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妍瞥了如懿一眼:“若说仿照,除了自己亲手所写,谁能这般惟妙惟肖?至于这手串嘛,臣妾猜想许是作为信物引刺客入延禧宫相聚,谁知被人发现惊动,刺客落荒而逃时落下的。”
如懿如何肯去理会她,只望着皇帝恳切道:“皇上,臣妾并未有做过任何背弃您的事。”
意欢道:“皇上,臣妾相信娴贵妃的为人,更相信娴贵妃待皇上的情意。”她一双妙目定定向皇帝看去,“说来臣妾也疑惑,为何宫中发生了什么,总和娴贵妃有关系?是不是有人容不下娴贵妃。”
蕊姬理着衣襟上十八子琉璃手串上的流苏,“舒嫔没听过一句话吗?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娴贵妃行事端正,自然就没那么多的是非。”
皇帝别过脸,慢慢摸着袖口上密密匝匝的刺绣花纹,似是无限心事如细密的花纹缭乱:“娴贵妃,刺客到来之时,你正在做什么?”
如懿道:“臣妾正准备安寝,有宫人为证。”
皇帝点点头,看着琅嬅道:“皇后,你去问过安华殿,当时大师在做什么呢?”
琅嬅垂首道:“大师自称要静修,将自己闭锁在安华殿二楼,直到次日凌晨,也无人进出。”
玉妍微微得意,“以大师的修为,从二楼跃下,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而娴贵妃沐浴之后便要安寝,刺客也是算准了时候来的。这前几日贞淑刚撞见大师赠你手串,没过几日便出了刺客夜入延禧宫一事。且有侍卫撞见这刺客穿着与大师极为相似的衣袍,加之信笺上的诗句……皇上,这许多事情堆加起来,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皇帝手上摇着折扇,鼻息微微沉重,“朕相信这世上有巧合之事,所以这件事情,朕会命人清查。”
如懿望着皇帝,眼中有一重又一重深深的失望:“皇上,既是私通一事,臣妾为何没有叮嘱宫人,发现刺客大叫起来的,为何竟是臣妾宫中之人?”
蕊姬嗤笑道:“私通密会之事,岂能人尽皆知?自然是十分隐秘的。若有无知人喊了起来,也是正常。”
如懿丝毫不退,“皇上与本宫情好,为何要与旁人私通?”
玉妍悠悠开口:“这臣妾哪能知道啊。皇上,要想查清楚,不如先把伺候娴贵妃的宫人统统带去慎刑司审问,以求明白。”
如懿急道:“慎刑司素以刑罚著称,嘉妃是想屈打成招吗?”
皇帝沉着脸,“皇后,你怎么看?”
琅嬅思索片刻,说道:“事管娴贵妃名节,确实不能轻轻放下。可安吉大师远来是客,又是南域圣地的得道高僧,轻易不能妄动。依臣妾所见,还是先从娴贵妃身边的人开始查起吧。退一万步说,若此事无关私情,那么那日的刺客也是万万不能姑息。”
皇帝冷了半晌,看向目光中并无半丝温情,缓缓吐出一字:“查!”
如懿浑浑噩噩的回到宫中,一眼扫去,见人群里头已经不见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心中便凉了一半。
延禧宫遇刺之事早已在宫内传得沸沸扬扬,嫔妃们私下里亦有议论。因为同样奇怪的是,早前嫔妃们虔诚礼佛的诸位大师,也被闭锁殿中。如此一来,更是流言如沸,让人不自觉地去揣测如懿的突遭冷落与安华殿大师有关,渐渐地私通之说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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