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进宫第二日,就发生这般令人发指的事,让安陵容觉得这金碧辉煌的紫禁城,更加像余晚歌说的是一个关着择人而噬的猛兽的牢笼。
即便是听连若无数次说起过深宫里的残酷的余晚歌,也是有些心有余悸。
这并非什么阿猫阿狗,即使是阿猫阿狗,那也是一条生命,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丈红的事,让余晚歌更加坚定了自己绝对不要争宠的心思。
她只要不争宠,不去做妃嫔不该做的事,只要安安静静的做一个透明人,不给母族带来灾祸即可。
“妹妹可知华妃是什么来头,为何胆敢与皇后公然叫板,并且处置妃嫔,都不让人通传中宫一声,便做了决定。”
余晚歌闻言,理了理头绪:“华妃娘娘闺名年世兰,乃是抚远大将军年大将军之妹。听父亲与兄长们提起,年大将军是皇上尚是亲王时,便跟在皇上身边的心腹,极受皇上器重。”
安陵容听到年世兰的家世,也算是明白了年世兰为何敢与皇后叫板了。
她虽出身微末,可在家中时,也时常听父亲说起抚远大将军,说要是他有生之年若是有年大将军一半的权利……如何如何的。
“原来如此!妹妹,以后可要远着着碎玉轩那几位,她们恐怕是已经在翊坤宫那位跟前,挂了名号,以后纷端想来只多不少。”
余晚歌闻言,掩唇轻笑道:“姐姐莫要担忧,我又不是与谁都能一见如故的。在这深宫里,有姐姐一人陪伴足矣,人多了反倒是吵闹得紧。”
安陵容听了,心中的惊悸也消散了些许,笑着道:“我这不是担心妹妹嫌我笨嘴拙舌,大字不识几个,不能如沈贵人、莞常在那般,与你谈诗作画嘛。”
“无妨,姐姐要是不嫌我愚钝,我可教姐姐识文断字,提笔作丹青。”
“求之不得,何来嫌弃一说。若说嫌弃,也该是我担心妹妹嫌我天资愚钝,不该应承下这份苦差才是。”
“姐姐惯会说笑。若是姐姐愚钝,那我可不是愚不可及?!那我们便约好了,以后若无他事,给皇后娘娘请安之后,姐姐便来幽兰轩。”
“好,就一言为定!到时妹妹可莫要因为我愚笨,不让我进入幽兰轩才是。”
“才不会如此,我便是自己不入幽兰轩,也不会不让姐姐进来的。”
安陵容顿了顿,继续说到:“在家中时,母亲时常说‘你若是男儿身,想来也是学有所成。’如今倒是当真有机会识文断字,望先生不觉学生愚钝。”
可奈何她身为女儿身,父亲安比槐又怎可能为了她,花钱请女教习前来授她知识?!
安陵容虽是玩笑打趣,可余晚歌却听出了她话中的心酸,以及对自己身为女儿身,便不被父亲重视的无奈。
说起来,余晚歌觉得自己当真是无比幸运的。
大多数人家,上至皇亲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大多更重视子嗣传承,女儿确是不如男丁受重视。
可她,却是在家人的万千宠爱下长大,因此她只想安稳的度过余生,不给家族惹祸。
这便是她唯一对家人的养育之恩,能报答一二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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