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是。奴才按着皇上的吩咐,去查当年与玫嫔和怡嫔两位娘娘皇嗣受损有关之事。当日指证娴嫔娘娘的小禄子已经一头撞死,另一个小安子一直发落在慎刑司做苦役,早已被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
吴书来:奴才去问了他,才知道当日说娴嫔用三十两银子买通他在蜡烛里掺了朱砂的事,是慎常在暗中嘱咐他做的。另外,小禄子虽然死了,但他的兄弟,从前伺候娴嫔娘娘的小福子还活着,只是被送出了宫。奴才出宫一瞧,小禄子家里造起三进了的院子,买了良田百亩。而这些银子,都是慎答应的阿玛桂铎知府拨的。
皇帝嘴角含着冷漠的笑容,声音却是全然不符的温柔
皇上:那么慎答应,朕且问问你,是怎么回事呢?
阿箬浑身发颤,知晓自己大抵是逃不过去了。
皇帝悠悠道
皇上:当年除了小禄子和小安子,便是你指证娴嫔最多,如今,你可有话说么?
慎答应紧闭的双目骤然睁开,似是想起什么事,膝行到皇帝跟前
阿箬: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臣妾和小禄子本无什么来往,他家里买田地建房舍的事,臣妾更是一无所知。至于小安子,臣妾早听说他在慎刑司服役时哑了喉咙,再不能说话了,如何还能说是臣妾指使他的。
如懿扬了扬眉毛,缓声道
乌拉那拉·如懿:任何人入慎刑司,慎刑司自然有记档。本宫前些日子无意中翻阅过慎刑司的记档,并无任何你或者你宫中人出入的记录。本宫倒是很想知道,慎答应你是如何得知小安子哑了喉咙再不能说话了。
慎答应神色剧变,嘶哑着喉咙道
阿箬:臣妾、臣妾也是听说。
如懿饶有兴味道
乌拉那拉·如懿:那么慎答应,你是听谁所说,不妨说来听听。
慎答应怨毒而畏惧地看她一眼
阿箬: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至于是谁,听过早就忘了。可比不得娴嫔心思细腻,连慎刑司的记档都会去查来细看。
如懿的目光徐徐扫过她的面庞,含笑道
乌拉那拉·如懿:本宫当然会看,也会去查。因为从本宫被冤枉那一日开始,就从未忘记过要洗雪冤仇。
慎答应狠狠道
阿箬:娴嫔娘娘自己做的事自己明白。
如懿澹然微笑
乌拉那拉·如懿:这句话说与你自己听,最合适不过。
等到慎答应将当年的证词说的颠三倒四的时候,众人就知晓,这人确实有鬼!
白蕊姬:荒唐!
玫嫔勃然大怒,耳垂上的红玉珠嘀嗒摇晃
白蕊姬:当年你口口声声描述娴嫔如何害我和怡嫔腹中的孩子,细枝末节无一不精微。如何今日却都不能一一道来,可见你当日撒谎,所以这些话都没往心里去!
高晞月厌恶地摇头道
高晞月:当日言之凿凿,今日慌不择言。皇上,慎常在实在是可疑呢。
皇帝眼底的厌弃已经显而易见,他紧握着手中的酒盏,森冷道
皇上:你当年的话当年做的事关系着朕两位皇儿的性命,如果今日你不说实话,便把朕赏你的这颗朱砂生吞下去,朕再吩咐慎刑司的人拿朱砂活埋了你。
慎答应跪在地上丑态百出,愈发让如懿满意。望向她的目光漠然如冰霜,丝毫没有怜悯之意,继而向皇帝道
乌拉那拉·如懿:皇上,臣妾一直在想,阿箬并没有本事找来那么多朱砂,收买那么多人,一一布置得如此详细,布下天罗地网来冤害臣妾。她虽然一直有攀慕皇恩之心,但当时未必有一定要置臣妾于死地之心。臣妾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慎常在。
皇上:慎答应,可有人指示于你?
皇帝轻笑道,边说边扭头看向身边的皇后,见她神色淡然中还有着好奇就知晓与她无关了。至于素练神色紧张,惊慌不定。
皇上:这么多作孽的事,如果不是旁人指使她做的,就是她自己要谋害皇嗣。如懿啊,你要如何处置?
如懿欠身道
乌拉那拉·如懿:那么恕臣妾冒昧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阿箬若不肯说实话,臣妾便让人用炼制过冒了水银的朱砂一勺一勺给她灌下去,这种东西大量灌入之后会腐蚀她的五脏六腑,从中毒到毒发身亡的过程极其痛苦。但阿箬若招出是谁指使,顶多也只是攀诬之罪,并未涉及谋害皇嗣,臣妾愿意向皇上请求,留她一条性命。
皇帝谈笑自若,内心确实惊涛骇浪一般!他知晓如懿对自己都能下手,想必手段非常,但此等害人的法子已经不下于酷刑!
乌拉那拉·如懿:阿箬,你还不招吗?
皇后长出了一口气
富察·琅嬅:皇上……娴嫔的刑罚听着也太可怕了些。
玉妍:是啊皇上,臣妾听着着实不安。
众妃都心有余悸的看着如懿,连玫嫔都心惊她这是哪里想出来的恶毒法子。
话音刚落,只听地上“咕咚”一声,却是阿箬已经晕了过去。
皇帝见阿箬受不得刺激晕倒在地,便吩咐道
皇上:今日是朕与皇后办的迎春家宴,原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只是朕看到皇后,便想起早夭的端慧太子,又想起玫嫔与怡嫔的孩子都胎死腹中,死得不明不白,朕不能不细细查问。
皇后听他提到二阿哥,亦不免伤感
富察·琅嬅:皇上与臣妾都为人父母,如何能不伤心?虽然这件事是在臣妾的迎春家宴上提起,但若能得个水落石出,也算是给臣妾最好的贺礼了。如今天色已晚,有什么事皇上也等明日再查问吧,折腾了这么久,还请皇上早点安歇才是。
皇帝颔首道
皇上:朕原本想陪皇后一起,但今晚也没兴致了。吴书来,起驾回养心殿。朕要好好静一静。吴书来忙道
吴书来:奴才请旨。慎答应该如何处置?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皇上:带去养心殿偏殿,着人看着她,不许她寻短见或是旁的什么缘故死了。
这句话,分明是有深意的。素练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摸着袖口的花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皇上:娴嫔啊,这慎刑司的记档非皇后与协理六宫之人外,均不能轻易翻看。念在你事出有因,罚半年月例,百遍宫规交予皇后!吴书来,将没规矩的奴才都处置了
吴书来:是
玉妍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娴嫔倒底是忍住了笑,皇上这是把景仁宫皇后留给如懿的爪子削了部分下去!
嫔妃们见如此,便也告辞散了。皇上特地在妃嫔散去后,将让人将玉妍引到了一旁无人关注的小路
皇上:朕今晚不能去陪你,妍儿回去好生喝完牛乳压压惊。等朕明日得了空,去给妍儿画像。嗯?
玉妍点了点头,又紧了紧身上挖云鹅黄片金里大红猩猩毡披风
玉妍:皇上也要注意身子,早些休息。
皇上:好,朕一定!
皇后扶着素练的手转到寝殿,卸下衣冠,对着妆台上的合欢铜镜出了会儿神,压低了声音道
富察·琅嬅:素练,你说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呢?皇上不会疑心本宫吧?
素练将皇后的大氅挂到黄杨木衣架子上一丝不苟地整理着,闻言心中惊骇,口中却是镇定
素练:皇后娘娘安心,皇上对娘娘爱重着呢!再说了,这宫里人心叵测,保不准是贵妃嘉妃之流,太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素练:娘娘的当务之急,还是再有个阿哥,皇后之位才能稳固。娘娘看今日娴嫔多么的狠辣,保不准什么时候用在娘娘身上。
皇后摘下东珠耳环,叹低头叹息着抚着小腹道
富察·琅嬅:也是,咱们自己清清白白,就算是皇上也查不出什么来。你记得提醒太医院的齐汝,好好给本宫调几剂容易受孕的坐胎药。
素练已经后悔不已,谁知道这皇嗣一事能闹出这么多的事端。早知道就不听老福晋的话除了那两个孩子。
如今后悔也于事无补,还是安抚好皇后娘娘要紧!素练挂好衣裳,替皇后解开发髻,取下一枚枚珠饰通花
素练:娘娘别急,皇上已经答应了会常来陪伴娘娘,娘娘只要悉心调理好身子,很快就会怀上皇子的。
皇后颔首道
富察·琅嬅:还有娴嫔,出了冷宫越发乖戾了!如此阴狠的法子竟然也说的出口!皇上想必也还念着几分情意,虽然没有召寝,但今日对她居然没有反驳!就连插手慎刑司也轻轻放过!素练,好好盯紧她!
素练笑道
素练:是。
素练:不过说到坐胎药才好笑呢。宫里没有比慧贵妃和娴嫔喝调养身子更勤快的人了!
皇后露出一份安然之色
富察·琅嬅:她们二人喝再多也怀不上!这零陵香不愧是额娘送来的好东西啊!
大章鱼:昨天被投了500多的花花,章鱼在这里谢谢大家(づ ̄³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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