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翎一听桌子会主动吸血,吓得立即把手缩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以为老态龙钟的婆婆便扣开了他们的房门:“尊贵的客人,请你们出来一下。”
何翎和江幺开了门,江幺把何翎挡在身后,将那老婆婆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又看见其他人也从房间走了出来,想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有什么事么?”江幺问。
老婆婆拄着拐杖,朝远处指了指,反问江幺:“你们不是来观赏樱花的吗?樱花还没开呢,你们需要再等些时日。我们这边的樱花啊,是最美的樱花。”
听见“樱花”二字的何翎,顿时脸色煞白,紧紧地握上了江幺的手。江幺自然也能察觉到何翎那突如其来的恐慌,握住了何翎的手,轻声安抚道:“别怕,我在。”
待那老婆婆离开后,众人都各自回了房间。所有人看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因为只有江幺和何翎是两个人一间,别人都是一人一间。
大概是因为江幺原本就是鬼身,所以游戏中的设置压根没把他当人看,于是就导致了他永远都能和何翎在同一件房间。
准确的来说,游戏中,他们被默认为了是同一个人,但是鬼怪们总是会先去攻击只是沾染上了一点鬼气的何翎,而不是鬼气充裕的江幺。
鬼怪也是有脑子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何翎身上鬼气弱,很容易就被鬼怪们认成是哪个犄角旮旯的小鬼,面对这样实力弱的,当然是吃下去给自己当养分了。
江幺照例锁上了房门,问何翎:“你刚才怎么了?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何翎摇了摇头,说出了之前他做梦梦见的场景。
何翎梦见有一个小女孩,被人们绑着抬到了一颗樱花树下。那个小女孩长得很漂亮,精致得像个洋娃娃一般。
小女孩被放在祭台上,哭闹不止,人群中有个哭得泣不成声的女人,想要冲上台去,却又次次被人拦下。
那女人便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人一点点地肢解,一点点地砍下手脚,最后砍下头颅。女孩尸体埋于樱花树下,鲜血用于灌溉樱花树。
而那女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凄惨地死在自己面前,立即就撞树死了。
何翎的梦只做到这里,何翎在回忆这些的时候,掌心不断地冒着冷汗。江幺见何翎不再说下去,还以为是何翎怕狠了,不敢再讲下去,便安抚了一句:“别怕,你接着说,我在呢,没事的。”
何翎摇了摇头,道:“就这么些了,后来就是我踹了你一脚,然后醒了,然后被鬼吓到了。”
江幺忽然觉得自己那一脚挨得委实太过于冤枉了,这次何翎梦到的完全只是一个故事背景,这些东西就算是问那位老婆婆只怕是也能问得出来。
不过即便是如此,江幺还是不得不感慨何翎的运气是真的好。
“能做厄梦的人原本就不多,像你这种把把做厄梦的人,除了锦鲤这个词,我真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你了。”江幺道。
知道了大致背景故事的江幺忽然就不慌了,悠闲地躺在那张木板床上,舒服地翘着二郎腿:“行了,等天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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