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其实是很玄幻的事情,连浓郁的爱恨痴执也能平静一些。
就像在看到所谓妥帖周全,孝顺备至的长女夫妇不顾生母亡世之悲一味逢迎媚上,讨好君父时她的心好像没有生前那么痛了。
就像看到骄奢跋扈,愚钝专横的幼女一意孤行,将日子过得一团糟时也不会如生前那般泪流不止了。
就像看到几个幼子懵懵懂懂,不知离愁却知攀附时也不会如生前那么失望了。
但骨肉至亲的悲痛还不如没有亲缘的程家少商和越氏母子,确实可悲可叹,以至于她在死后的很多年里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错的太离谱了。
只因她幼时与母亲和弟弟共同寄居舅父家相依为命,潦倒而无物却体会到情感纯粹无暇,所以她一生都在追寻这种纯粹。
无关亏欠,无关权势,只为真心
可是啊,对于郎婿,她不能奢求,否则也太贪了些。
对于儿女,她不要奢求,因为此时逼迫,顺其自然的甘愿才好。
结果到头来,虽从程家嫋嫋和后来零星的几个孩子身上也得到些,但更多的还是一场空芜。
当然这很大程度上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几十年画地为牢,圈禁了自己的灵魂,何尝不是也将自己孩儿的一生也无形中圈进去了呢?
生而不教是罪过,养而放纵是罪过,作为母亲,她真真切切得错了。
万幸苍天垂怜,恩赐她弥补的机会。
这一世,她也不希求儿女有多大的本事,多好的前途,毕竟生于皇室富贵无忧已经强过了太多人,而野心自得能力来配,无才便罢了。
只盼德行无愧,自得其乐便已是极好。
而她自己只看到他们幸福便好,毕竟自她跟着少商回到了挂怀一生不肯忘却的山坡时就已如愿了。
哪里虽没有父亲的影子却有自由的风带来离开后再未嗅到的花香。
她记得那时少商已经做出了选择,这无异于是她最大的欣慰,因为这个倔犟而诚挚的孩子最终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心同子晟拾起了旧情。
她一直知道虽然袁家善见也很好,少商同他也不是不能恩赐白头但是情爱是不由人的,而且…她太明白一个道理了:
强扭的瓜能裹腹,却到底到底不如心上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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