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停尸间4

周志鹏：嗨，我喊了你半天。你聋啦？

周志鹏：我说哥们儿，你昨天上哪去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程天启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周志鹏：我靠，你怎么啦？中邪了吗

周志鹏：我昨天给佐藤打电话，想约她晚上出来。谁知道她手机一直关机。不会有人捷足先登，先下手了吧？

周志鹏：嗨，你……出了什么事了吗？

程天启一句话也不说，掉头走开

上课时，他漠然的坐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讲台上手舞足蹈的教授、座位上窃窃私语的情侣，他空洞的看在眼里，全然没有任何反应。

手机短信提示叫了几声。他缓缓掏出手机看了看，是唐琳发来的

唐琳：你在上课吗？我有事告诉你。看到速回。

他把手机放回衣兜。过了一会儿又传来短信声。他连动也没动。他不知道唐琳带给他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也不想知道。他甚至连什么时候下的课也不知道。学生们陆陆续续往教室外走，他低着头没精打采的收拾书本。

佐藤美纪：学长，到楼下，有人找你。

程天启谁啊？

佐藤美纪：唐警官

佐藤美纪：学长你昨夜去哪里了，是不是和唐警官在一起。

程天启不该问的别问

佐藤美纪：哦

乔峰：原来昨天晚上溜进法医室的人有你

程天启扭头看见了一张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脸。

他认识。是公安局的验尸官，乔峰

乔峰：你昨天晚上跑的可真快，武队长追了半天都没追上。

程天启昨天晚上……进入走廊装神弄鬼的人是你？！

乔峰：是你们两个小鬼装神弄鬼吧。昨天晚上武队长值班。我因为手头有点工作没做完，留下来陪他在办公室里。他在楼里巡逻的时候，我本想顺路到法医室把验尸报告拿给他看，想不到里面居然有人，当时把我们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窃贼呢，心想这贼的胆子可也真够大的。武队长就暗中摸了过去，结果跑了

现实原本就是这样残酷，美丽的也可能丑陋；纯洁也可能肮脏；高贵也可能卑微；永恒也可能短暂……

没有一根强大的神经，在这个社会中是活不下去。

至少，我们得像那些想自杀还没有自杀的人致敬。

唐琳：我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你怎么都不回？

程天启我没看到！

程天启不耐烦的回答。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哄这位女王高兴。

唐琳：算了吧，还在为你那点小自尊难受？从打我小时候认识你时起，你就不是一个胆子大的人，要不然你也不会挨那么多揍

程天启哪壶不开提哪壶

唐琳：每个人都犯过错，丢过人。这没有什么大不了，你就权当作是一次自我的磨练吧。

程天启呵，说得轻松，你也干过这么丢人的事吗？

程天启勉强调侃了一句

唐琳：当然啦。和我比起来，你这算什么

程天启是吗，说来听听

唐琳：你就那么想听我的糗事？

唐琳给了他一拳

程天启揉着胸口，不知为什么感觉很受用。

难过的时候找朋友打自己一顿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佐藤美纪：我听唐警官说，学长昨天晚上重新检查了李淑珍的尸体

程天启嗯

佐藤美纪：学长深更半夜跑过去，到底为了什么？

程天启从兜里掏出一个密封塑料袋，递给佐藤。佐藤接过来，里面是一张纸，上面有些字

佐藤美纪：地上有一件空虚的事：有些义人的遭遇，仿佛他做了恶；有些恶人的际遇，仿佛他行了义。我说，这也是空虚

佐藤读完，看了看程天启

程天启我在死者喉管里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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