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祺嫔叫来的姑子果然是静白,甄嬛冷笑道:“我说祺嫔怎么好端端地非要甘露寺的姑子来讲经,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本宫呢。”
皇后缓声道:“说来也是巧合。不然祺嫔如何能知啊?”
果郡王很快就来了,还有浣碧,二人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静白说着“……王爷隔三差五常来看望娘娘,嘘寒问暖,倒也殷勤。有几次贫尼经过,见白日里娘娘房门有时也掩着,见着王爷有几回是笑着出来的。后来娘娘称病搬离甘露寺,独自携了侍女住在凌云峰,王爷也时常过去,那日娘娘回宫,有姑子还瞧见娘娘亲昵地为王爷拂去落花,十分亲近呢。”
齐贵妃抚着胸口道:“阿弥陀佛!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看来静白师傅说的是真的了。”
她的语句似雪亮的钢针一针一针刺向果郡王,让果郡王原本苍白的面色泛起急切而激愤的潮红,他撩衣跪下,眼中有急溃的光芒,“臣弟确实去甘露寺看望过熹贵妃,只因熹贵妃是皇兄所爱之人,臣弟知道皇兄心中放不下才去看望!而且臣弟去甘露寺也是去探望额娘啊,皇兄万万不可听信小人的揣测!”他的气息有些不平,“熹贵妃自入宫来夙兴夜寐,怜老惜幼,凡事亲力亲为,无不勤谨,皇兄不愿意相信臣弟,难道也不愿意相信熹贵妃为人吗?”
祺嫔不由冷笑,“夙兴夜寐?倒像是王爷亲眼见到似的!”话音未落,脸上已重重挨了一掌,正是果郡王所打。祺嫔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你——”
素来只见果郡王温文尔雅,此时想是气极了,眼周皆成了赤色,他平一平气息,“虽说此人失心疯了,随口拉上人便诬陷与熹贵妃有私,但终究是皇兄的妃嫔,臣弟冒失打了她,还请皇兄降罪。”
皇帝眼皮也不动一下,淡淡道:“皇后也该好好管教,别教祺嫔动辄出言不逊!”
皇后应了一声,旋即勃然含怒,向祺嫔道:“你要仔细!王爷是天潢贵胄,皇上的亲兄弟!嘴里再这般不干不净,叫太后与太妃听见狠狠掌你的嘴!”
皇后最后的意味深长压制住了祺嫔喉咙里的哽咽,她的抽泣声渐渐低微下去,化作颊上一抹不甘的狠意,“臣妾再无知,也不敢随意攀咬王爷,可是王爷,你敢当众取出你随身携带的衿缨么?”
甄嬛几乎要惊呼出声,又生生把那呼之欲出的惊呼咽落喉中。没人更清楚那其中是什么,小像!是她的剪纸小像!
祺嫔的话让原本面色缓和的皇帝又沉了下去,看向果郡王,“十七弟,你的衿缨拿出来看一看吧。”
矜缨里是一枚殷红剪纸小像,恰似甄嬛。
皇后在皇帝身侧,细看几眼,望向甄嬛时已有了几分锐利。她道:“皇上细瞧瞧,这剪纸小像很有几分像熹贵妃。”
“很像么?”皇帝凝眸须臾,口吻中已有了几分怀疑的冷意,“是有些像呢。”
甄嬛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慢慢生出一股冰冷寒意,有一种冻裂前的僵硬。她轻嘘一口气,“一张小像而已,凭此便可以断定是臣妾么?”
陵容抿唇一笑,“臣妾倒觉得这张小像反而可以证明熹贵妃的清白。皇上不觉得这小像上的人像浣碧么?尤其是那眉眼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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