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一秒有多长?
这个故事你想来已经听过了,对我来说,一秒钟就是永恒,它一旦过去就再也找不回。
你的怀表上会再经历一秒,你会在这一秒思考上一秒,永恒无处不在,但是世界上再也没有绝对相同的一秒。
一位穿着干练的女性坐在餐馆的靠窗的圆桌前,她有着偏褐色的的黑色齐肩短发,略微波浪形的卷曲着,她皮肤白皙,画着深黑色的眼线,绿色的斜长眼睛凹进眼窝,眉毛离眼睛很近,睫毛微动,挺拔的鼻梁下,红唇丰满,优秀的下颚骨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她戴着一顶黑色的贝雷帽,穿着白色内衬和条纹马甲,长长的牛仔裤耷拉在皮靴上,褐色的风衣垂在椅子外一端,她把烟斗送到嘴边,用唇一抿,慢慢的吐出烟来,那张脸在烟雾中越发神秘,蛇蝎美人。
艳而不俗,像一朵黑色的野玫瑰,古典而又张扬,这样的女人在哪都是风景线。
旁边餐桌的人们谈论着最近发生的凶杀案,七嘴八舌,分外热闹。
她看向窗外的绿眸突然一动,起身把椅子送回桌下,喝了口红茶,轻盈的走向餐馆前台,放下了一张大额钞票,侧过头对着店员勾起嘴角,眼睛仿佛跟着笑了笑:“不用找了,祝好运。”
白皙的手扶上门把手,黑色的指甲越发衬托她的神秘,她就这样走出门去,留下玫瑰的香水味,不浓烈,却萦绕店员的心头。
她是摩罗街有名的侦探,阿加莎。
来无影去无踪,甚至没人知道她住在哪,简直就是女版福尔摩斯。
当有人这么说时,她总是勾着嘴角,举起自己的烟斗:“不敢当,这话可别真让他听到了。”
这样一个美丽、聪慧、出手阔绰的女人,自称侦探。一出现就被摩罗街的人议论,女人当侦探?真是笑话!很多人于是到处寻找想见她一面,但是却很少真的有人见过,人们甚至不知道她住哪。
事情慢慢要平息的时候,她却突然活跃起来,接连破了警察都棘手的好几个案子。不知怎么的,人们又传她是个魔鬼,说她可以和亡灵对话。
佐伊并不在意,她跟着报社的人一起进入案发现场,准备采访警察和拍照。她已经在报社工作两年了,今年终于可以写自己的第一篇报道文章。
这是一场抢劫案,屋主吉恩深夜下班回家用钥匙开门,刚进门就被刀致命一击,当场致命,尸体却不翼而飞,第二天被人发现报警时家中钱财已经被洗劫一空。
报警的人是隔壁的一位40岁中年胖女人,叫佩妮,中年丧夫,整栋宅子全归了她。早晨她起床后,叫女仆萝宾去买菜,自己则去散步,刚刚散步回家,就看到脸色煞白的萝宾向她跑过来,一下子跪在地上。同时跑过来的,还有给吉恩修剪花园的鲍勃。
两人说从窗户里看到吉恩家中有大片血迹,佩妮吓得腿都软了,立刻叫鲍勃和自己一起去报警。
警察查证后,确认是为钱所杀。由于是深夜被杀,根本无从查起。吉恩性情孤僻,除了上班,偶尔雇佣表弟鲍勃帮忙修剪花园,几乎没有过多社交。
如今他一死,家中再无亲人,钱财又被洗劫一空,大宅子就剩下一套空房,就全落在了鲍勃头上。
警察左查右查,找不到尸体,找不到线索,这几天下来,已经打算收工结案了。毕竟死了人,也算大案子,报社就派了佐伊来取材。
到了地方,佐伊发现警察几乎已经走光了,只留下一个叫麦克斯的年轻人。
他五官清秀端正,一头棕色卷发,不停的用笔记着什么。
佐伊又拍了一张血迹的照片,忍不住抬头问他:“别的警察都走了,你为什么留在这?”
麦克斯闻言放下笔:“尸体还没找到。”
“出血量太大了,只要是他本人中刀,都活不了。”佐伊想了想说道。
麦克斯拿出相片递给佐伊,是在旁边的花园水池里发现的凶器,一把精致的水果刀,造成这样的出血量,凶手一定不止捅了一刀。
找不到尸体,什么都查不了。那些警察都是吃干饭的,一但麻烦就不管了。
佐伊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查?”
麦克斯拿出笔记,指给佐伊看:“这是密室杀人,这所房子的窗户都从里面关死了,据鲍勃的证词,门锁钥匙只有吉恩自己有,我们撬开门后发现钥匙就在血迹旁,这门锁很特殊——”
“所以你只凭这个就确定是密室杀人吗?”戴着贝雷帽的女人拄着黑色的拐杖,站在吉恩宅邸的门口,绿色的眼睛深深的望向麦克斯,默默的吸了一口烟。
女人就这样站在门口,没有踏进房屋一步,她的绿色眼睛转动着环顾四周,最后把眼睛停在楼梯下的橱柜。
她看着佐伊,转了转手指上的一枚绿宝石戒指,走进了屋子。步子很轻,穿着皮鞋却没有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声音,只有拐杖敲击的“咚咚咚”声。
她戴着黑色的手套,伸手打开橱柜,取出一个杯子,转动把玩,递到鼻子边闻了闻:“茉莉花茶,加了蜂蜜和安眠药。有女性香水味,初步判断为玫瑰。”
女人把茶杯放回橱柜,举起拐杖,敲击了几下楼梯。清脆的响声仿佛在告诉麦克斯和佐伊,里面是空的。
她终于走向麦克斯和佐伊,露出一个温柔且自信的笑容,那份神情多么认真与友好,她把手伸出来,对着佐伊挑眉。
“你好,佐伊小姐。我是阿加莎,一位侦探。”
佐伊放下相机,与她握手。她想象过很多次这位大侦探的长相,竟然没有一点猜对,坊间都快把她传成巫婆了。
佐伊没想到,她是如此彬彬有礼且美丽,有点失神。
阿加莎和麦克斯握完手,看到左伊的表情,笑盈盈的朝麦克斯说:“请放心,我不是一位魔鬼。”
佐伊忍不住观察起她,阿加莎穿着轻便得体,看来和她一样是新女性派,她的黑色拐杖上的握把是乌鸦形状的,烟斗就是常见的一类,身上甚至没有饰品,风衣并没有过长、而且有好几个口袋,给人精明干练的印象。
她神态从容、自信,除此之外佐伊再看不出什么。当她想深究时,阿加莎的绿色眼睛猛地和她对上视线,她不由得心头一惊,慌了阵脚,想到了那只曾与自己对视乌鸦。
阿加莎微笑着,带着一种严肃的口吻询问麦克斯一些经过,却亲切的招呼佐伊,麦克斯好像和阿加莎认识,并没有指责她闯入凶案地点。
阿加莎她只看了佐伊几眼,就好像知道了全部,一边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一边和麦克斯聊天,对他的所有猜想不作评价。
佐伊出了点汗,脱口而出道:“乌鸦侦探,你知道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吗?”
阿加莎的眼中忽然满含笑意了,再一次转了转她的戒指:“不,亲爱的佐伊小姐。我是侦探,不是魔术师,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不下结论……我觉得你可以稍微剪剪头发。”
啊,她的头发,是有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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