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之明显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声音在晚上十点的宾馆包间里都显得格外扰民,我让他小声一点。
“对啊,后来又不知怎么过敏了,抢救无效。”我的心情也蛮沉重,如果告诉他吴斯在五年前就已经跟我们天人两隔他会有什么反应。
魏之的表情有些复杂,我跟他商量着把吴斯带去洛阳安葬的事,他愣了一下,很快答应道:“可以啊,反正把他带回去,我爷爷奶奶也不会认他的。”
没有丝毫的反对,更让我为吴斯感到悲哀,这世间恐怕只有他的母亲和钟洛最爱他了吧。
而唐雪的事,我也决定去问一问林深,因为之前的胖大婶说过,林深是一个迂腐的人,看见女儿家露胳膊露腿都会不好意思,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跟女子亲密。
第二天,天气十分晴朗,问了唐雪林深住在哪里,我和宁之汐还有唐雪一起去街上买了新的衣服,到唐雪跳舞的少数民族餐厅里面等着,外加一个小隐鼠钟洛,剩下的男子去找林深。
“凭什么他就可以跟你们一起啊?小隐鼠跟着我走。”说着一把拎过我的小木盒子。
我无语中,想想还是算了,带去就带去吧,反正恩公的儿子和徒弟应该不算太弱,能保护糖纸鱼这个憨猪和魏之这个胆小鬼了。
几人嚷嚷着出了门,闹腾的很。
说来奇怪,今天这个饭店格外冷清,没有了以往的热闹,我们戴着帽子在店里吃葡萄,喝果茶,好不自在,除了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别的客人。
想到这里,三人假装碰酒的样子,干了一杯果茶,紧接着几只飞镖飞了过来,我和宁之汐极其默契的把脑袋埋下桌去,还不忘按下唐雪的头。
几人躲过飞镖,我站起来说道:“来都来了,还不出来吗?”
“哈哈哈哈……”一阵极其尖锐的笑声,是个女的?
我们三人背靠背站成三角,手里的武器都跃跃欲试——我的蝴蝶钩,宁之汐的鞭子,唐雪的铃铛。
“挺聪明嘛,还想让他们重归于好吗?他可配不上我家雪姑娘……”那个女人说着,便在一阵烟雾后出现,我们三人迅速站在一列,丝毫不放松地看着对方,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
头上数不清的辫子盘在脑后,留下了一缕在胸前,穿着十分暴露的露腰吊带上衣和一条巾巾挂挂的纱裙,一双平底鞋,浑身上下都是黑色,手上也没有武器,唯一的装饰可能就是她头上的簪子。
“哦?你家雪姑娘?”我正在疑惑,只见唐雪和宁之汐极其震惊地喊道:“老板娘?”
“哈哈哈,好孩子,这个女人,给我把她灭掉吧!”女人毫不掩饰地笑容绽放在脸上,取下了簪子轻轻抚摸着。
这下轮到我懵了。
“老板娘,印知是好人!”唐雪说着,还看了我一眼。
“唐雪,你别被面前的女人蛊惑了!我们的老板娘,原来是个魔物。”宁之汐冷笑看着老板娘,两只手伸开把我们两个护在身后,“想不到你藏的挺深啊,平时都没看出来。你们后退!这种小角色……我一人便可对付。”
宁之汐挥舞着长剑就向那女魔刺过去,我和唐雪对视,点了点头,一起上。
三人将女魔围在中间,我念着符咒,招魂伞迅速飞往空中,在女魔的头顶正空射出着金色的光,唐雪摇动着铃铛,声波竟然出现了蓝色的环状气态,瞬间化为像刀一样的横波,每一波都可以划破店里的物品。
女魔摇动簪子,即刻我们被不知从哪里来的黑色丝线控制住了手臂,宁之汐和唐雪都在挣扎,而我还在不停念咒,咒语向雷一样打在丝线上,丝线被打断,但是我们被丝线勒过的地方都冒着黑气,唐雪晕了过去,我和宁之汐面不改色,但这并不影响丝线继续攻击我们。
看来这簪子的威力不小,宁之汐冲我说着:“这是魔界蛛女盈香,你的灵水带了吗?快凝一滴给我。”
(凝一滴,就是使用内力移出一滴)
“灵水在唐之遇那里!”我取出蝴蝶钩化成刺枪,唤灵镯很快划破我的手指,血抹在刺枪上,我挥着刺枪对蛛女远程攻击。
蛛女笑得更开心了,不知何时移动到我的身后:“知之为知之——”
“你是她?!”我惊叫,背身取下珍珠耳环砸向她,好巧不巧砸到她的锁骨,贴近脖子处,烟雾弥漫,她痛苦地尖叫一声,红着眼睛看着我,我也正在看着她的眼睛,眼前出现了梦里那个女孩在浴缸里的画面,没有眼睛的女孩……
我害怕到呼吸都不平缓,而此时手腕处一阵刺痛唤醒了我,只见宁之汐用伏仙绳抽了我一下,我当下是觉得一痛,很快我竟发现我胳膊上的黑气都消失了,旁边的唐雪清醒了过来,招魂伞也飞过来,笼罩在女魔的头上,宁之汐面不改色将伏仙绳捆住了蛛女,蛛女没有再尖叫,垂着眼眸。
“你是她吗?”我眼红着问眼前的蛛女,她又笑了,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她嘴巴一上一下动着,我没太听清,我疑惑着凑过去,听见她气若游丝地说着:“未知的故事,想听吗?”
“既然我都未知,你快说……”我突然觉得嗓子有一股气堵着,浑身上下都难受,呼吸开始急促,我感觉有人在用什么东西抽我的身体,画面一转,竟发现是那间教室!
很快,我没有了知觉,只看见一双腿,朝我走来。
“印知……印知?”
睁开眼,面前的人竟然是宁之今,他把我招魂伞上面的玄笔在我的额头上画着什么,我有些奇怪,怎么又晕了?
“你在做什么?”声音有些沙哑,唐之遇递给我一杯水,我喝下之后,他们几个都回来了,还带着林深。
“对不起……对不起……”林深说着,便一直哭唧唧地说着。
见我神色疑惑,宁之今解释着:“唐雪店里的老板娘,林深上辈子辜负的女人,女人不知道因为谁的指点成了魔,这辈子,不会让林深得到幸福。”
“那天跟他亲密的女子也是老板娘故意与他亲近?”
宁之今点了点头:“她知道乌克尔会从那里灵魂,所以刻意做给乌克尔看。”
说起来,上辈子的恩怨,本就不应该留到这辈子来计较的。
宁之今对林深施了法术,林深想起来上辈子的事,的确是啊,上辈子林深只是一个象姑而已,也叫做契儿。
象姑,就是像个姑娘似的,在现在来说,就是男妓,蛛女用掉了所有的钱才赎下了林深,上辈子的林深也叫做林深,我觉得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不同的就业,他做契儿,也应该是事出有因吧?
既然蛛女只是因为复仇,那她是如何知道我梦中的画面,而且还听到了我和宁之今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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