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东大街的时候,车队又被人拦下来了,是一个穿着布衣的白胖阴柔男人。
“看来我这回家之路还真是艰难呐,九九八十一难,跟西天取经似的。”范闲扒开帘子看到那白胖男人取了什么东西支开了红甲骑士。
一时间整条大街上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这辆马车,孤独、弱小、又无助地停在路中央。
“老奴是您的家仆,现在由老奴为您引路。”那白胖男人看起来态度很好,范闲虽然发现了不对劲,但还是点了点头,缩回了马车里。
马车又缓缓前进了起来,男人驾车很稳,车里的范闲和南歌互相对了个眼神,心里有了些准备。
就在马车离开这条街街角时,一处寻常人家院落里,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被人抹了脖子,一点声都没有出过。
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南歌淡淡睁开了眼,暗骂一句:疯子。
十几条人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没了。
这兄妹俩都是疯子。
哥哥随便给人指婚,指的是妹妹的女儿;妹妹不喜欢这桩婚事,就派人来坏范闲的名声。
李云睿用的是最简单粗暴,同时也是最恶毒的法子。
今天是范闲进京第一天,若真的有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扑到了他们的马车上,别说范闲,整个范府的名声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说不定到第二天,整个京都就会知道范闲是个游手好闲,流连花丛的浪荡子了。
丈母娘凶猛啊,一下手就是死招啊!南歌想到这里,拍了拍范闲的肩膀:
“放心吧,这一关不是黑熊精。”
是女儿国和蝎子精,南歌默默补充了一句。
范闲迷惑,不明白南歌眼里的同情从何而来,但深知南歌不会平白无故的这么说,顿时像只警惕的小兽,竖起耳朵挤了过来,小声问道:
“你别这么看我,我慎得慌……到底什么事情啊?至于这么神秘?跟外面这人有关?”
南歌也压低声音,幸灾乐祸道:“听说你老爹给你包办了一桩婚事?恭喜恭喜,终于能脱单了!”
范闲瞬间瞪大了眼睛,向后一仰,却撞上了马车壁,“咚——”的好大一声。
“范公子,您没事吧?”赶车的男人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你忙你的!”范闲捂着脑袋呲牙咧嘴,转身小声道:
“什么情况?你怎么知道的?滕子京他告诉你的??”
南歌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抱着胳膊看他:“恭喜。”
“恭喜个屁呀!”范闲几乎是张牙舞爪了:“我连人姑娘面都没见过就要跟人结婚,这是赤裸裸的包办婚姻啊!这样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那不一定,万一那姑娘是你的理想型呢?”南歌想起原来世界线里这货就对人一见钟情,拿着个鸡腿满世界的找人,沙雕。
“我理想型?”范闲想到什么噎了一下,嘀咕了一句,马车颠簸了一下,南歌恰好错过了。
原来是马车停了。
范闲掀开帘子,发现那男人已经不见了。
“什么情况?遇到黑心司机绕路了??这也不打表啊???”范闲愣了一下,直接跳了下去,转身接南歌下来。
“我胃疼,就在这等你。”南歌想到这是庆帝安排给范闲和林婉儿的一次会面,很识相地不下车。
“胃疼?那我留在这陪你,估计那司机,不是,车夫应该是临时有事离开了。”范闲作势就要上车。
“哎哎哎,别,这里这么奇怪,你总得打探打探什么情况吧?”南歌赶忙制止,开玩笑,自家兄弟的终生大事可不能耽误。
“行吧,那我去看看,你就呆在这车里哪也别去,给你防身的东西......”
“知道了,都带着呢,你赶紧去吧!”南歌挥挥手把人赶走了。
范闲离开了没多久,马车外那个男人就又神奇地出现了。
“南歌姑娘。”
既然是庆帝的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您老找我有什么事吗?”南歌直接跳下了马车,丝毫没有刚刚胃疼的样子。
“有贵人想见见姑娘,请您随我来。”这人正是庆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侯公公,那庙里要见她的贵人......
应该就只有那么一位了吧……
南歌没说什么,当着侯公公的面把范闲刚给他的那些东西解下来,放进马车。
“走吧。”
很快,南歌就被带到了正殿处,有个一脸胡子的披甲将军打开了门,看到南歌先是一愣,再看到她身前的侯公公,什么也没说的放他们进去了。
侯公公把南歌领到一处门前就离开了,南歌左看右看也没瞧见这里有什么人,就直接迈着步子进去了。
这是相当大的一座庙,除了大殿中央没有佛像,几乎和现代的那些庙宇没什么两样。
两旁墙壁上画满了磅礴恢弘的壁画,画面诡异大胆,用色丰富,看着像是描绘了什么魔幻场景。
等了快半个小时,还不见有人出来,南歌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
“有人吗?”
“人——吗——”
“您不出来我就走了啊?”
“就——走——了——啊——”
空荡荡的主殿只有南歌的回音,加上殿内燃烧着的香,格外的诡异。
庆帝这是什么情况,把她叫过来自己不露面?
南歌面色古怪,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看到实在没人出来,才推开门离开了。
等南歌离开,大殿内又沉寂了一会儿,才有人推开壁画上的一处暗门走了出来。
“宫典,你瞧着这姑娘怎么样啊?”
“胆大包天,蔑视神庙,居然敢冒犯陛下——”方才给南歌开门的银甲将军拱手回复道。
“不是问你这个。”庆帝背着手望着头顶上的壁画,语气悠闲。
“......臣观此人虽步伐轻快,但下盘不稳,应当是没有修炼过真气,只练了几手外家功夫的普通人。”
庆帝似有似无地“唔”了一声,点点头:“瞧着倒是个精神的孩子,不错。”
宫典死死低着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
......
“姑娘是个通透的人,那有些话老奴也就冒昧一说,您听得进去,那是老奴的荣幸,若您觉得冒犯,就当老奴今日胡说了。”
又是侯公公领着南歌出正殿的,他看南歌面上丝毫没有该有的谨慎小心,忍不住开口。
“您老请说。”南歌眨了眨眼。
“这京都贵人多,姑娘日后万万不可如此了。”侯公公敲打她道:“今日若非贵人高兴,姑娘这小命可就不保了。”
南歌纠结了一会儿,不是很理解庆帝的意思,合着这意思是觉得自己提前走惹他不高兴了。
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假装乖巧的点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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