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一色簇新的湖蓝戗银线米珠竹叶衣裙,整个人亦明快鲜亮了起来,笑着迎上前道:“惠妃娘娘和谨嫔娘娘来了,咱们娘娘正和二小姐说话呢。”
人未进门,先听得沈眉庄朗声笑道:“听说玉娆来了,熹贵妃好大的面子!”拉了玉娆的手,连连点头,“多年不见,昔日的伶俐丫头出落成花朵儿似的的美人了。”
玉娆含羞低了头,道:“眉姐姐好,安姐姐好。”玉娆认得沈眉庄,陵容当初暂住在甄府也和玉娆见过几次面,更兼这些年甄家人远在宁古塔,有赖二人多方打点,玉娆也不认生。
陵容笑吟吟道:“不怕姐姐恼我,玉娆生的比当年的姐姐还要美上三分呢。”
时光似一江春水东流而去,烙在眉眼间的唯有风霜的痕迹,再无少女时的清纯天真,仿佛一颗蕴藉的珍珠,一切都含蓄缄默了下去。
玉娆长得如晓玉芙蓉一般,宁古塔的苦寒没有减弱她的美貌,反而更多了一分坚毅和活泼,恰如灼灼耀眼的宝石,流光溢彩。难怪阅尽美色的皇帝会心动了。
坐下吃了一会儿茶,沈眉庄望着玉娆怔怔出了会子神,方道:“可去拜见过皇上了?”
玉娆闻言顿时蹙眉,深有嫌恶之状。甄嬛摇头道:“才安顿下来,也不忙着去谢恩。”
陵容拈着茶盖,牢牢盯着甄嬛道:“我觉着……”她半天不语,只把目光做无意一般掠过玉娆,“说句不怕忌讳的话,玉娆很像你。”自然也像纯元皇后。
甄嬛心下一动已然明了,不觉震动,强笑道:“玉娆虽奉召入宫,到底也没有封诰,也不需特特地去谢恩了。”
熹贵妃手握宫权,一时间各宫相贺,永寿宫往来如云,更显气势之赫。相形之下,皇后的景仁宫就更显得门庭冷落了。
陵容从太后宫中回来,远远见一顶青帷小轿从宫苑西角门出去,不由道:“宫外来人了么?”
辛夷道:“奴婢不知,看这方向是往祺嫔宫中去的。”
陵容喃喃道:“祺嫔?”
果郡王旧病发作,又不幸坠马。甄嬛苦于不能探望,便成全浣碧去王府小住照顾。槿汐又被皇后叫了去给新来的宫女讲规矩,所以甄嬛身边伺候的唯有流朱一人。
甄嬛正教着胧月描大字,陵容似是不经意说道:“我听说祺嫔说身上烦,从外头请了个讲经的姑子来陪着说话。”
甄嬛放下笔,掏出绢子擦了擦胧月手上的墨迹,“讲经?祺嫔能听得进去么?”
陵容道:“是甘露寺的姑子,那个叫静白的,姐姐还认得?”
甄嬛惊讶不已,“静白?怎么是她?祺嫔又想做什么?”她冷冷笑一笑,“前朝瓜尔佳鄂敏联络群臣反对,致使我们父女不得见面。祺嫔……”
陵容道:“祺嫔突然叫了静白进宫定有蹊跷。当初静白对姐姐多番为难折辱,若说背后无人指使,我是不信的。”
甄嬛嗤笑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祺嫔么?我也算是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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