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金戈踏碎了河山万里,触目烽烟苍茫,家国破碎。随着日军枪声响起,全国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此时,暂未受到战火波及的安远县城内仍是一片祥和。安远县城地处偏远,四面环山,是个较为落后的小县城。不过,要说这安远县城有什么特别之处,任谁也不信,这破落的小县城里,竟出了个名噪一时的戏子。
戏子名裴晏之,出身曲艺世家,自幼学戏。年少初次登台,一曲《桃花扇》便唱动了大街小巷。人人相传安远县裴晏之一曲成名,玲珑水袖,昆腔曼妙,一颦一笑,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在一众叫好声中,生生演活了那敢爱敢恨、不惜血染桃花扇的李香君,担得“戏骨”二字。
民国二十六年,时年七月。
铁马金戈踏碎了河山万里,触目烽烟苍茫,家国破碎。随着日军枪声响起,全国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此时,暂未受到战火波及的安远县城内仍是一片祥和。安远县城地处偏远,四面环山,是个较为落后的小县城。不过,要说这安远县城有什么特别之处,任谁也不信,这破落的小县城里,竟出了个名噪一时的戏子。
戏子名裴晏之,出身曲艺世家,自幼学戏。年少初次登台,一曲《桃花扇》便唱动了大街小巷。人人相传安远县裴晏之一曲成名,玲珑水袖,昆腔曼妙,一颦一笑,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在一众叫好声中,生生演活了那敢爱敢恨、不惜血染桃花扇的李香君,担得“戏骨”二字。
梨园,灯火通明。人头攒动,随着台上戏中角李香君唱完最后一句,台下掌声雷动,伶人谢场。台下,裴晏之正解戏袍卸珠翠,忽有院外小厮急急闯入,通报:“裴爷,有外边消息说,说明天日军就入城了,如今城外守着呢,这可怎么办……”
凤钗应声跌落在地,堪堪碎成两股。裴晏之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先前没消息么?”
“外边的人说是一周前就打下安远了,先前想通风报信的人都被毙了呢,消息也是今晚才传出来……”小厮哭丧着脸,“裴爷,咱咋办啊?”
裴晏之蹙眉,放在妆台上的手紧攥成拳,又渐渐松开,无力地垂在身侧。他满眼的不甘最终只化为悲愤,渐渐归于灰寂。他只从牙缝吐出两个字:“留下。”
“裴爷您疯啦?”小厮急了,“明天鬼子就来了,再不逃指不定那天杀人的日本人把一城人都给屠尽了……”
“逃……咱能逃到哪儿呢,”他无力一笑,苍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他顿了顿,才缓言, “乱世浮萍,山河飘零,谁能幸免啊。”
“此吾家国,白骨青灰,就算是葬,也要葬在这儿。”
戏楼死寂无声,唯剩漫天悲哀压抑,仿佛繁华落尽的沉默。
天刚亮,城中百姓就被笨重的铁器摩擦声与粗暴的呼喝惊起,然后被刺刀推搡着赶到城门。
城门下,乌压压跪了一片。那军袍着身,蹬着马靴的日本军官似乎对这种沉默感到很满意,清了清嗓子,开口竟是一口挺地道的国语:“听好了,你们不必害怕,我们也不是毫不讲理的人,只要你们好好臣服于我大日本帝国,我们便不会把你们怎样。”
仍是一片沉默。那军官状似无意地踱着步,在人群中穿行。经过裴晏之身旁时,他似笑非笑地说:“你就是裴晏之?”
“是。”他低声道。
军官凝视他片刻,“我听闻,你是个很不错的戏子,”他忽而直起身,朗声,“既然你戏唱的不错,那今晚的场,我们就包了,也算是给士兵们放松下,如何?”
城门上的日本士兵顿时哄笑起来。在起哄声中,军官悄悄贴近他耳侧,轻声:“听着,这戏,你若是唱得不好,别怪我们心情不好,烧了戏楼,拉着全城人给你陪葬。”语罢,他转身长笑而去,挥手让欢呼的士兵退出城门。
“那裴晏之居然巴结日军,啧啧,都说是戏子无情啊。”
“我呸,不要脸的卖国贼。”
身后,曾经台下忠实追捧的百姓,如今不屑地讽刺。他只是默默转过身,将冷言冷语一肩扛下。
夜晚,熟悉的灯火通明。笙歌又起,锣鼓家什紧密,他踏着花鼓鼓点登场。昆腔曼妙,戏一折,水袖起落,兰花指捻,那涂朱胭粉的面靥掩于桃花折扇后,双目时而含情,时而含悲,仿佛一眼就能摄人魂魄,低吟浅唱,万般哀愁在一身。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溅血点做桃花扇,比着枝头分外鲜……”
日本人都坐在戏台下,喝着酒吃着肉,放肆谈笑。 台上唱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台下坐的是豺狼虎豹,恶鬼当道。
随着鼓声急切,唱腔愈发悲愤,台下那些豺狼竟似也怔住了。忽然,裴晏之指着军官,做了几个无声的口型。这本是戏文之外的动作,却让他平添了几分袅娜哀戚。无人能读懂他的口型:你是摄政王,可我不是那顺治帝。
台后突然明光一闪,随后是呛鼻的浓烟燃起,一场大火燃起。台下顿时乱成一团,军官骂了一句,想去撞门,却发现门早已被堵得严严实实,整座戏楼都被泼洒了油。台上那戏中角李香君,仍然从容地唱着。惨叫声冲天,烈火熊熊,飞檐融了彩墨,房梁坍塌。三尺红台上,他回眸凄恻一笑,那冲天火光瞬间燃上了戏台。那个凤冠霞帔的窈窕身影没有犹豫,步入了火中。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楼塌,曲终,灰飞烟灭。
都道是戏子无情,然无情之人,又怎能为戏子。戏台之上,戏子已含旧人泪,几声悲切,如旧人还魂。戏里戏外,双重天。以粉墨为钥,谱一曲千古绝唱。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道无情,道有情,费思量。
作者:这是网上流传一扩写,还有另一个版本。
民国二十六年7月7日夜,随着日军枪声响起,全国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而安远县城内一片祥和。
戏院内的台上人咿咿呀呀的唱着悲欢离合《桃花扇》,你方唱罢我登场,殊不知这戏里戏外唱的都是谁的悲欢离合。
不久,战火绵延到此,日本人包围住县城,并来到戏院要求给他们单独演奏一场,以慰问所有日本士兵,并指明裴宴之出场,若是胆敢拒绝,便烧了整个戏院乃至县城,所有人亦难逃一死。
裴宴之笑了笑,没有拒绝,转身来到了妆台前,瞄起了眉目裴宴之便是这戏的“角儿”。
方寸的戏台上便见他水袖柔婉,昆腔曼妙,那一声声叫好声中,深情的演绎了那些敢爱敢恨不惜血染桃花的李香君,然而家国破碎,山河飘零,谁能幸免?
是夜,小县城内一片寂静,映衬着戏院里灯火通明,日本人都坐在戏台下,喝着酒,吃着肉,放肆谈笑。
霎时,锣鼓拉响,戏幕拉开,好戏开场。
台上唱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台下坐的是豺狼虎豹,恶鬼当道。
伴随着锣鼓声切,唱腔易发悲愤,台下那些豺狼似乎也怔住了,台上“李香君”大喝一声“点火!”。
直到敌人发现,火势早已蔓延,出门去才发现门早已被堵得严严实实,整座戏楼都在他们不知不觉间泼洒了油。
台上的戏还在唱着正唱道: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早,秦淮水谢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楼塌了,戏却未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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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啊……
李香君: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终是客
你方唱罢我登场
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
道无情,道有情,费思量
作者:虽位卑,怎能忘记国仇家恨。世人皆道戏子无情,却怎知戏子也有心。而这一段故事也感动无数国人,它的戏腔也很好听,尤其是那句“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强烈推荐听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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