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风波刚起微澜,就被静言快刀乱麻地解决了,让其余人纷纷醒着神,宋氏和伊氏是后来的不清楚,贝勒爷也里的旧人可清楚李侧福晋的性子不是好相与的,别见她有了孩子稳重了些许,整治起她们这些小格格们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静言穿着一件湖色寿山福海暗花绫是袷衬衣,手里的纱贴绒绢花果图面染雕骨柄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口中问道:“宋氏那边怎么样了?”
翠屏眉尖微微一蹙,“福晋命宋格格禁足抄写佛经,说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来。”
翠翘不服气道:“这算哪门子的惩罚啊?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再不济也该打发到庄子上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宋芳菲自己不中用,才失了腹中孩子,不过是故意将脏水泼到小格格身上,还能引起贝勒爷的怜惜,若非侧福晋果断,这事儿一传出去,谁还关心什么三岁孩子能不能将一个大人撞到啊,真相不重要,人家听得是乐子。就差那么一点,小格格就被污了名声,宋芳菲其心可诛,可福晋却偏偏只是小惩大诫。
静言默然片刻,说道:“这事儿到此为止,贝勒爷将宋氏交由福晋处置,如今福晋处置了,那么想必贝勒爷也清楚,也认同了。”
四爷求的是后院安稳,宜修不能忍受静言一家独大,其余的格格被她压的死死的,唯有一个宋芳菲高跳出来和她对着干,这样的好苗子,宜修可不得保下么?
静言吩咐道:“待会儿爷下朝了,请爷过来一趟,就说萱盈和弘时想阿玛了。”
翠屏微微有些迟疑,“主儿,今儿是十五的大日子,论理贝勒爷该歇在正院。”
“我知道,你只管去请就是了,贝勒爷会来的。”
她要是不闹出点儿什么动静出来,其他人看了,发现原来对侧福晋动手的后果也不过如此嘛,然后一个个都冲着她来,那怎么办?
当出手的成本低,而利益高的时候,谁知道人的底线会被拉的多低?
四爷还是很愿意给静言做脸的,不一会儿便来了院子,静言含笑迎了上去——地位不对等,没法子和人家甩脸色。
四爷其实也对福晋的处置略有不满,可是身为男主人,有时候也必须要维护正妻的体面,若他因此下了宜修的脸面,那么她日后该不好管理后院了。
此时一儿一女围绕在膝下,稚子天真无邪,萱盈穿着一件薄薄的银红衣衫,仰着脸稚声稚气道:“阿玛是不是热了?萱盈给阿玛扇扇子好不好。”
那团扇不过成人一手就能握住,对于她来说须得两只手才能拿得起,让四爷看了又怜又爱,忙把她抱在膝上。弘时看了也瞪着小短腿想要爬上阿玛的怀里,四爷无奈,只好一左一右地抱了起来。
静言好生欣赏了一番四爷的窘态,才笑着将弘时抱了过来,“好了,别闹着你们阿玛了。”
四爷无奈笑道:“萱盈和弘时好似重了不少?”
“小孩子都是见风长,从前好些衣裳如今都穿不了。”静言嗔他一眼,“日后贝勒爷有了新欢,也别忘了妾身这个旧爱啊,不然连萱盈和弘时长得多高都不知道了。”
“你这张嘴啊!”四爷摇头失笑,看着萱盈说道:“爷的女儿怎么能少了衣服穿?苏培盛,去我的库房里挑几件布匹过来,还有一些笔墨纸砚。”他轻轻捏了捏萱盈腮边的婴儿肥,“阿玛教萱盈练字好不好?”
正院里,烛火微暗,宜修用小银剪剪了剪烛芯,烛光跳动在她半边脸庞,好似剔透的白玉。
剪秋好似有难言之隐,“福晋,贝勒爷在李侧福晋那里歇下了。”
宜修脸上神色莫名,手中的小银剪放在紫檀木小圆桌上,发出“啪”地一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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