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言悸,”上铺的赵磊犹如柳妈附体,“你实在不合算,再一闹,或者索性回家去,这才好。现在呢,你怕是要跟女厕所过上一辈子了。
这传出去,反倒是落了一件大罪名。你想想,将来到了大课间,你那三个社团都抢着要你,老师没有办法,只能将你撕成三份。哦,对,还加了个女厕所。”
我祥言嫂长呼一口气沉丹田,正要以他的老妈为圆心亲戚为半径画圆。正值大妈进来查寝,手电筒直晃我眼上——
里头那个说话的啊,警告一次!再来就扣分!
最后我十分阿Q精神的的用国际友好手势 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我的社长们请假。
“请多久?”
晨轩文学社社长顶着寒风,在人流汹涌的食堂门口被我拦住,怀里揣着三张饭卡,眼巴巴看着其他学生如狼似虎的扑向食堂,急得直跺脚。估计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嗯,一周……”
“好好好你去吧。”
“不了,还是两周?”
“……你搞快点!”
我本想改口说一个月,又突然想到市实验令人发指的办事效率,咬了咬牙,做了一个最保守的估计:
“社长,我要退社。”
社长用一种看傻——的眼神盯了我整整两秒钟。
我慌不迭跑了。
你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被群起而攻之是种什么感受。我特地挑了个没人的时间,捏着假条,小心翼翼的靠近女生宿舍,但在我踏上女寝大门阶梯的那一瞬间,四周突然冒出来的许多同学——
在石桌边吃东西的,散步路过的,在天台上聊天的……他们说说笑笑的声音戛然而止,锋利如刀的目光扎进后背。我裹着四层衣服,却好像什么都没穿。他们光用眼神就能把我扒光。
我尴尬症发作实在受不了,请假条往桌上一拍,连滚带爬的飞进宿舍。一路上低着头,猛往五楼冲,兜帽拉的极低。
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这个点根本就不会有 除了宿管之外的人在寝室活动——
“呦,巧啊言悸。”
迎面就撞见了同班同学。
她左手提着兜,上面滴丁零咣当的挂了一堆立牌,里面则是一沓厚厚的A4纸和数不清的笔,右手提着水壶,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她挑了挑眉,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你这是……来偷内衣?”
“怎么可能啊!”我着急反驳道,“我只是来扫厕所的……我有假条。”
她很明显的不相信:“咱学校是没女的了,还是没有女的犯事儿啊,还是宿管老师不够用啊?居然叫你回来——你知道今天社团招新么?”
我点点头,无奈摊手:“已经推了,没有办法。”
“那真是社团招新的一大损失。你是咱学校为数不多长得不错的男生。”
“……谢谢。”
我知道她在夸我,但同样知道,她的夸奖根本就不可信。在她的眼里一只牛奶猫的微笑能胜过所有明星。这是其一 。其二是这家伙是个严重的脸盲——人只有高矮,胖瘦之分,至于五官,呵呵。
都长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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