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中午饭没吃多少,酒却是喝得有点多了,说到一半就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方伯川回头看了一眼徐舒迷离呆滞的双眼,没有继续问下去。
徐舒后来再去花圈店又遇到什么事了,他是怎么知道那晚车上拉的其实是个死人的……这些就只能等以后在聊了。
而他自己也就势卧倒在沙发上,准备补个觉,晚上或许会有一场恶战也说不定。
但是,一闭上眼睛,思绪就像脱缰的野马,撒开蹄子千万里的奔跑。
一会儿想到可澜,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再见见面,一会儿有想起女鬼,连名字都没问就让她无辜被吞噬,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要不要像李大仙一样立个门户,帮助有需要的人……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方伯川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最后还是被徐舒的呼噜声吵醒的。
睡多久不知道,反正一睁眼外面天光渐暗,徐舒家在有点偏北,这个光景,客厅已经有些显昏暗了。
方伯川起身抻了抻腰,才猛然想起这一天半会儿了什么都没准备,就兜里剩下的黄表纸,本来就不多的朱砂包括貌似还能起点作用的小桃木剑都被青嫂打包拎回去了。
徐舒倒在沙发里睡的鼾声四起,一时半会也醒不来,即使叫他醒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唉!除非能给我弄一把桃木剑来”方伯川也不知道是睡的头昏脑涨,还是事情真太棘手了导致头疼不已。
他一筹莫展的抚着眉头,越想越觉得此事过于蹊跷,自己孤身一人太危险,没个帮手,更没个法器傍身。
外面陆续有孩子的嬉闹声,老人的说笑声,学校也已经放学,小孩回家了,大人也快下班了。
他觉得不等在拖了,这车也不能继续停在这里了,来开往往的人太多,早晚会伤及无辜的。
他叫了几声徐舒,见对方根本就没反应,干脆拿起桌上的水杯,猛喝一大口对准对方的脸就要喷,心里也觉得这样做不道德不礼貌,但是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消耗了。
第三口的时候,徐舒终于睁开了眼睛,此时他不光脸上,就连脖子上的水都连成线的顺着脖子根可能一部分灌进衣服里,一部分流到沙发上。
头下面的沙发都依稀能看见洇湿的一坨痕迹。徐舒表情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方伯川又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大师,什么事啊?”
“你先起来,我有话说”他随手抽出几张纸把徐舒脸上的水擦了擦,说道,“你知道李仙人住哪不?”
徐舒神情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个人。方伯川也清楚徐舒这样的人放在以前根本就对此类鬼神之事是完全嗤之以鼻的那种人。
看来只有回村里打听了,“徐先生,咱们去找李仙人借个东西”
“怎么找啊?你知道在哪儿?”徐舒迷迷瞪瞪的起身看着方伯川说。
当听到大师说让开车回村里的时候,徐舒全身都透出一股拒绝,他现在连站在面包车跟前的勇气都没有,别说在坐进车里了。
“现在是白天,再说我已经施过法了……”其实这话方伯川说出来自己都没有信心,之前的女鬼是怎么折进去的他还心有余悸。
徐舒呆呆的看着方伯川,还是一副完全抗拒的样子,使劲的摇着头表示,宁愿多花点钱打车去也不敢碰自己的车了。
“但是你的车今晚必须要开走,不能停在楼下,太危险了”方伯川也急了,他对车顶鬼的能力完全摸不透,不知道月黑风高之后这个鬼会干什么,对人会不会有危险。
“那我出钱找人挪车,反正我喝酒也开不成车,你说挪哪儿吧?”
这人吧,有时候看的很开,有时候又双眼迷离认不清时态。就说这徐舒,当初为了钱什么活都愿意接,只认钱啥事都不管。现在出事了,以前拿命换钱,现在又掏钱买命。
“徐先生,这种事不是躲躲就能过去的,凡事有因必有果,最后还是要靠你自己去化解”
方伯川一席话说的徐舒顿时脸色煞白,双腿发软,浑身无力的倒在沙发上。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变了天,阴云密布,狂风大作,门窗都被刮的“哐哐哐”的一阵乱响。
“大大大师,它它它来了……”风声像是吹着哨子一样呼啸着刺痛耳膜,也刺激着徐舒的神经,他突然卷缩成一团,高大的身形恨不能嵌进沙发里,双眼通红的喃喃自语着!
“?谁来了?你说谁来了?”见此情景,方伯川连跨几步护到徐舒跟前,瞪大眼睛警惕的四下扫视,然而除了外面凄厉而过的风声,他什么都没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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