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我当初征战四野,一统五族,本就是为了避开少绾的天命,可最后,我还是失败了!新神纪既已成立,我便功成身退了,往后种种,我已无力再管。只是少绾最终还是没告诉我,她孕育了我们的孩子!
白浅酒都不喝了,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在场的几位大佬,竖着耳朵听故事。她本就对远古时期那个神秘的年代,极为感兴趣,否则不会想着法的借阅天族典籍,来看墨渊上神的事迹。
叶清:娘亲没提过与爹爹不和的事情,她跟我讲的故事,没有舅父那么长,只讲了去学宫前后的一些事情,和初遇爹爹的一些事情。
墨渊:少绾..她是怎么说的,孩子,你能讲给我听吗。
看着墨渊不动声色,但眼眸中流露出的如山的思念,叶清摸摸自己的胸口,小凤凰,你的娘亲和爹爹是相爱的,只是他们都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那条路,没有对错。
叶清:好,我说给你听。
叶清搜罗小凤凰留下来的记忆,将记忆中少绾絮絮叨叨讲的那些事,说给墨渊。
按照少绾的话说,每个人一生中,都要有几回脑袋被门夹了的时候,如果让她列举被夹得最厉害的一回,那一定是她七万岁,当时的魔尊庆姜问她愿不愿去父神的水沼泽进学,而她兴高采烈地说愿意。
做错了一个决定,此后就都是在这个错误的决定里做决定。如果少绾一直脑袋被门夹,继续做一些离谱的决定,说不定做着做着命运就正回来了。少绾这么说,是因为她此后所做的每个决定竟然都无比正确,这就导致她的命运越错越离谱,遇见了挚爱,挚友,兄长和她愿意付出生命的那条绝路。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要么就一步不错,要么就一错再错。永远不要怀疑自己,永远不要后悔!既然决定了自己前进的道路,那么就鉴定的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一个学期的意乱情迷,少年肆意,一个纪元的不可言说,吾与吾爱皆亡于新神纪成立之前,关于少绾的一切,都被墨渊带去了昆仑虚,两人明明纠葛了成千上万年,天下人却半分不知,到头来提起二人,只得势不两立四字,除此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
少绾降生于上古。
传说盘古开天后寂灭,神众中最古老的父神母神接了他的衣钵,依存天道移四海,化五族,砌六合,筑八荒。
此后神众魔众们次第临世,临世法千奇百怪,有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比如碧海苍灵的东华;有从烈火里烧出来的,比如十里桃林的折颜;也有从一颗巨蛋里爬出来的,比如少绾。
这里头最好命的是墨渊,他是唯一一个被母神从肚子里生出来的。
这让大家又嫉又恨。
但当年少绾没有空嫉恨墨渊,她和折颜正在争论谁是开天辟地第一只凤凰这个问题。的确,他比少绾早几百年烧出来,但盘古初寂灭时,生少绾的那颗蛋就已被安在章尾山,供四围盘踞的魔族们当做始祖神崇拜了。
按蛋的年纪来说,少绾比折颜大些。
当时少绾身边跟着伺候她的叫奉行,一天到晚的在拿命规劝自家始祖女神。在少绾与折颜相争时,就劝她,祖宗,同他争这个,有什么意义呢?就算他第一个生出来,你第二个生出来,又有什么区别呢?
少绾觉得话不能这么说。譬如海内大乱,神族魔族征战不休,大家都晓得射出神魔之战第一箭的是庆姜。大家就不晓得射出第二箭的是谁。她和折颜相争,争的是将来史册怎么写,这是颜面问题。
很遗憾,最后少绾没有争赢。
说起天地五族征战,听起来是件大事。盘古开天,父神化世,天分五族,各族征战,战了十多万年,早已成为一种习惯,就像吃饭喝水到地里割白菜一样的自然。
父神比较有远见,他认为,如果征战是种习惯,那一定是种陋习,陋习就需要改变。
要说,这个想法是好的。
可五族此时各有首领,除了弱小常吃败仗的人族和妖族觉得父神说得对,斗来斗去多不好,大家不如尝试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强大的神族魔族和鬼族,可不这么想。
可叹此时父神垂垂老矣,也没法再用暴力强迫他们必须按他的来想。于是,他建了个学宫,网罗五族青年才俊皆来此进学。这个学宫,就叫水沼泽。
昆仑之东,乃寿华野,寿华野东,乃水沼泽。
要说少绾决定入水沼泽进学,完全是脑袋被门夹了的结果,也不尽然。
犹记东华还在碧海苍灵捡石头、折颜还在十里桃林摘桃子的时候,少绾已经被作为魔族的始祖神,高高地供养在章尾山中。
但精神图腾是颗蛋是回事,是个人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你成为精神图腾时是个死人,你简直就会流芳三生三世,假如不幸是个活人,就要小心被弄死。
魔族当时已有首领庆姜。托战争的福,弄死少绾这个精神图腾会大大折耗魔族的士气。如果是在和平年代,简直难以想象,她竟然能平安成人。
庆姜从前也是个杀伐决断的枭雄,但自从少绾出生后,他的生命中就只剩下了两件事,一是打仗,二是防着少绾篡他的位,每天都搞得自己神经兮兮,简直都要有点惹人怜爱。所以当他急着把少绾丢进父神的水沼泽时,他有点迫不及待,少绾也有点迫不及待。
水沼泽宫室连绵,栖于巨龟之背,被托在寿华野旁的碧海中,云雾渺渺处若隐若现,天然雕饰,妙有灵韵。
要说,造出它的父神实在是个有趣且有品位的神。这真是难得。因父神之后降生的神族,大多让人头疼。比如很多神族认为天地演化他们出来乃是为教化苍生,一言一行必然要为苍生做表率,因而给自己定下一篇又一篇规矩,塑造出似乎很宝相庄严的形象,恨不得脑袋上时刻顶一轮佛光,并且走路全部用飘的。
每次看到他们那样走路,让人有一种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所以说奉行了解少绾,在水沼泽的大门口,还不忘提醒,祖宗,今次我们入了学宫,会遇到数不清的神族,届时你若想踢他们,我五体投地地恳请你忍一忍。
看他表情,估计后面还有句话想一气呵成地吐出来,就是没敢。
少绾猜想他要说的是,祖宗,平时你混账点就罢了,但这里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想干混账事儿的时候,求你务必三思。
这的确让少绾有些受伤,但还是安慰他道:“放松些,你看我这不是还没干出什么混账事儿么?”
奉行远目了一眼身后,艰难地道:只是进个学,就带了十八个奴仆伺候,这桩事,就挺混账的。
必须要给予奉行赞美,他真是长了一张乌鸦嘴。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不受欢迎的声音:“姑娘留步,入水沼泽进学,按例只能携一位学童。”
迷雾中隐现出青年颀长的身影,长发齐束于冠中,白丝袍上连个褶儿都没有,云靴上瞧不见一丁点儿尘土,搭上一双清冷眉眼,这真是生平仅见最为一丝不苟之人。说话的不是这位仁兄,是站他身边同样一丝不苟的一个白衣俊俏的姑娘。
少绾说:“姑娘,例是死的,人是活的,就不能通融通融?”
姑娘挑高眉毛:“学中有此例,乃是为免学子们贪图享乐,误了修身大业,任尔从前如何富贵,水沼泽却是一视同仁,这也是为让诸学子更勤勉些,姑娘若不赞同此论,尽可打何处来,回何处去,水沼泽却不会为姑娘一人便坏了森严规矩。”
爱穿白衣,性喜规矩,看来这二位只能是神族。
少绾笑了:“如果把他们十八个挡在外头就能让我勤勉些,也有道理,但不是还能留一个么,我这个人生性懒惰,可能会把十八个人的活儿按到他一个人头上去,还是勤勉不起来。”
白衣女子震惊道:“你怎能对自己的学童如此残忍?”
少绾说:“因为你们对我太残忍,我就只能对他很残忍,归根结底其实是你们对他太残忍。”
高门巍巍,已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一丝不苟的白衣青年微不可察皱了皱眉,白衣女子冷声道:“你这是诡辩。”
奉行扶着额头,手颤巍巍伸过来抓少绾袖角:“祖宗,人在屋檐下,恳请你低个头,别在第一天就惹事,我不介意你对我残忍些。”
少绾说:“我还没有亮拳头,没亮拳头就不算惹事。”
奉行快哭了。
他哭之前,飘渺迷雾中走出另一个人影,大老远瞥了我一眼,点了个头算问候。
紫衣银发,碧海苍灵的东华,我的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他额角上有片乌青,衣袖也像是被什么利刃割得破烂,却不以为意地走到白衣青年身前亮了个破木片儿,声音凉凉道:“父神的赦令,说她可以多带几个人进去,谁有意见,打赢她。”
来水沼泽前,我也做了些准备,其中一项便是请东华帮我要个多带奴仆的赦令,看他这副模样,只能是去找父神打了一架,此外不做他想。真是够义气。
风云四起,鼓声震天,大门前立刻摆开一场擂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折颜在擂台下化出张看台,弄了几张几,摆出核桃花生瓜子,兴高采烈地招呼几个相熟的学子坐下来看热闹。
看来大家普遍对这条规矩苦大仇深,看台上人烟寂寥,擂台旁等着撂倒我的却已攒成一个人海。奇怪的是,打开始拦着我的白衣青年却并未列于人海之中,走过他身旁时,他淡淡向我道:“谁的拳头硬谁便能肆无忌惮,这便是姑娘的规矩?”
少绾笑了:“规矩两个字是你们神族造出来的,我们魔族没有规矩。我也不觉得谁拳头硬谁才有资格说上话。不过我喜欢让自以为拳头硬的人,试试被迫屈从于别人拳头之下,是个什么滋味。”
他身旁的白衣女子冷笑一声:“你也自以为拳头很硬,可想过有一天也会屈从于别人拳头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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