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就是个顺毛摸的脾气,凡事都有个底线,哪怕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给我一个解释,只要出发点是好的,我就会原谅,就这么的没有原则。
可能也是因为我这种性格,喜欢我的能一辈子都与我是朋友,不喜欢我的,一辈子也都成不了朋友。
我一直觉得人这一辈子,一定得有自己的一条底线,然后这辈子坚守下去,那你便很了不起了。
自然这底线就是,你可以爱财爱权,也可以追名逐利,但无论如何不可以损人而利己。
当然,很多人是做不到的,但能认识到错误,及时收手,那一样是值得夸赞的。
就像这个男灵,虽然坑我很不道德,但他的目的是为了他的爱人,并且只是小打小闹,并没有危及到我性命,更是在尝到甜头后,没有再重复犯错,那他在我看来便是个好的,我愿意原谅他。
接下来自然是没有什么变化,我们与众灵都大致交流了片刻,最后将云云暂时托付给了他们看管,便再次踏上了征程。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心甘情愿,不辞辛苦地去寻找怨灵,解决这些潜在的危险,大概我便是圣母心在作祟吧。
我其实并不觉得,有颗为他人着想的心是件多么不堪的事情,大家平日厌烦的所谓的圣母,归根结底也不是我这样的人。
大家厌烦的是毫无边界感的圣母心,是借花献佛的圣母心,那些不过是自私到极致的一类人,只会高高在上地指摘别人,真正轮到他们自己,比兔子跑得都要快。
我知耻明理,自己能做的绝不会推脱,就像现在这样,我虽然已死,可我有这个能力。
不仅是我因为同情,而去解救被束困无数年的怨灵,更是因为我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世界已经变了,正在向着未知的方向极速变化着。
而我,或许是能救下很多人的。
就通过看似蠢笨的,地毯式扫除的方式,慢工却出细活。
林同白一路都在陪着我,他没有因为我这样的行为嘲笑我,而是以陪伴的方式,表达了他的支持。
等到天光再次黯淡,我们遇到了不一样的两只灵。
哦,称呼他们为灵并不正确,更应该称呼的是凶灵。
说他们不一样是因为他们与别的凶灵不同。
这是一对凶灵夫妻,但是他们与我和林同白的情况相去甚远。
我是正巧路过一处小树林时,被女凶灵的哭声吸引过去的。
起初我以为是哪家的姑娘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想要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忙的,可当我见到哭泣的对象才发现,对方竟然是只灵。
灵坐地上委屈巴巴地哭也不行啊,我想着问上一问吧,她一抬头,我才发现这竟然是只凶灵。
众所周知,凶灵一般是没有自己的神志的,他们脑中留存的只是杀戮。
可这只凶灵,会哭,会委屈,见我问话还能与我对答。
我再次被刷新了认知,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简单地把灵体分成灵、怨灵、恶灵、凶灵四种了。
这世间如此之大,影响因素如此之多,又怎可完完全全分门别类呢。
“你,可愿意同我说说你的委屈?”我见女凶灵有着神志,没有攻击性,便放松了下来。
女凶灵闻言竟然直接扑在了我的怀里,呜呜地哭着,若不是我及时收住了手,此刻的她怕是已经被我扔出去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被女凶灵的外貌骗了,起了恻隐之心。
女凶灵是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小姑娘,眼睛大大的,五官长得很好,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她抱着我哭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同我道了歉,这才抽抽噎噎地讲了她的故事。
她是被她的丈夫给害死的,而她的丈夫同样是个凶灵。
她说她叫丝丝,家就在不远处的村子里,家中有两个哥哥,父母非常喜欢她,全家人更是从小把她当小公主娇养着的。
本来她快快乐乐地长到了十六岁,后面更有着大好的人生在等着她。可她却被她现在的丈夫看中了。
娇俏可人的姑娘,谁见了不心生欢喜,可丝丝并未通情事,面对男孩儿的表白无动于衷。
结果,男孩儿很巧合地出了车祸死了,更是因为对丝丝的执念,让他化作了凶灵。
成了凶灵后,男孩儿便只想要丝丝来陪他,于是便将丝丝通过车祸也害死了。
两人年纪相当,家也离得不远,两家人竟然默契地为这两个早逝的孩子结了亲。
男孩儿得偿所愿,可却苦了丝丝,她不甘更是不愿。
成了夫妻后,男孩儿对丝丝的偏执更是暴露无遗,丝丝反抗,丝丝想逃,可最终都是徒劳无功。
后来的丝丝认了命,可无尽的岁月还在等着她去忍受,便时长会躲在无人的地方偷偷地哭泣。
“姐姐,我不想做他的媳妇,我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呀!”
我心疼地抱着丝丝,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我自是能理解她的遭遇的,在我不知我的结婚对象是谁的时候,我心中不也是有着抗拒的吗?
婚姻是多么美好的字眼,可却有太多的人跳进了伪装成婚姻的坟墓里。
我抬头看向了林同白,“小林子,可有办法解除阴间的婚姻?”
林同白叹了口气,“必须要双方都同意才行,可看她丈夫的情况,怕是根本不可能。”
我握着拳头,“不可能?走!丝丝你带着我去找他!他若是不愿放过你,我便,我便开个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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