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非回教室一趟不可了,”张言悸擦擦嘴,眼神乱飘,“还是逃不过……橘子的命。”
琅环嗔怪:“皇、帝、柑。”
“橘子。”
现在不应该飞快地跑回教室吗?
有一说一,我对这俩人的行为模式感到人间迷惑,他们的脑子似乎天生就多了根筋,或说少了根筋,回路清奇。
比如当时,比如现在——顶在我脑门上的枪,我手里的文章,不远处打王牌的言悸和罗绾。
那个杀神斩了我所有的腿,娘的痛死我了。
“嗯,我也是受人指使的……就不能看在同学一场的情分上,放我一马吗?”
“吵。”
罗绾飞过来把水果刀,擦着耳边钉到柱子里,他本人则头都没抬。
诸位客官看见没?什么叫强权政治,霸权主义?说的就是这种行为!白居易说文章须言之有物,写文章需抒发真情实感。那么本着这一原则,我一定要把他们三个都——
应该尊重现实写作。
琅环说的对。我会如实记载的。
嗯,好,文风尽量统一,后期酌情修改,由你——那我写着有什么意义呢?
罢了,到最后一定会被删的。但要写的还有好多好多……看来我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了。
……
……
……
群魔乱舞。
我张言悸此时才真正理解到上头那个四字词语。
他们也并非都是触手怪,但比触手吓人的多:脖子上长着手臂的腿上长着头的缝合体,胶状的史莱姆,一瘸一拐的丧尸,长脚的恶鬼……没了的下半张脸的课代表——我摸了摸自己的长回来的耳朵,心有余悸。
“我们是到了地狱吗?”
“从某种意义上,应该是可以这么理解的。放轻松,只是换了外壳。”她说给自己听,也说给我听。
课代表被突然回来的我们吓了一跳,张大了嘴,松动的下颌骨“啪”一下摔到地上, 然后长出两条腿,蚂蚱一样往外蹦。
他的眼睛很抱歉的朝我们笑了笑——字面意思,随后追骨头去了。
门口的恶鬼班长叹息道:“他回不来了,有谁想当下一个数学课代表吗?”
空气很糟,里面夹杂着腐烂的食物和一股鱼腥味儿,似乎还多了一些劣质香水的恶臭。
“你们不是请假了吗?”副班在教室后面问到,他现在是只肥肥胖胖的大花猫,只是……只是长着人脸。
“老师我们忘带作业了, ”琅环谎话连篇,“刚才碰见八爪说请假条进来就作废了。”
“作业?你也开始卷了吗王琅环?背叛组织!”
“我看忘记带小说了吧?”
“那么爱学习啊,看不出来呀,你回家不都在肝游戏吗?”
四下唏嘘一片,琅环却面不改色:“老师能再开两张吗?”
我趁机戳了戳旁边的恶鬼,只有他看起来比较像个人:“咱们到底走了几个人啊?后面怎么都空着。”
恶鬼掰掰手指:“除了你们,走读生罗绾,剩下的就是艺术生,现在不是在跑步,就是在弹琴。”
“咱班艺术生那么多吗?”
“……似乎也有两个不是?那一片整天都没人,大概有几个是消失了。”
“安静点,没你们的事都回去写作业,瞎凑什么热闹。”大花猫叫起来,继续跟琅环说话:
“行,跟我去趟办公室吧,但这请假条只能于出校门,你要是在其他地方乱跑就没用了 。所以,别想着去食堂买饭, 赶紧走。逗留时间过长,也是会消失的。”
“哦,还有一件事,这次要再失效就真没有办法了。学校的配置是一学期只有三张请假条,正班两张,副班一张……还要问隔壁班主任借……不知道他那有没有剩的……”
“呃,难道没有那种拿着就可以到处去的假条吗?东西忘宿舍怎么办?”她边走边问。
猫顶开办公室的门:“你说那是通行凭证,我这里也没有,不知道她把它放到哪儿了。”
“班主任?”
“不是,是她。”
“她是?”
“问题咋恁多,就是她呀。”
她……跟公鸭嗓说的是同一个人吗?身份成谜,姓名不详,在这个世界的定位又是什么?
我想再问,一抬眼就怼上一面镜子。
啊,又来了是么?
果不其然,没等我开口骂爹,里面两只手把我和琅环一同拽了进去,动作快如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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