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双眼睛齐齐看向了门口,居然是一个医生和六个护士,六个护士现在门口的两边,医生咽了咽口水:“我们接到其他病人举报,你们……是不是欺负小孩了?”
“你进来看看咯。”唐之遇停下和宁之汐的争吵,对医生说着,还用两根手指挑衅,好像在说“你过来啊”。
医生当下腿都软了,环顾了病房一圈,突然指着晕过去的魏之:“这个,你们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说着终于挺着胸膛,大胆地走了进来,后面的护士不敢进来,看起来就像怕我们是什么恐怖分子一样。
“惨无人道?不至于,他只是太累了睡过去了而已,医生你没什么事先出去吧。”我觉得医生在这里实在是碍眼,开口下了逐客令。
“哼!”医生看到魏之还有气,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糖纸鱼,这个……祖母有告诉你是什么吗?”我示意手中只剩下一半绿色液体的瓶子。
“师婆好像说,可以让魂魄直接离身,这样就不会再有反噬,然后回到他该去的地方。”唐之遇说着,有些担心的看着吴斯的魂魄。
吴斯的魂魄看起来应该是他五年前快要死去的样子,嘴唇没有想象中那样发黑,反而苍白得不像话,令人惊骇的是他的指甲,变得有长又黑,魏家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毒,而吴斯的母亲倒是还活着?
吴斯看着我们一行人,笑了笑,阴狠的目光看向了魏之,下一秒没等众人反应,他的魂魄便飘走了。
他是走了吗?吴斯啊,那么小一个孩子。
钟洛这下就一直呆在吴斯的身体中,估计是怕我伤心,他说:“你要是觉得看见吴斯的脸会难过,就告诉那个魏大少爷,吴斯医不活了,以后我便是你的灵宠,我的修为可是三百多年,可以帮你好大的忙了。”
我见众人也没什么异议,沉重地点了点头。
“你手里的鞭子哪里来的?”没等我从悲伤的情绪里缓过来,宁之汐便红着眼紧紧扣住我的手。
“喂!你松开她!”唐之遇看她手劲大得勒红了我的手腕,便上来阻拦。
宁之汐用着又复杂又悲伤的表情看着他,唐之遇有些于心不忍。
“玉叶,你先松开她吧,好好问。”宁之今也说着,宁之汐果然松开了,面色还是有些不善。
“这是我们印家的恩公,十九年前留下来的。”
“恩公?可是叫寻宁琛?”宁之汐更激动了,宁之今看着也有些讶异。
“我祖母说过,恩公的确叫寻琛。”
“天哪,哥哥,我们终于等到了。”宁之汐有些感动地对宁之今说,眼里都冒出了泪花。
宁之今特别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才跟我们说了前因后果。
宁之今和宁之汐是宁寻琛的儿女,宁寻琛一直喜欢到处游历,降妖除魔,他让刚刚成年的一儿一女还有徒弟在桂林两江机场附近找活干,等待一个拥有印家秘术的女子,如果想找到寻琛,就要通过这个女子。
三人无可奈何,便在此处安居,从小照顾妹妹的宁之今做了厨师长,贪玩的宁之汐便在同一个店里做迎宾小姐,而另一个人,就是那个男子,宁之汐说他叫华灯。
就在半月之前,二人都感应不到宁寻琛的气息,父亲那般神通,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去了?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可能是遇害了。
而且近段时间宁之汐的好友唐雪便出了事,宁之今告诉妹妹可能父亲让等的女子就要出现了,让她和华灯每天都去两江镇附近逛逛,看看会不会遇到。
机缘巧合,没想到那天她和华灯分头行动,就撞见了一直打听的我,便多嘴了一句,谁也没想到她要找的人就是我,而我,也正在寻找他们的父亲。
回到宾馆,宁之汐他们四个人也要了四个房间,我们把魏之带回他的房间睡下了,钟洛化为了原形,是一只灰色的十分可爱的隐鼠,我买了一个没有盖子木头盒子,让钟洛呆在里面,而吴斯的身体我们也去附近的店面买下了一副棺材,将他装了进去。
众人在打算怎么安置他的时候,我说着:“去洛阳吧,去洛阳找个好地方,他很向往洛阳的,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恩公的儿女,现下最要紧的事就是把他安葬好,入土为安,我会带上似雪和钟洛跟我一起,你们若是不想去的话,便先去浙江的印家等我们吧。”
“那怎么行,吴斯这么懂事,我要看着他入土才好,知儿妹妹我陪你去。”唐之遇拍了拍胸口,跟我眨眨眼睛。
“那不行,我也要去,我也要跟着印知妹妹!”宁之汐说着,也拍了拍胸口,两人又开始摩拳擦掌了,我和宁之今都叹了口气。
“那你不问问你男朋友吗?这可是他的弟弟——”宁之今戳中了一个要点,我沉默了,是啊,说起来魏之才算他的亲人吧,一会儿怎么开口呢?
我们七人一鼠在一楼包了一个包间,点了几份点心和一壶清菊茶,钟洛和唐之遇吃得非常开心,我和其他人只是喝了一点茶。
“印知,这个,就是唐雪,传说中的雪姑娘,而他,就是华灯了。”宁之汐介绍着两人。
“唐小姐,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要问什么吧?”唐之遇环着手在胸口面前,说道。
唐雪真是我想象中的古代闺阁女子,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大家闺秀的模样,她轻轻抿了一口菊花茶,娓娓道来。
唐雪和那天的林深原本是青梅竹马,两人一个非对方不嫁,一个非对方不娶。
唐雪的父亲乌克尔也默许了这个婚事,一次偶然的机会,乌克尔去饭店找唐雪的过程中,撞见林深和一个女人亲密过度,当下就想去通知自己的女儿,那个女人看见了就要杀人灭口,被路过的龚长辛救下了,让下人去揍了林深一顿。
乌克尔对这个正义的有钱公子哥也是抱以感激的态度,自那以后便经常见面,乌克尔想着,自己的饭店女儿来跳跳舞可能会被人看上,找麻烦,所以就让她继续呆在少数民族餐厅,因为这个餐厅的老板娘,真的不好惹。
乌克尔和龚长辛经常去少数民族餐厅吃饭,而乌克尔决定把女儿嫁给他。
两人一来二往有了好感,可是唐雪心底还是想着林深,结婚当天喝醉了酒,抱着龚长辛叫着林深的名字,龚长辛气地眼红,从那天开始天天去少数民族的餐厅,每次点一桌子的酒,还带来一群莺莺燕燕的美女,专门在唐雪跳舞的时候做给她看。
林深早就听说了这个事,一直想见唐雪一面,讲清楚那天的事,可是乌克尔不让他见,唐雪自己也表示不想看见林深,有一次在店里跳舞,碰巧龚长辛也在,看到林深纠缠唐雪,气不打一处来,叫人把林深的左腿打断了,难怪那天我在乌克尔的门口看林深的裤腿都不对称,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居然敢打晕我!活的不耐烦了?”魏之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这里的人,又问,“吴斯呢?”
“什么?吴斯他死了?”魏之醒来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我们都在楼下的包间聊了许久的天,他估计是在前台那儿得到我们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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