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中天了,蔺知雀坐在主棚里,一只手托着腮,像是在想些什么。似乎周围的欢声笑语像是被结界隔绝了一般,她根本听不到。
“在想什么?”华医慢慢走近了她,手上还端着一盘点心,“这是涟姨中途看见我让我给你送来的。”
“嗯……”蔺知雀哼了一声以表回应。
“蔺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在武朝的盛名吧。”华医说。
“……”蔺知雀顿了顿,缓过神来了。
“何事?”她启口问道。
“蔺小姐怎如此敌对于我?”华医一只胳膊撑着桌子,嘴上留着笑。
“华符师误会了,您可是武朝最厉害的符师,无人能及啊。”
“哦?原来你并不知情。”华医笑了一下,起身倚到桌边,她两臂环保着掸在胸前。
“到底是何事?”
“唉,你可知我这盛名从何而来啊?”
“本小姐不感兴趣。”
“呵,是祁政王给封的最强符师这一名分。在我成为符师前,我是华国师的女儿……”
“话里有话,你方可打开说话。”蔺知雀斜眼撇了一下华医,她脸上干净,衣服洁白,但这一切端庄的外表都盖不住她的一腔野心。
“呵,你可知祁政王曾答应我父亲要照顾好我?”
“那又如何?”
“因为他早和你有婚约,所以我父亲让他娶我为妾,方便照顾,还不用担心女子的名誉。”
“……”蔺知雀这才觉得眼前的女人是那么可怕,她的一字一句都直戳心窝。“他答应了?”
“这么不信任为夫吗?”祁骆行不知从什么时候来的,缓缓走到了蔺知雀面前。他嘴角带笑,似是这一切都是为了探探她对他的心意。
“祁骆行?你设计的?”蔺知雀没好气地抬头看他,祁骆行别过脸笑了笑,“是我让她探你心意的。”
“但是她说的都是真的。不过那天我并未答应老国师,而且华小姐也心有所属。”祁骆行笑着答道。
“是的蔺小姐,所以你不必担心。”华医站直身子,笑着说。她好像会切换人格般地从刚才的一脸威胁和到现在的天真烂漫。若不是她的面貌未发生变化,真的很让人觉得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呵呵”蔺知雀皮笑肉不笑地应付了一下,便要起身离开。
“诶!”祁骆行一把拉住她,“生气了?”
“没有啊。”蔺知雀回头瞪着两只大眼笑了笑说,她的确没有生气,她就是觉得心里有点乱,有点累。
“那你这是?”华医也有些不解地看着执意要走的蔺知雀。
“……”蔺知雀有些烦,她轻轻地掰开祁骆行紧紧握住她的手,“都下午了,今天上午闹得我有点累,想回帐子里歇歇。”
“……好”祁骆行也不在挽留她了,只是目送地看着她撩开门帘,走出帐子。
“她可能真的没生你气,只是有些累罢了。”华医说。
“你怎么知道?”祁骆行问。
“拜托,王爷,这就是女人之间的直觉!”华医笑笑,便也起身走出了帐子,“我去和她聊聊!”
“……”祁骆行又目送了一位,他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涟漪,你去看看吧。”
“???”涟漪嘴里刚叼了一个糕点,就被分配了任务,她不高兴地一口将糕点塞到了嘴里。
“是……”
蔺知雀的帐子里被她设了法术,看起来昏昏暗暗的,可能是她为了更快的睡眠吧。
“蔺小姐?”华医的手很白,手指上还有一个罕见的男式翡翠扳指,这和她一身素白总是有些违和。这也让蔺知雀一下就认出来进来的人的身份。
“华医?”蔺知雀倚在床头,她已经将那身华服换了下来,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绸缎睡衣,她眼睛艰难地睁开,看着这个素白衣服的女人缓缓走了过来。
“蔺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无碍,我只是有些累。”
“我给您看看吧。”华医将她的小臂搬到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挽起了她的袖子。随即将两只修长的指节搭在了蔺知雀的脉搏初。
“您灵力波动巨大,最近定是没怎么睡觉。”华医一脸责备地说。
“的确这几天夜不能眠,我只是太担心我的母亲了。”
“……”华医不再言语,只是将蔺知雀的袖子又挽下来,给她盖了盖被子。
“蔺小姐不必担心,茶魔定不会伤你的母亲,因为你对她而言还有用,而你的母亲只是你们之间交易的筹码罢了。”
“……筹码?那我对于她的筹码又是什么?”蔺知雀抬起头,与华医的眼神交接着。
“……”华医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您的修为就是您对她的筹码。她想要的不过就是你的一身离尘段位的灵力。而为什么是筹码,是因为这灵力您可以自毁丹田,或者将所以灵力转给其他人。这对于她而言就是一种威胁。”
“可是她不会吸食我母亲的灵力吗?”
“祁政王早就在蔺夫人身上设了结界,这个结界名字叫‘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就算是花雪,也打不开。”
“那真是太好了……”蔺知雀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她心中的一块石头好像又轻了一点,她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情似是顺风车一样一顺而下,没有阻碍。
她因为心情的原因,她很快就睡着了,而且是倚着床头睡下的。
“……”华医看到她别着脖子睡觉,难受得很,随即轻轻一挥袖,白色如细丝的灵力将她浮起,让她平躺了下来。
“好好休息……”说完,华医留下一抹笑,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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