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之声
超小超大

麒麟窟

攀岩索慢慢地放了下去,四双眼睛顿时全神贯注地町住了黑漆漆的盗洞深处。

绳索尽头被缚的乌鸡发出阵阵凄厉的哀鸣,似乎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大一旁的罗妮眼中似乎露出了些许不忍。是我皱了皱眉,心里将大彪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小子最近色迷心窍,不知从哪儿泡上了这个学考古的妹子。他为了讨妹子欢心,竟自作主张答应带她下斗。

“女人一入斗,霉运跟着走”,这可是这一行的头等大忌。

“阿妮,一航这一招叫雄鸡探斗,是在利用雄鸡叫声给墓中的邪物敲个警钟,好让它们知难而退!”大彪向阿妮解释道。

“迷信,我们学考古的可不信这些东西!”罗妮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地说。

我刚想回她几句,突然感觉手中的攀岩索一紧,仿佛另一端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力道之大竟险些把我扯得坠入盗洞。同时,那只探斗的乌鸡发出了一阵垂死的哀鸣。

我头皮不由得一阵发麻,足足愣了数秒,才飞快地拉出了洞内的绳索。绳头捆绑的乌鸡已然不知所终,绳索上只剩下了殷红的血迹和几根凌乱的鸡毛。

“这里面的东西竟然不怕乌鸡?看来这斗咱们不能下!”看着空空如也的绳索,我有些心虚地说道。

“胆小鬼,说不定是什么野兽把你那鸡拿去当点心了呢!”罗妮一脸鄙夷地挖苦道。

“行了,都别说了,我亲自下去看看,要真有野兽我就一枪崩了它!”一直沉默不语的阿七边说边将手中的土雷子填满火药,随后将攀岩索缠在腰间对我说,“一航,一会儿我一拉绳子你就立刻拉我上来!”说完,他转身纵身跃入了盗洞之中。

我连忙小心翼翼地向下放着绳索,突然,洞内传来了阿七的惊呼声。与此同时,我感到手中的绳索正在被用力地连连拉动。

我连忙用力想要将阿七拖出,可绳索却是纹丝不动。而洞内阿七的惊呼已然变成了惨叫。

“别愣着,过来帮忙啊”我转头朝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大彪和罗妮咆哮着。二人这才如梦初醒般上来帮我拉动绳索,不料那紧绷的绳索突然一松,猝不及防的我们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大家还没来得及喊疼,眼前恐怖的一幕已惊得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在攀岩索的尽头,之前还生龙活虎的阿七竟然只剩下了一双兀自流淌着鲜血的断腿,上半身已不见踪影罗妮见状顿时翻着白眼连连干呕,大彪连咽了几口唾沫,这才战战兢兢地对我说:“兄弟,这斗看来邪乎,咱滑吧?”

“胡说八道!阿七是我们多年的兄弟,你就忍心让他死无全尸?”我边说边将绳索系在了腰间,“你怕的话就滚,就当我从来没有交过你这个兄弟!”大彪脸色顿时一变,随后狠狠地把胸脯子一拍,说:“别把你彪爷看扁了,咱好歹是条汉子。我和你一起去!”说完,他回头嘱附了罗妮几句,就抽出开山刀和我一起向盗洞中跃去。

往下跌了三四米,我们总算踩在了墓穴内干硬的泥土上。整座墓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顺着鼻孔直往头顶窜,熏得我头晕脑胀。

“给亮!”我朝黑暗中喊道,一道刺目的手电光雾时驱散了四周的黑暗。我这才发现,这座墓穴极为狭窄,地面和四壁坑坑洼洼的,给人感觉这墓穴施工时似乎异常仓促,以至于墓穴尚未完全竣工,修墓之人就已匆匆撤离。

“一航,你看!”大彪忽然指着我的脚下惊呼出声。我忙低头看去,见在不远处的地面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歪歪扭扭的,一直延伸到了手电光难以企及的黑暗中。

一航,这地方有点邪门儿!”大彪走调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他瞪着眼珠子,正一脸惊恐地用手电扫射着周围。白光所到之处,随处可见散落的残肢断臂。那些残肢断臂有的已经高度腐烂,爬满了蛆虫,有的血液似乎才刚刚凝结,炼狱般的场景看得我背脊阵阵发凉。

“大彪,先回地面去,这斗不太对劲儿!”我咽了口唾沫,朝身边的大彪说。大彪点了点头,拉住绳子就要往洞口攀爬。突然,苍白的手电光中,一团巨大的黑影从洞口朝着他迎面砸来。

“危险!”我顿时大声提醒道,可仍是晚了一步。那个跌落的黑影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大彪的身上,大彪顿时被砸得跌倒在地,呻吟不止。出我抽出腰间的淬毒匕首准备和那个黑影拼命,却突然张着大嘴愣在了当场。

“怎么是你?”朦胧的手电光中,我发现眼前的黑影居然是罗妮。此时的她脸色煞白,眼神直愣愣的有些空泛,看起来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她呆愣了半天,才颤抖地指了指头顶的洞口说:“有、有电!”

我顿时皱紧了眉头: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变故。

我从呻吟着的大彪手中夺过电筒向洞口照去,全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凝结一在离我们仅有四米之遥的洞口处,一张硕大的怪脸正阴森森地俯视着脚下的我们。那张脸足有正常人的两倍大,外翻的皮肉在惨白的手电光中显得格外可怖,简直是盟梦中厉鬼的真实再现。

随着一声犹如滚水般的怪叫响起,那个怪物缓缓地向洞中探出了半个身子,看样子是想要下来。

“快跑!”我深吸一口气,架起大彪和惊魂未定的罗妮拔腿向墓道深处狂奔而去。我正跑得两眼发花,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顿时惊叫着沿着一个近六十度的斜坡向下滚去。一也不知翻滚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全身一凉,跌进了一处地下深潭之中。

“大彪,罗妮!”我疯狂地用手电照着四周昏黑的的水面,好半天后才看到数米开外的水面中探出了两颗湿淋淋的脑袋。我松了一口气,忙向他们二人挥舞着手臂,却发现大彪脸上的五官竟然异常扭曲。

“快上岸,水里有东西!”大彪惊恐的叫喊声在空旷的地底寒潭回荡着,异常刺耳。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忙将手电向昏暗的源底照去。晃动的水波中,潭底静静地陈列着数口诡异的巨大黑棺。其中绝大多数黑棺上缠绕着胳膊粗细的铁索,只有一口黑棺上空空如也,甚至连棺盖都已微微开启。黑漆漆的棺身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意意欲动,周围一片做落

的白骨更是看得人心惊胆战。我忙朝大彪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尽量安静地游向岸边。大彪点了点头,可仅仅只划了一下水,那微散的黑棺中一个细长的物体就如电光

石火般向他直扑而去。

“大彪,快游制”眼见潭底的男影迅速接近了大彪,我边喊边拼命地晃动着手电,想要分散那东西的注意力。

“一航,好像有什么东西拽住了我的脚!”惊呼声中,大彪猛地向下一沉,冰冷的潭面上顿时只剩下了一片翻涌的气泡。一旁的罗妮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愣了半响才惊叫着向岸边游去。

我暗骂一声,深吸一口气后叼住手电握紧七首,一个猛子向潭水深处扎去。我晃动着脑袋四处寻找,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正在缓缓下沉的大彪。他的右脚之上缠绕着一条长相狰狞的怪鱼,那条鱼身体乌黑细长,很像是一条小腿粗细的黑蟒。可它身下生鳍,尾巴如扇,更像是一条大得出了格的鳝鱼。

见大彪两眼泛白,我忙快速地游了几下,抓住黑鳝就欲将其从大彪的脚上拽下。谁知我双手刚一碰触到它那滑腻的身体,就传来了一阵火烧般的剧痛,手掌之上的皮肤瞬间大片脱落,露出了鲜红的嫩肉。我大吃一惊,心想这黑鳝身上定是带有奇膏,当下不敢再碰触鳝身,将匕

首狠狠地刺进了它柔软的身体。黑鳝顿时痛苦地连连翻滚,随后张开钳子般布

满利齿的巨口向我直冲而来。

我不停地挥舞着匕首阻止它靠近,心想:只要拖到七首上的毒药发作,它就无力回天了。果然,对峙了近一分钟后,黑鳝进攻的速度开始明显下降。又过了片刻,它像一根软面条般缓缓地向潭底沉去。

我冲那半死不活的黑鳝竖起了中指,随后搀住奄奄一息的大彪向岸边游去。可还没游两下,我就感觉脚下的潭水传来了异动。低头一看,见那黑棺之中竟又蹿出了一条巨大的黑鳝。和它一比,之前的黑鳝就像是放在擀面杖旁的筷子一般不值一提。

那条巨鳝围着受伤的同类游了几圈,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将其整个吞下,随后意犹未尽地瞪着一双闪着邪光的眼睛町住了不远处的我和大彪。

我惊得吐出了一串气泡,忙不要命地朝岸边游去,却感觉一股激流从背后急冲而来。数秒过后,我的右腿突然一麻,那感觉就像是被数十根钢钉同时刺入,剧烈的疼痛顿时令我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完了,看来这回要葬身鱼腹了我绝望地想着,感到自己正被一股巨力向幽暗的潭底拖去,眼前的景物也于始陷入黑暗。在我的意识完全丧失前、我的耳边竟模模糊糊地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枪响。

天旋地转中,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有节奏地按压着我的胸口,我想叫,一张嘴却吐出了一大口污水,模糊的视线里浙浙地出现了大彪的身影。见我醒来,他脸上的表情顿时由焦急变成了惊喜。

“醒了醒了!”大彪如释重负地朝身边的罗妮喊道。

“我怎么可能还活着?”我皱了皱眉,对如何鳝口逃生的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

“咱们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彪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他当时也被水呛迷糊了,经过也是听罗妮所说:当时她见我们双双遇险,情急之下不断地捡起岸边的石头投入湖中想要驱赶巨鳝。也不知那巨鳝是不是受了惊吓,竟丢下到口的猎物转身游入了黑棺,大彪和我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我久久沉默,很明显罗妮在撒谎,

虽然我当时的意识已经模糊,但我仍可以断定最后听到的那一声闷响绝对是枪声无疑。想了想,我突然转身拉住了罗妮的手:“这次多亏你了,之前我对你的态度不好,望你见谅!”

罗妮一愣,有些尴尬地缩回了手:“应该的,大家都是同伴,你不用这么客气!”

“我劝你小子别趁机揩油啊!”大彪没好气地在我的后脑勺扇了一巴掌,随后看向了那幽潭深处的黑棺,“一航,你说什么人会在这棺材里养这些怪鳝啊?”,

我笑着摇了摇头,告诉大彪:“这铺满潭底的骸骨绝不是那些黑鳝所为!那些黑鳝虽然凶狠,但只要三四个全副武装的精壮汉子凑在一起,想要全身而退并不太难。可从那些尸骨的衣物来看,当时至少有十余人在同一时间毙命,这单凭那两条黑鳝绝对不可能做得到。”

“你的意思是,这潭里还有别的东西?”大彪顿时惊恐地瞪着我说。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杀死这些人的应该是那被锁在黑棺中的东西。这些潭底的尸骨应该都是古时的土夫子,他们曾在贪念的驱使下剪断棺上的铁索,打开了黑棺,却被棺中之物瞬间夺去了性命。他们的尸骨沉到潭底,被那些靠腐肉为生的黑鳝所食,导致它们对人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因而变得凶狠异常!

“那黑棺中锁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大彪问。

“不知道,但它应该就在附近」顿了顿,我忽然死死地盯住大彪,咄咄逼人地问,“彪子,你跟我说实话,这个斗真的是你亲自来踩过点儿的吗?”

大彪一愣,顿时支吾起来。“是我让他这么说的!”一直默不作声的罗妮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冷哼了一声,这一切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倒斗界有句俗话叫无兄弟不下斗,你跟我们进了这墓,那大家就是过命的弟兄。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们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许久的沉默后,罗妮再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麒麟!器明传跳

罗妮说,她曾在一本古老的文献中得知了我们现在身处的这座古墓。书中记载、此墓中有护墓圣兽出没,那圣兽成人形,身披黑鳞,尖角长须,经常在月圆之夜伏于墓口吞吐月华。由于那圣兽样子很像传说中的麒鳞,因此这座古墓便被称做“麒鳞窟”。

“天真,麒麟可是传说中的瑞兽,这里的东西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摇了摇头说。

“管它是什么,咱们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想办法诱离这个鬼地方!”大彪看着眼前幽深的寒潭,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大彪说得对,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我边说边起身用手电四下照射,发现想从原路返回简直是痴人说梦。而不远处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洞窟则成了我们唯一的出路。

“看来,就算前面是阴曹地府咱们也只能间一闻了!”我苦笑了一声,带着大彪和罗妮小心翼翼地向那狭窄的洞窟挪去。刚一到洞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氟得我连连皱眉。我忙用手电向洞窟深处扫了扫,却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魂飞魄散:洞窟的四壁呈现出一片诡异的鲜红,看着就像是被刷了数层浓稠的鲜血。更可怕的是,洞窟的顶壁和地面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张张干枯、扭曲的人脸。那些人脸仿佛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浇筑在了这血墙之中,以致于每张脸

上都弥漫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地上,一条三寸多宽的紫黑色沟槽一直延伸到了之前我们逃生的深潭之中。量名我蹲下身子,用手指在沟槽里刮了一下,手指上顿时沾满了黏稠的紫红色泥土。我小心翼翼地放在鼻翼下闻了闻,一股腥臭之气顿时熏得我连连干呕。

“这沟里是用鲜血和碎肉混成的泥浆!”惊恐中,我的声音都不禁有些微微发颤。色在土选色

大彪闻言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灵肉铸骨,鲜血引魂,难道有人在利用这座古墓养尸?”

“何止,这血槽直入深潭,而潭底黑棺又依稀呈北斗七星之势分布,我想.很可能是有人想利用邪术在这里尸解成仙!”

呆愣了半响,大彪才猛地一跺脚:“我的天,那潭底黑棺决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说完,他转身就欲入潭毁棺,可刚一转身却顿时“妈呀”一声连窟挪去。刚一到洞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氟得我连连皱眉。我忙用手电向洞窟深处扫了扫,却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魂飞魄散:洞窟的四壁呈现出一片诡异的鲜红,看着就像是被刷了数层浓稠的鲜血。更可怕的是,洞窟的顶壁和地面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张张干枯、扭曲的人脸。那些人脸仿佛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浇筑在了这血墙之中,以致于每张脸

上都弥漫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地上,一条三寸多宽的紫黑色沟槽一直延伸到了之前我们逃生的深潭之中。量名我蹲下身子,用手指在沟槽里刮了一下,手指上顿时沾满了黏稠的紫红色泥土。我小心翼翼地放在鼻翼下闻了闻,一股腥臭之气顿时熏得我连连干呕。

“这沟里是用鲜血和碎肉混成的泥浆!”惊恐中,我的声音都不禁有些微微发颤。色在土选色

大彪闻言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灵肉铸骨,鲜血引魂,难道有人在利用这座古墓养尸?”

“何止,这血槽直入深潭,而潭底黑棺又依稀呈北斗七星之势分布,我想.很可能是有人想利用邪术在这里尸解成

仙!”呆愣了半响,大彪才猛地一跺脚:

“我的天,那潭底黑棺决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说完,他转身就欲入潭毁棺,可刚一转身却顿时“妈呀”一声连窟挪去。刚一到洞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氟得我连连皱眉。我忙用手电向洞窟深处扫了扫,却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魂飞魄散:洞窟的四壁呈现出一片诡异的鲜红,看着就像是被刷了数层浓稠的鲜血。更可怕的是,洞窟的顶壁和地面上,

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张张干枯、扭曲的人脸。那些人脸仿佛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浇筑在了这血墙之中,以致于每张脸上都弥漫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地上,一条三寸多宽的紫黑色沟槽一直延伸到了之前我们逃生的深潭之中。量名我蹲下身子,用手指在沟槽里刮了一下,手指上顿时沾满了黏稠的紫红色泥土。我小心翼翼地放在鼻翼下闻了闻,一股腥臭之气顿时熏得我连连干呕。

“这沟里是用鲜血和碎肉混成的泥浆!”惊恐中,我的声音都不禁有些微微发颤。

大彪闻言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灵肉铸骨,鲜血引魂,难道有人在利用这座古墓养尸?”

“何止,这血槽直入深潭,而潭底黑棺又依稀呈北斗七星之势分布,我想.

很可能是有人想利用邪术在这里尸解成仙!”

呆愣了半响,大彪才猛地一跺脚:“我的天,那潭底黑棺决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说完,他转身就欲入潭毁棺,可刚一转身却顿时“妈呀”一声连退了数步,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阴森的黑影,那颗巨大的头颅上一双闪着幽光的眼晴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面前的众人,说时迟那时快,我突然一把勒住罗妮的脖子,手中带毒的七首直接抵向了她的咽喉。

“一航,你疯了?!”大彪难以置信地朝我吼道。

“让你的同伴退后,否则我这刀下去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没理会大彪的咆哮,我冷笑省对罗妮说。罗妮还欲说些什么,我却将刀尖向前一顶。她只得叹了口气,无奈地朝那个黑影点了点头。那个黑影犹豫了一下,只得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

“把戏都揭穿了,你就别再带着那个面具糊弄人了!”我朝那个黑影务了努嘴角。那个黑影犹豫了一下,摘下巨大的头套,露出了一张满是胡茬子的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彪不由一头雾水地惊呼道。

“现在明白了吧?这丫头根本就不是你的飞来艳福,而是另有所图!”我用刀架着罗妮对不知所措的大彪说。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罗妮皱着眉问。

“很遗憾,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信任过你“我淡地一笑,告诉罗妮,严如果我没猜错,你接近大彪只是想利用段们来当你的探路石子。所以在听到我们打算知难而退时,你不得已只得纸入盗洞阻止我们,又让自己的同伴装神弄鬼通得我们不得不向古墓的深处逃窜,而让我最终识破你身份的,是我在失去意识前听到的邪声枪声。事后我借故握你的手,发现你的手上布满了老董,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做考古研究的妹子该有的手,那样的手只能属于一个常挥铲掘墓的土夫子!我说得没错吧,同行?·

罗妮听后,不由地发出了阵阵大笑,许久,她收住了笑声:“你很聪明,不过你要是认为现在已经胜券在握,却还早了点儿!”话音未落,她突然手腕一抖,一个士雷子已被她握在了手中。

突兀响起的刺耳枪声不由得令我全身一震,趁我一愣神的工夫,罗妮已如泥鳅一般挣脱我的束缚,反把我牢牢地按在了地上,大彪还没从眼前电光石火般的惊变中回过神来,就已被一旁的的络腮胡撂倒在地。

“小帅哥,虽然我利用了你们,可再怎么说我也教过你们一命,对教命恩人拔刀相向是不是不太厚道啊?·占尽优势的罗妮邵夷地对我冷笑道。

“可惜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你说什么?”罗妮费解地问道。话音来落、一支水冷的枪管已从一旁的阴影中探出,顶在了她的大阳穴处,“阿七兄安好否?”我冷笑着问。

“你小子还真是人精,看来什么都别想瞒过你的眼晴!”随着一声叹息,阴影中人影一晃,毫发无伤的阿七缓缓地走入了众人的视野。这下,除了我,所有人都惊得目蹬口呆。

“阿七,你不是已经”大彪张着大嘴,脸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大彪,咱们看到的不过是半截被偷梁换柱的尸体而已,阿七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和罗妮一样,是想找个替死鬼替他探墓。”

“看在兄弟的分上,我就让你在死前多说几句。直说吧,你是怎么发现破绽的?”阿七面无表情地问道。我苦笑了一声,告诉阿七:他的计划的确堪称完美,我也是在被罗妮的同伙吓得夺路狂奔时才偶然发现了破绽:一个人的血量是有限的,照理说,血迹的颜色会随着血液的流失而逐浙变得稀淡。而那条血迹却始终是浓稠无比,就像是被人刻意制造出来的一样,我正是由此才断定阿七的诈死应该是一场阴谋。

“精彩!”阿七佩服地点了点头,随后左手从腰间拔出一把七首,顶在了我的咽喉之下,“这丫头说得没错,你确实聪明,只可惜聪明的人都不长命!别怪兄弟手黑,麒麟这种无价之宝本来就只能属于一个主人!”

“阿七,你听我说,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麒麟,这古墓里的东西其实是…”我忽然停了下来,脸色浙渐变得铁青,“你听我说,你现在慢慢地蹲下身子,千万别回头!”

“少跟我来这套!想趁我不备突然袭击啊?门儿都没有,我劝你还是…

“啊…”阿七得意的冷笑突然戛然而止,惨叫声中,一只尖利的爪子从背后洞穿了他的胸口。他只低头看了一眼泪汩冒血的前胸,两眼一翻便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在他身后,一个浑身布满黑锚的人形怪物正喷着腥臭的白雾打量着眼前的众人,一尺多长的指甲上兀自流淌着殷红的鲜血。

“这是什么怪物?”络腮胡不由得惊呼出声。叫喊声中,那个怪物忽然怪叫着朝他猛扑而来。络腮胡此时也顾不上大彪了,手忙脚乱地抽出腰间的土雷子就朝怪物轰去。弥漫的硝烟渐渐散去,那个怪物竟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了络腮胡的面前,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咬掉了他的半边脑袋,鲜血和脑浆顿时喷了一尺多高。

“别愣着,快走!”我忙拉着早已目瞪口呆的罗妮和大彪转身就逃。一阵腥风刮过,那个怪物挡在了我们的面前。它咧开的巨口中,络腮胡被咬掉的半张脸上一只惊恐的眼晴正绝望地曜着我们.

“下水,朝黑棺游潮”我将二人向后一推,再次没命地拔腿狂奔,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罗妮边跑边气喘吁吁地问道。

“这就是你要找的麒鳞?!”我头也不回地说,并简短地解释道,这潭底七口黑棺的主人估计是想利用血窟和寒潭中的极阴之气尸解成仙,或许是被后人发现了他们的阴毒目的,才被铁链锁住,永远不见天日。只是后来一队土夫子剪断铁索撒开黑棺,导致并没有尸解完全的棺主成为了嗜血成性半人半善的怪物。正是这可怕的怪物在月圆之夜吸收月华时被路过的人偶然撞见,才有了“麒麟”的传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有空闲扯?快跳!”见那寒潭已近在眼前,大彪不容分说地拉着我和罗妮跳入了潭中。冰冷的湖水顿时激起了一片水花,晃动的潭水中,潭底黑棺中忽然黑影一闪,受到惊扰的巨大黑鳝再次向我们猛扑而至。

“屏住呼吸,不要动!”我一脸严肃地嘱附道。众人闻言,顿时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漂浮在了水面之上。恰巧此时那个怪物尾随而至,巨大的落水声顿时吸引了巨鳝的注意。巨鳝鳝尾一甩,向那怪物扑去,两只凶兽顿时缠斗在一起,平静的潭水立刻掀起了沼天巨浪。

“就趁现在,!”我大喝一声,带着众人拼命地向岸边游去。我和大彪先后上岸,正想拉身后的罗妮,却见她忽然眉头一皱,身体向水下疾沉。透过浑浊的潭水,我依稀看见那只怪物已将那黑鳝撕成了几段,而此时它钩爪般的手掌正死死地抓住了罗妮的脚踝。“阿妮,撑住!”大彪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拉住了罗妮的手腕。可在巨大的力量悬殊之下,他也被一点儿一点儿地向潭中拖去。

罗妮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大彪,嘴角忽然泛起一丝决然的微笑。她突然用力一挣,挣脱了大彪的手掌,整个人顿时向幽暗的潭底沉去。

“罗妮!”大彪顿时对着潭水发出了凄凉的呼喊。

“走吧,别浪费了阿妮用生命给你换来的逃生机会!”我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大彪的肩膀,心中不禁有些五味杂陈。

“一航,下辈子咱们还做兄弟!”

大彪忽然转过头朝我淡淡地一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握着开山刀跃入了潭中,向罗妮消失的地方奋力游去。望着大彪渐渐消失的背影、我愣了许久,突然苦笑出声:“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哥们儿绝不能让你一个人孤单上路!”说完,我手握匕首纵身一跃

也跳进了昏黑冰冷的潭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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