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爷爷偶尔也会出山问诊,那天十里江湾的一个小伙子跑到我们村,说他们的老村长突发癔症,光着身子乱跑,还拿着砍刀在村子里乱砍乱杀。
姜爷爷和他们的老村长是多年的好友,老村长一向德高望重,身体也硬朗,这次突发异样肯定事出有因。
姜爷爷听闻,立马收拾问诊箱准备去十里江湾。来报信的小伙子是乘铁索来的,可姜爷爷年事已高,还携带一个很重的樟木问诊箱,乘铁索实在不安全。
大壮哥就让小伙子先在医馆休息,他用独轮车推着爷爷走山路,天黑之前肯定也能赶到十里江湾。
要是老村长病情得到控制,他们第二天下午再赶在天黑前回来;如果比较棘手,每天傍晚大壮哥乘铁索回医馆,次日清晨再赶回十里江湾。
大壮哥走的时候,眼神里有一万个不放心与不舍,却因时间匆忙都没有说出口。
大壮哥与姜爷爷走后,那个报信的小伙子总是忍不住盯着我看,那赤热的眼神看得我心里直发毛,随后我便找了借口提着篮子上了山。
因为时将正午,我怕深山里有毒蛇出没,便在山脚下转悠,采些马齿苋、艾草、益母草之类的。
谁知不小心,在采摘龙葵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扭伤了脚,没一会脚踝处就肿的老高。
我本想采点“消肿草”敷在伤口上,可拖着受伤的脚找了大半圈都没找到,天又热,我只得在一颗大树下稍作休息。
谁知道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村里的二流子狗剩,突然一脸坏笑的向我走来,嘴里还说着一些下流的话。
吓得我起身就想跑,可一站起来,脚踝处就传来一阵阵地剧痛。为了不让狗剩得逞,我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朝狗剩砸去。
额头上满是血的狗剩愈加地兴奋,那架势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脱下衣服就朝我扑了过来……
半个小时后,狗剩心满意足的走了,嘴里还说着明天让我在这等他之类的话。
一想到狗剩那一口被旱烟熏的发黑的牙齿,以及他那满是污垢的身体,我就觉得恶心至极。
被狗剩糟蹋的我成了残花败柳,还怎么配得上我阳光帅气的大壮哥。一想到这,我就心如刀绞,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悬崖边,一跃而下。
可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一艘渔船上,一个驼背的中年渔夫救了我。
看着驼背的渔夫,让我想起了慈爱的继父,可渔夫却不像继父宅心仁厚。
他总是想借机楷我的油,他的妻子对我也总是非打即骂,天天让我收拾鱼,还要睡在潮湿的渔船上。
或许是江边湿气太重,也或许是天天和鱼打交道,我的白蚀症又出现了,并且已很快的速度蔓延到了全身。
这次不仅皮肤有斑块,还奇痒难忍,一抓就停不下来,直到皮肤出现一道道血痕,才能稍微缓解。
渔夫妻子看我这个怪样子,怕我脏了他们的渔船,嫌弃的让渔夫把我丢到了鱼市。
再后来,我在最饥寒交迫的时候遇到了老夫人。那时候的老夫人还是金家的千金大小姐。
大小姐看我孤苦无依,便让我去他们府上谋生,还找人帮我医治身上的白
白蚀症,可病根太深,吃下药却总不见效。
再后来大小姐嫁到韩家,只带了我一个家用。起初姑爷待我们家大小姐很好,可后来姑爷发达了,大小姐又为3岁的女儿病逝,整日郁郁寡欢。
他们两夫妻的关系越来越疏离,再到后来姑爷几乎很少回家。
那年姑爷生意上遇到困难,急需金家援助,他便又回来处处讨好大小姐,让大小姐回娘家帮他求求情,度过难关。
大小姐也就是那个时候怀上小少爷的,可姑爷却在生意起色后又过起了声色犬马的日子。
再后来我也有了阿彩,阿彩只比小少爷小3个月,从小他们一起长大,处的比亲兄妹还亲。
大小姐也很喜欢阿彩,把她收为干女儿。吃穿用度全都和小少爷不相上下。
可后来,在阿彩16岁那年,却怀孕了,要不是一个女佣无意中说阿彩小肚子越来远大了,让她别老坐着不动,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阿彩的例事已经有三四个月没来了。
在我严刑逼问下,她才讲出孩子爸爸是谁。
她才16岁,马上就可以读大学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生下这个孩子的。
随后我就和大小姐告了长假,谎称带阿彩去看病,实则带她去堕胎。
因为怕去正规医院坏了阿彩的名声,我便带她去了招贤镇的一个黑诊所。
在诊所里,阿彩偷听到了我和医生的话,便趁机逃走了。我以为她会回旅馆,可我等到深夜她也没回来。
也怪我当时糊涂,以为她气消了就自己回家了,等到深夜见阿彩没回来,我这才焦急的到处去找她。
一直找到天亮,才在离小旅馆不远的树林里发现了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阿彩,她的下半身全是血,而她看到我时却只嘿嘿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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