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径直走到敖蓉身边,看了看它,又看了看昌黎和它嘴里的黄鼠狼,好像有点懂了。正在这时,允生推门走了出来,看见这一院子的人和妖有点愣住了。他本来已经睡着了,结果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本来想回答,结果还没张口,那个声音就戛然而止。他不知道声音是谁发出的,是什么目的,心里惦记着是个事,便睡的不安稳。加上昌黎和敖蓉打的热闹,便渐渐醒了。
他怔怔地看了其他三个人和妖,好半天好像没反应过来,便说了句“好巧啊,大家都在。”结果不知怎么的,说完了大家都奇怪的看着他,气氛好像更尴尬了。他看到他们奇怪的眼神才想起来,这是他家的院子,那他们来干什么呢?
昌黎扔下嘴里死透了的黄鼠狼,指着它说,认识吗?
允生一看,这不是要害他那只黄鼠狼吗?不是被敖蓉抓起来了吗?怎么还在这?还仿佛引起了骚乱。他诧异地看向敖蓉。
敖蓉尴尬地低头摸摸鼻子,干咳一声,小声说,给它跑了。
允生了然地点点头,没说什么。敖蓉惊讶地抬头看了看允生,心说,这是那个锱铢必较的富太太的孙子?也太好说话了。要是富太太知道它一时疏忽差点让允生丢了小命,还不得挤兑死它。而允生就平静多了,他又转头看看昌黎。
有月余未见,昌黎还是老样子,一身银鳞灼灼,看着煞是精神。允生有点心里不是滋味,但家教让他知道至少要打个招呼。
“好久未见”允生轻声说,说完憋了一眼昌黎便低头不看它。
“啊……”昌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低头看见身下的黄皮子,转移话题道“我路过,看见这个家伙在你房顶鬼鬼祟祟的。你怎么招惹了这么恶心的东西?”
允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心里腹诽,你当我想招惹它?是它自己找上门来的好吧。
敖蓉倒是公道人,不、妖,不、龙,它见允生一脸难色,便帮他解释“那也不是允生要招惹它啊,是它自己到了快跃升的时候,动了歪心思,想吃了允生补精气修为,关允生什么事啊,他只是倒霉撞上了。”
自己修炼的精怪,就和自力更生的人一样,最是看不上这种搞歪门邪道的人。更何况敖蓉是职责所在,这种靠吃人来炼元神,想走捷径的妖不胜枚举。问题是,如果捷径那么好走,为什么大家都不走,还坚持听经,打坐,吸收日月精华,天地灵气,经年累月枯燥地磨练?
走惯了捷径的人,是没有想这么多的,也不甚在意。
昌黎也知道允生是无辜的,一时叹口气,看着敖蓉,眼睛瞟了瞟黄鼠狼,意思是:你看这货怎么办?
敖蓉看了看黄鼠狼,只见通体油亮的皮毛竟有些香火的味道,登时大为诧异——合着这家伙还受着人间烟火呢?
其实拜神是件很谨慎且严肃的事情,要保证所拜之神是个正主,不然以后自己被精怪耍了都不知道。大抵上妖怪和神佛一样,也要受人间烟火。受祭拜的越多,功德就会越多,而以后自己的信徒也就多了,想来这个怪物估计也是个有一定规模信徒的妖,不然它也不会这么难缠。
看敖蓉发愣,春儿忍不住推了推它的手臂,他这一碰,让敖蓉一瞬间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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