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我是您的女儿?”桃苏柳忘记了刚进元帅府的慌乱,被耳边的信息砸的头晕,自己竟是马元帅失散的女儿?
“你和你的母亲很像,你右手大拇指根部是不是有一道浅褐色的月牙胎记?”马元帅穿着比较朴素的衣服,蓄着的胡须有些泛白,面容严肃,眉毛有些粗,眼睛露着算计和野心,但却端着一副和蔼的态度。
桃苏柳伸出右手,摊开掌心,大拇指根部赫然有着一道疤痕,真是月牙状。
桃苏柳瞧着胎记却有些愣神,她自打记事起,母亲就久卧病床,回忆里刺鼻的中药味冲的让人直流泪。可母亲在离世前,也未曾与自己提过那个未曾谋面的父亲。
“女儿啊,当初是为父不好。那时候为父没本事,带着你母亲漂泊不定,居无定所,桃儿她身子弱,需要钱财治病,为父不得已离家参军。每日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就为了凑够医治你母亲的钱。可惜造化弄人,谁知与你母亲竟阴阳两隔,早知如此,我不该离开你们啊!”马元帅用帕子捂住脸,身体颤抖,仿佛陷入悲伤,无可自拔。
桃苏柳想到当初病入膏肓的母亲,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老板,来碗馄饨。”鸷鸢从原主的荷包里只能掏出三枚铜币,穷酸的感受直上心头。
“姑娘,三枚可吃不了一碗混饨呐。”混沌摊主是个看起来精明的瘦老头,他对着递过来的三枚铜钱直摇头。
“老伯,三文是我现在全部的家当了,我已经好久没吃饭了,求求你,给半碗就行。”鸷鸢只觉得饿的难受,这个身体已经好几天没进食了,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害,”瘦老头看着面前面黄肌瘦的女子,终是心软答应了,“都怪这该死的洋鬼子!姑娘你坐下吧。”
老头黝黑枯槁的手掀起锅盖,用着汤勺舀起一碗热腾腾的混饨,递到了鸷鸢的面前。
鸷鸢闻着馄饨散发着的肉香,只觉得世界上那么多珍馐都比不上这一碗白花花的混饨。
就在鸷鸢大快朵颐的时候,隔壁桌的两个长衫男子正在窃窃私语。
“李兄,你知道吗,秦家找回来的那个次子过几日就要和柳元帅长女结亲了!”黑色长衫男子略带兴奋的和旁边的人说。
“不是吧,柳小姐那是留学回来的才女,秦家那个才找回来的次子有什么本事?能配得上她?”蓝衫男子一脸不可置信,他曾远远瞧过柳小姐,那浑身气度,是他家大字不识的婆娘拍马都比不上的。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还记得曾经那个马无德吗?”
“知道啊,不就是那个狗元帅嘛!”
“就是他,以前手握兵权,欺男霸女,昧良心的事没少干。终于被柳元帅给毙了,现在还在东街城门上挂着呢。”
“活该!不过这和那个秦家次子有什么关系?”
“害,你也不想想,那个马无德好歹以前手里也有点兵权,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给柳元帅给端了,这其中和那个秦次子脱不了关系!”
“你怎么知道的,这秦次子这么厉害?”
“嘿,我表舅就在秦家当园丁,他和秦管家关系好,吃酒的时候秦管家说漏嘴的!我今个和你说的,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那是,张兄你和我什么关系,今天这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讲出去的!”蓝衫男子拍拍胸脯连忙承诺,但心里想的却是别的小九九,这种大事,不得和自己几个朋友好好说说。
鸷鸢吃完混饨抹了抹嘴,终于感觉自己有点力气了。她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得想点赚钱的法子养活自己和肚子里的小崽。
一辆黄包车经过混饨摊,车上坐着一位梳着大背油头,穿着黑西装的男子,他点着细烟靠在黄包车上,好不潇洒惬意。
鸷鸢眯了眯眼,嘿,这人瞧着有点眼熟。这不就是隔壁那两男的讨论的秦家次子吗,这具身体的丈夫,哦不,前夫——秦生。
在鸷鸢眼里,那秦生周围散发着一圈浅浅的光晕,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那是气运天道的模样,鸷鸢的能力就是吞噬这天道气运。
鸷鸢舔舔唇,这光圈看着可真的有些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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