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很执着,从力度来看,似乎来者很有善意。但从敲门来看,拜访的肯定不是我的男友。
现在是夜里10点,我和男友春树,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所以,在这个点来敲门的,我想不出是谁。
我想用眼神示意大蒲先藏起来,但回头已经不见她,窗帘在晃荡,显然,她又先我一步知道我的想法,躲在了窗帘的后面。
我打开门,外面的人微驼着背,双手在胸前作揖拜佛似的,笑容可掬,但是眼神却有种审视人的锐利。
倒不是陌生人。楼下的阿婆,之前在电梯里遇到过几次,聊的都是她的子女有几套房的问题。
阿婆哈,哈,小蒲啊,这么晚还没睡啊,打扰了。
阿婆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眼睛贼溜溜地往屋里看。显然是有什么目的的。我也就微笑着,等她继续说明来意。
阿婆你男友春树在家吗?
白小蒲:不在,怎么了。
我顿时紧张起来,难道和春树有关吗?
阿婆的脸,犹如川剧变脸,一下嘴角回收,变得严肃起来。
阿婆我可以进来说话吗?
我请阿婆进屋来,她坐在床边,还在左右打量,甚至还往天花板上瞧。
白小蒲:阿婆,你能告诉我,春树到底怎么了吗?
阿婆我可以喝杯水再说吗?
阿婆收回视线,咽了一口口水,表情有点复杂。我给她倒了一杯水,倒水的时候手抖洒了好些出来。
阿婆咕哝咕哝地喝完水,好不容易才悠悠地问道。
阿婆小蒲,你和春树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啊?
白小蒲:……也不是……就是……没错,我们因为一点事有了争执。
阿婆难怪,
阿婆说,说完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实在忍不住了,直接问。
阿婆阿婆,您是有关于春树的消息,他一天联系不上了。而且电话也没接,这个点也没有回来。
我感觉自己说的时候,声音已经梗咽了。
阿婆小蒲啊,我来这里,确实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不过,我和你说,你可能承受不住,你确定自己要听吗?
听了这话,我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瞬间传到头顶,春树,春树,他怎么了?但是,我还是勉强和阿婆说
白小蒲:阿婆,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阿婆开始用她那哑哑地声音絮叨起来,说得口沫积上了嘴角
阿婆小蒲啊,你知道,我这年纪大了,晚上就容易睡不着,睡不着呢,昨天呢,就容易听到各种声音,昨天的时候,听到你们小两口在楼上吵架呢,吵得我就没有瞌睡了。你别看我今年九十了,我耳朵灵着呢。当然,我不是怪你们,年轻人嘛,总是有些事情想不开的,加上我们年纪大了,确实瞌睡浅。
白小蒲:阿婆,后来怎么样了?
我忍不住打断她的絮叨。
阿婆后来啊,我就想干脆算了,起来劝劝你们年轻人。然后我穿上拖鞋,坐起来的时候,从窗口,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白小蒲:看到了什么?
阿婆我看到春树从窗口一划而过,坠落了下去。
白小蒲:什么?不可能!
我感觉我的瞳孔在收缩,豆大的汗滴从耳背直淌下来,痒痒的。
无限增殖的女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