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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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住进来的几天，林念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最多就是饭桌上多了其他的人一起吃饭。而房子很大，他们的住处又各不相同，除了吃饭之外再无交集。

李绍衍给林念配了一个贴身助理，为她处理学校和生活中的琐事。助理和佣人一样，在这里只使用花名，叫小颜，她的真实姓名林念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小颜基本上跟在林念身后，从早晨到晚上，很少有缺席的时候。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并不是助理，而是名为助理的监视人员。

在来到李氏庄园的第四天，林念第一次提出了要求：“小颜，我想去走走。”

小颜问：“小姐，你想去哪？我来安排。”

“不，不需要安排。我就是想逛逛街，买点东西。”

“好的，那我帮您叫车。”

小颜拿起电话打给司机，司机也是林念专用的，只为她服务。司机开的车是奔驰，对于见惯豪车的林念来说不算什么，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小姐，您准备去哪里购物？”司机问。

“附近有什么商场吗？”林念问。

“有的，英东高中附近就有一个大型商场。去那里可以吗？”

“就去那里吧。”

林念说完，背靠沙发，再次困乏起来。很难说她这几日对于环境变化的迟钝感是否有没有部分归因于这种断断续续的困倦感。

她打了个哈欠，慢慢垂下脑袋，然后一直睡到了目的地。

*

英东这里的商场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可能是这里的餐食种类更丰富些，奢侈品的店铺也更密集些。

林念不喜欢有人跟在身边逛街，在下车后就把小颜打发走了，自己独自买了两件风衣外套，直接放在店里洗净烘干，然后换下身上的外套穿在身上。她的鞋子也换成了新款低跟玛丽珍鞋，脖子上系了一条素色丝巾，整个人大变样。

她还去做了头发，美容店是陌生的牌子，为她服务的发型师温婉美丽，话不多，她在沙发躺椅上又睡了一觉，昏昏沉沉地走去吃饭。

然后就在餐厅遇到了李君陌。他和一个女性形貌亲密地走出来，看到林念的时候愣了下。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还是一个人。”

李君陌身旁的都市丽人好奇地打量她：“君陌，这位是？”

李君陌说：“我的妹妹。”他思索片刻，便像这位女性朋友道歉：“抱歉，我接下来得先走了，你自己先回去吧。合作案的备忘录我晚些时候会传递给徐特助的。”

都市丽人探究地看了眼两人，笑了笑：“好吧。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杯酒，下次请我喝。”

“好的，什么时候有了空闲一定补上。”李君陌礼貌地笑笑，告别女人。

林念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多笑容，虽然只是公式化的让人笑容。李君陌在家里总是沉默，话很少，让人无从了解，她一直觉得他有些孤僻，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圆滑的一面。

不过等李君陌再次转向她时，他就变回了在家时的惯常神态，某种缺乏波动的冷漠。

他去牵了林念的手，她没来得及避开，被结结实实地握在温热的手心里，他的指尖凉凉的，搭在她的手背上。

她的肚子好像被人挠了一下，虚虚幽幽的感觉上下游动，没有落脚点。

“林念，你吃饭了吗？”他低头问。

“还没有。”她低声回答。

“那走吧，我带你去吃饭。”李君陌牵着她走向饭馆区域，径直朝着其中一家走去。

林念注意到，这正是他刚刚离开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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