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咔哒”响了一下,紧接着一声巨响。她条件反射性蹲在桌边,男朋友“嘭”的躺在对面的地上,沉默地盯着她——不过那家伙再也不会吐出甜言蜜语了。血从他的太阳穴流出来,顺着昂贵西装蜿蜒的纹饰像蛇一般游走,与洒了一地的龙井混合,发出难以言说的古怪气味。
她神经质的摸了摸手臂上红玫瑰刺青。
是枪响。
刚才是在上膛么。
老天,这种终端剧情片的老套情节终于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么。
路茜像只呆头鹅似的蹲在地上。
真他妈刺激。
枪响不断,似乎从各个方向袭来,不清楚凶手的方位。几个小姐慌乱的窜出大厅,又被歪三斜四的保安吓了回来。会场陷入凄厉的尖叫和哭泣之中。
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撞翻了桌子,96寸五层大蛋糕摔下来糊了她一脸奶油。
路茜突然福至心灵,脑子里冒出一段修辞:这场面像是一堆扔进锅里的木头,蘑菇和语文考卷,开了大火用拖过厕所的拖把和在变态辣咖喱滚过的勺子搅拌。
如果老唐知道她在想什么,大概会补上这么几句:“如同何塞将乱七八糟的东西与金币投入坩埚,希望能练成点金术,结果却得到一块粘死在锅底的焦炭。充满了悲哀与混乱。”
听说三天前考古队发现一本古书,根据一名近百年前被称为度娘的学者总结的理论:人类在面临危险时有两种反应,一种是逃跑、反击或是尖叫一类保护自己的,另一种人的大脑会一片空白,而对危险毫无招架抵抗能力。
路茜说不清楚自己属于哪种。
因为她甚至在冷静思考。
有人踹开了桌子,几个身着黑色制服的壮汉把她从地上如抓一只小老鼠般拎起来,推到幸存者的河流中。而这条河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外移动。
他们在制服们胁迫下流出了赛里斯的天空大厦。
一切都那么突如其来,而这个过程甚至不到五分钟。
剩下发生了什么路茜并不清楚,她好像一直在睡,将不到十分钟的路睡了几个小时。
最后她和老唐被扔进这个鬼地方,大眼对小眼。
“老天,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路茜扶额“话说这里是监狱?”
老唐想了一会儿:“嗯,应该是。你的罪名……是参加非法集会。”
同学会也算非法了?我被传销组织蒙骗了?别告诉我崇尚人权的赛里斯宪法里写了这条!我不信!
“准确的说,有感染者混进来了。外面疫情闹得很厉害,警备队出动所有警力抓捕,被感染的都当场枪毙了。我们运气好,没被感染。”
“我书读得少,别骗我,”路茜挂上黑人问号脸,“所有人都是经过至少三层检查才进来的啊。”
被感染者在半小时内不会出现任何特征,而是在超过30分钟后,出现发热流汗,行为异常等症状。每一层检查都是30分钟,由警备队的人负责监视,要有感染者早就犯病了,等到这时也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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