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悸,十八线写手,文笔差文风拉,无赞无票无读者三无普信男,现在正在黄河南边的那个省的省会的市实验高中五楼女厕所里,写着如你所见的这段文字。
另外,不要纠结于我带手机的问题。最后,我不知道外面“叽里咕噜”的东西是啥,我也不想知道。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女厕所这件事,颇有些说来话长,这要从盘古开天辟地一直谈到我寝室连扣两分面对回家反思危机,死皮赖脸求宿管大妈放小人一马为止。
那宿管大妈卷着头,夹着笔,翘着二郎腿颠颠。我在一旁点头哈腰。她扫描仪般把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打量一遍:
“行,我也不想扣你分——所以你是倒半学期垃圾还是值半学期日?”
灿烂笑容僵在了脸上:“只能二选一吗 ?”
“你还可以选择查寝, 从十点半到十二点夜巡结束。”~
我战略性沉默。大妈看我一眼,目光里透着三分嫌弃五分不屑,还有两分我也不明白是什么的东西:“那行,你们宿舍隔壁女寝的热水器不是坏了吗。”
诚然。学校的男女宿舍是连在一起的三栋楼,对少到可怜的装饰性绿植形成半包围结构。在我们520一墙之隔外便是女寝的公共卫生间。
那台热水器自从坏掉就开始大吵大闹:从早上到晚上,从周一到周六,从白露到小雪,大有吵到寒假的趋势——总之没有一天不滴滴滴的响。任我们风里来雨里去都不为所动,着实是恪尽职守的典范。
甚至还在周一国旗下演讲里被好好表彰张一番:
“连热水器都如此坚持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果然a层次班的演讲稿都是鬼才出品。
学校找人修了三次:第一次说是缺了个零件,要买;第二次说管道炸了,要买;第三次则直接建议我们重新换一台新的。
四楼的宿管闻言沉默了半晌,十分钟后,左手钳子右手铁锤,以千军万马之势冲上楼与热水器展开搏斗——修好了,又没完全修好。能用归能用,只是每天中午都往外漏一屋子的水。但总算是不叫了,我们庆幸的同时又遗憾:没有睡不好的借口来逃避读书了。
而女同学们尤为感动,纷纷把放在四楼让阿姨帮忙接水的一百二十个水壶提回了五楼——四楼宿管看着头一回干干净净的走廊,感动的哭了一中午。
“嗯,对,坏了。所以……?”
我迎上大妈不怀好意的眼神。
“扫厕所,拖干净水就成,刚好缺人。”
不是还可以这样做的吗,我不理解,但大为震惊。
“这不太好吧?”我找借口,“再说,我是高二的,分批吃饭放学晚,那边五楼又是高一的。我去的时候,他们肯定都在洗漱啊。”
最重要的是,我还要睡午觉,还要干饭,那么大的地方,都不知道扫了猴年马月去了 。
而且这事也,太社死了吧。我又不像班上某些人满脑子不可描述……我爱学习,学习是我唯一的恋人,学习使我快乐。
“没让你中午干啊,”大妈老奸巨猾,“你到大课间来不就行了吗?我可以跟你们班主任打招呼,开个假条。”
班主任一定会同意的。
“嗯……要不您允许我考虑一下?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这真的符合规定么?
大妈转身欲走。
于是这事就这么敲定了:言悸成功的避免去德育处,回家改造,代价是扫厕所,直到那个该死的热水器被修好。
宿管在大课间最后十分钟过来检查。签字画押明日执行,附带3000字检讨书与五遍宿舍管理要求及量化标准。
当晚我人在宿舍奋笔疾书,生不如死,那些舍友们幸灾乐祸,花枝乱颤。屋里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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