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川在汽车站附近找了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小旅馆,把青嫂安顿好后,就匆匆出门了。
临走看了眼时间,才发现竟然都快八点了,不免心里有些着急。
果然,出了宾馆转了一圈,拦下的大车,小车少说也有七八辆了,人家一听是去墓地,都骂骂咧咧的一脚油门踩到底一溜烟开走了。
这个点去墓地,你敢去也没人敢载你呀!
方伯川无奈只好先回旅馆,只能明天白天再上去了。一晚上,倒也安静,其实安不安静都不影响他睡觉。
原主风餐露宿的一辈子,什么环境都不在话下。
方伯川睡得天昏地暗的时候,被敲门声吵醒,服务员在外头过道来回叫喊,挨个边拍门边叫房客起来吃早饭。
窗外还是一片黑漆漆的,方伯川翻了个身,麻利的起床了。
青嫂已经收拾妥当,就站在他门口等着,两人吃罢饭各自回屋收拾东西。
方伯川也没啥行李,青嫂估计昨晚就是和衣而睡的,也没啥需要收拾的。
半个小时后,俩人就已经来到汽车站了等候第一班车了。
也许因为今天的事真的很棘手吧,赵长根残魂也好,方伯川自己也罢,都是无比的清醒,早上起来并没有犯迷糊。
大清早七点多,车上人少,路上人也少,汽车畅路无阻的开到天秀山陵园站。
天秀山陵园依山而建,景色优美,有山又有水,山上甘泉长流不息,汇聚成山下的碧潭,溪涧,这个地方每一处都是风水宝地,所以不光县城的,周边市区,城镇的有条件的都会考虑把故人安葬在此,福荫后世子孙。
青嫂之前就在这上班,山上有职工宿舍,用来休息,吃饭,放东西,就先领方伯川去了趟宿舍。
晚上值班人的还没走,正在吃饭,看见青嫂白衣白裤的进来吓了一跳。
“季师傅,我这几天出了点事,今天找个人来看看”青嫂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方伯川。
那个叫季师傅的也没多言语,朝方伯川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乡下人就迷信这些,何况在墓地上班的,碰上点什么也很正常。
方伯川扫视了一圈这个小小的员工宿舍,竟然在季师傅吃饭的桌子腿下面发现一个桃木剑,顿时欣喜若狂。
虽然,一眼就看出做工,成色都无比的粗糙,但好歹能顶个法器用了。
他偷偷告诉青嫂,让她去把剑借过来,说这把桃木剑在今晚将会发挥很大用场。
青嫂看着方伯川,眼神间渐渐流露出一丝质疑来,直到季师傅吃完饭,出门去洗碗,方伯川才有机会走近细看。
“赵长根,你说实话,你骗了你林叔多少钱?”
“……”方伯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把剑,来来来,你看看……”青嫂气呼呼的把桃木剑从桌子下面捡起来,“这个去年不知道谁家小孩扔的玩具,我打扫卫生给拾回来了……”
“……”青嫂情绪有些激动,她觉得她全家是不是被这个人给骗了。
方伯川听完后,也有些小失望,近看这个是桃木不假,但是尺寸也确实是属于小儿的玩具。
“青嫂,事你都经历过了,我一番折腾,难道就是跑到这里来让你来拆穿我的?还有,除了车钱,饭钱,林叔没有给我多余的,我也没想着问你家要钱”原本以为可以凑活拿来当个法器的东西,竟然只是个小儿的玩具,方伯川失望之余加上青嫂的一番质疑,心里也是有些不痛快。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三声炮仗声,然后就是唢呐混杂着高高低低的哭声。
“这不知是哪家,来这么早,据说还花高价请了个相师开道”季师傅拿着洗好的碗还没进门声音就已经传进来了。
方伯川此时决定赶紧先去看看墓地,不然在拖拉一会儿,上山的人多了,又是祭拜,又是开道的,来办法事的,他的行动就会受影响。
准确说是影响别人,他是来替人灭鬼消灾的,别人是来祭祀先魂,安葬亡灵的,太冲突了!
方伯川跟季师傅告了个别,就拉着青嫂出去了,越靠近墓地,空气中的香烛烟火味就越浓,偶尔传过来几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青嫂越走越心慌,方伯川也明白也快到白衣女鬼的墓跟前了。
相师开道一大批人马就在眼前了,青嫂走着走着停下脚步,侧身颤巍巍的指着跟前的一个还没立碑的新坟。
“就是这?”方伯川收回视线,前方开道的相师,感觉似曾相识,但被一群人簇拥着,遮遮挡挡,看不大清楚。
“婶,这个新坟主年纪尚小,你也不必行大礼,到时候只负责烧纸钱,其他的不必理会”
说话间,又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靠西北面,地面的土壤颜色尚新,应该新开发不久,立碑的墓没多少,就算是刚下葬还没竖碑的新坟也只有几处。
就此,方伯川心里已经有数了。
前面的相师开道仪式也已完毕,家属开始向先人跪拜,这个时候,站着的相师就比较醒目了,矮墩墩的身形,一身灰白色道袍……
“李仙人?”青嫂跟方伯川同时认出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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