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并没有带给两人任何喜悦。这个谜的谜底是一个更深不可测的谜。
一团阴郁的雾从空虚中生出,汇聚成一个形体。
你看不清楚他的脸,他没有实质,在不停的变幻。
世间一切如果都看成相同,不论你做什么都得到相同的结果,如果你把超市里的排骨和解剖台上的女尸看成一样那就没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做,不管做什么在你看来都一样,所以你杀人就会和杀猪一样。
程天启一点四十一分。去西旦那边的美食城,吃点宵夜怎么样?
唐琳:好啊
程天启把房间收拾干净,准备关灯离开。走廊里漆黑一片。
然而谁都没想到,
黑暗中突然响起一种异样的声音……
在寂静的深夜,寂静的地下室,一点轻微的声音都听得真切
“咔哒,咔哒,咔哒……”
两人惊愕相望,随即明了那是脚步声。
“咔哒,咔哒,咔哒……”
脚步声由远而近。不疾,不徐。
一个人正隐藏在黑暗中。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来这里也是为了那个谜吗?
还是他对这个谜题本身远比程天启和唐琳更清楚?
因为这个谜就是他出的。
唐琳:谁?
此时,程天启已经没办法回答。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的脑子并不比唐琳更灵活。他毕竟生性稳重,很快就调整好了,和唐琳十分有默契背对背靠在一起,做成进攻的姿态。
“咔哒,咔哒,咔哒……”
他可以不害怕尸体。可以对待一切都不屑一顾。因为他聪明,英俊,邪恶,富有,因为他生来就在社会的顶端。他自认为一切都理所当然,这是每个人的命。
为什么有的婴儿生下来就遭到父母抛弃?为什么有的混蛋恶贯满盈却受人尊敬?
你不得不承认上帝是有私心的。
“咔哒,咔哒,咔哒……”
程天启感觉仿佛有一只手正攥住他的心脏慢慢用力,让他直想吐。
唐琳:那人走了?
程天启或许吧
程天启敌在明我们在暗,先走吧。
唐琳:嗯
直到凉风吹在脸上,刺眼的星光落进眼睛。他们已经安全了
公安局四四方方的巨大建筑,从远处望去像是一个龟缩在黑暗中冷静而丑陋的怪物。
程天启筋疲力尽的背靠着一棵树,慢慢的滑坐到地上。他哆嗦着抽出一根烟,点着,塞在嘴里。用力吸,用力
唐琳:别抽了
程天启…
程天启你知道吗?你别看我表面满不在乎,生性冷淡。其实我真的不如家里的哥哥们稳重,他们在部队里,在战场上历练出来了。他们是我儿时的阴影,无论什么事我都逊色于他们,他们在北京为自己的将来铺路。而我却在x市逍遥,呵。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是这样一个怯弱的人。一个人最痛苦的经历是发现自己本身就是自己最憎恶的那类人。
认清自己往往需要一个痛苦而无奈的过程。
深夜的时候,他扶着树干从地上站起来。两条腿已经麻木,不知为什么,他摇摇晃晃的沿着来路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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