宇直言不讳：“是项链。”

———

第二个进来的是顾婧。

她一坐下来就说：“警察先生，我自首了。凶手就是我。”

森美星：不是吧？！（小声嘀咕）

“你没在开玩笑？”北林完全不相信。

顾婧看上去是个柔弱的如林黛玉一般的女子。

道林：想清楚了再说，如果你说谎那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顾婧看着道林，眼神像结冰的湖面一样平静，波澜不惊。

道林同样回以她嘲讽的目光。

菲洛：既然这样，为什么委托我来调查？

“我突然想通了，我是个罪人，应该受到惩罚。”顾婧虔诚得像个教徒。

道林：那么，凶器是什么？

“钓鱼线。”顾婧说。

“理由呢？”

顾婧微笑：“因为她不同意我和天宇的婚事，而且说了侮辱的话。我发了疯。平时我不是那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北林：你在几点杀了她？

“九点左右。”

谎言。

不过，谁才是编造者？

———

公安局的厕所里。

菲洛把手插在口袋里，无奈地看着隔间的门。

“喂，大小姐，好了没？”

美星这才冲了出来，“呵呵……解决了。”

“你真是……”

菲洛还没说完，美星就抢先说：“Stop！烦，我就知道你会说我。”

“走了，快点回去。”

美星踩着高跟鞋快速跟上，嘴里念着：“不过，顾婧真的是凶手吗？”

谁料到，这句话传到一个人耳朵了，他（她）睁大眼睛，双腿一软，倒了下来。

———

菲洛和美星回到审讯室。

里面的张利臻满脸愁容，手上夹了支香烟，一缕缕冒着烟。

北林：昨天你去找死者做什么？

张利臻不说话，脸色越发苍白。

“快说话！”北林性子急，拍了拍桌子。

张利臻深深吸了口烟，然后把烟蒂在桌上熄灭：“我自首。”

道林一挑眉毛，嗤笑道：“有意思。”

张利臻说：“哼，以前这个老太婆就是个无人问津的设计师，自从两年前我来这里帮她画设计图，她才渐渐有名的。可是她竟然不承认这件事，而且辱骂我。这个老太婆，有她在我就永远坐不上主设计师的位置，所以我杀了她。”

“凶器是什么？”

“我在阳台上拿的，用来捆绑报纸的塑料绳。”

———

下一个是阿英。

“七点钟，太太把衣服送到干洗店。大约十点钟，我才送过去。因为店里人太多了。”阿英说，头始终低着。

北林：是吗？你亲手把衣服交给她了吗？

“是，是的。”阿英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接着说，“她拿到衣服很不爽，一直说我送迟了，还骂我。”她哭得厉害起来，满腹委屈的样子。

菲洛看着她说：“然后呢，你把她杀了？”她的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容。

阿英哭得更厉害了。

眼泪是忏悔还是作秀？

眼前这个看上去老实的少女，在他们的眼里变得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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