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翎脚下粘腻的液体让何翎很不适,何翎朝后退了几步,想要离开那滩粘腻的液体。
因为四下昏暗,何翎也看不清脚下,一不留神便踩在一个头骨上。“咔嚓”一声,骨头碎了,何翎一个没站稳,也差点摔倒在地,亏得江幺在旁边扶了一把。
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四周只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并没有像上一次那般鬼哭狼嚎。
通りゃんせ通りゃんせここはどこの細道じゃ天神さまの細道じゃちょっと通して下しゃんせ……(译:通行了通行了,这是哪里的小道?这是天神大人的小道。行个方便让我过一下吧……)
童谣再次响起,四周也明亮了起来。江幺拉着何翎的手,再次走在了那条狭窄的小道上。剩下的众人也紧随其后。
有了第一次的铺垫,这一次大家似乎都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惊慌失措了。
江幺和何翎忽然觉得眼前一阵强光射来,亮得叫人睁不开眼。再睁眼时,他们便已经身处一件破破烂烂的小木屋中了。
江幺走出房门看了看,发现附近几栋房子都有人在探头张望着些什么。江幺又看了看景色和环境,然后就缩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这边阴森森的,照景色来看,大约是秋冬换季的时候吧。”江幺道。
何翎看着墙上挂着的日历,眉头紧锁。何翎也走出房门看了看四下的环境和景色。等何翎锁上房门,和江幺坐在桌前的时候,何翎的脸色便不太好看。
“照这里的时间,今天是3月21,春天。但是这里给人的感觉确实死气沉沉,没有半点春天的气息。”何翎摸了摸木桌,木桌的颜色让何翎觉得很压抑,是暗红色的,何翎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人血干了之后的颜色。
江幺当然知道何翎心里在想些什么,也摸了摸那个木桌,然后下了个结论:木桌会主动吸人血。
至于江幺为什么会下这么个结论,那就要从江幺刚才出门张望说起了。
江幺刚才出门查看情况的时候,他发现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放了一个铁皮桶,铁皮桶里血迹斑斑,有的铁皮桶里还有几缕女人的长发。
铁皮桶的作用,显而易见——装人血。为什么是装人血而不是别的动物的血呢?答案非常的简单粗暴,在这么一个死亡游戏中,一只每家每户都有的铁皮桶,拿来装动物的血有点大材小用了。
更何况,再往深了想想,可能那些个铁皮桶不止是仅仅拿来装人血的,拿来装人体器官的也未尝不可,毕竟一个正常人的血量,完全不足以灌满这种铁皮桶。
再者说,如果不是拿来装人体器官,那么桶底那些女人的长发便解释不太通了。毕竟也没有人能掉发掉这么多。
江幺判断木桌吸血的关键原因,还是因为木桌的颜色,以及江幺身为鬼,对血液的敏感程度。
江幺能察觉到,木桌上的血迹前后沾染上的时间不一,从时间的角度来考虑,可以说是毫无章法。
最最重要的一条,看房间的破烂程度以及环境整不整洁,江幺很容易就能推断出这间屋子的原主人很邋遢,不喜欢打扫自己的屋子。
如果桌子上的血迹是有人死了之后溅上去的,也不可能整张桌子的颜色分布得如此均匀。更何况,那么邋遢的一个人,就算死了人之后,地上有鲜血,也不会清理得干干净净,地板上多多少少都会带点血色。
更别说江幺对血液如此敏感,却只能察觉到桌子有血迹沾染。答案很显然,整间房子只有桌子沾染血迹,并且沾染得很均匀。
这种均匀程度,绝对不可能是人为,那么在这种不能常人思维去思考的世界,答案只有一个,桌子会主动吸血,但具体什么时间吸,那就是概率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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