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的眸子黝黑而深邃,明亮的眸子闪动着迷茫与悲伤,如薄薄的雨雾般倾泻而至。
也许有一天,他也会像我的父母那样飘然离去,我不属于这里,是不是我不该拥有永恒的幸福...
抬眼的刹那,不知何时,保宪正站在那淅沥的雨中,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戴立乌帽的原因,墨发被雨水沾湿后黏贴在眼角,带着淡淡的忧伤,但是又仿佛恍惚间,待我回神再看时,保宪已经挂着平日里讥笑的神情朝我们走来。
我借口去泡茶,悄无声息的在保宪走近前抽回被晴明握住的手。
“叩!”保宪习惯性的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记。
保宪:“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刚刚连保宪大人驾到都不知道。”习惯性的调侃我。
晴明:“保宪,今日就在我这里歇下罢,我还有功课要请教。”晴明轻抿了口我亲手泡制的花茶。
保宪:“嗯!刚好也可以让我们的小镜过足眼瘾呢。”保宪睨了我一眼,促狭的摸着下巴坏坏笑。
司空镜“咳咳!呃,人要自恋,天理不容啊,啊!”我刚低声咕噜完,头顶又迎来一记敲击。
小谷:“你...你...你为什么要打镜?”介于上次的惨烈斗争,小谷学乖了,颇为忌惮的躲在晴明身后质问肇事者。
保宪:“小耗子,你又想开荤啊。”保宪半眯着的美眸声音近乎恐吓。
闻言,小谷早已钻入晴明的直衣内。
直到晚饭时分,小谷才怯怯的坐在桌角抱着个糖提子香香的啃着,细长的胡须上沾着些许白色的糖粉,两只小小的爪子紧紧抱着跟自己脸差不多大的食物啃着,模样甚是可爱。
饭后,我收拾完东西,晴明也和保宪交流完功课后坐到矮桌前饮酒,明日不用上朝,两人很是尽兴。
保宪:“镜,晴明和你提及他的生母了么。”保宪捧着浅碟状似无意的问道。
身为当事人的晴明明显怔了一下,目光停留在浅碟中,自斟自酌起来。
保宪:“晴明,那日救你的不是我,而是你的母亲。”
晴明明显有些震惊的愣在那里,似在回忆什么,童年那个绝色倾城的母亲忽而变成一只雪白如幻的九尾狐,年幼的自己惊愕转为惊叫...我从晴明失神的眸中看出了些许挣扎与落寞,思绪了半天,仍是忍不住劝解他:
司空镜“晴明,过往皆是结,只要你愿意去打开它,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呢。”
晴明:“我可以吗?”晴明迷惑的望着我。
我勾动了唇角,浅笑轻颔首,一瞬间眼前的少年眉头轻释。
久违的笑容如落樱般降临。
晴明:“保宪!谢谢你们。”
那夜晴明和我说了关于他母亲的事情,晴明的母亲是一只修炼千年的九尾灵狐,名叫葛叶。与晴明的父亲相爱既而放弃修行,诞下了晴明,五岁时的晴明不小心看见了她的真实身份被吓得大哭。葛叶无奈,只能含泪离开。自此便一直未再回来看望晴明。
晴明在次日去看望了她的母亲葛叶,因为帮助儿子受伤的葛叶只能躲在山洞修行。
如我想象中的一样,葛叶简洁的一袭白衣,却是一个美得仿若谪仙般的女子。
对于儿子的到来,葛叶一时间欣喜的想要拥抱晴明却又停住了,她的眸子掺加着半喜半忧。
我想也许她是怕再一次吓走了晴明吧,对于思子之痛,她已经尝够了十余载了。如今儿子就站在她的面前。
我转身离开的刹那,瞥见晴明主动上前拥抱了那冰冻十余载的母子之心。
葛叶似乎被怔在了当场,眼泪如梨花般落下。
走出山洞外,突然我发现自己的眼泪不知何时也落了下来,可是,我应该高兴的不是么?
晴明他,终于解开了心结。
可是,什么时候,我才能解开我的心结呢?
雨似乎又下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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