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渐出了这间刑室,便有一个暗卫迎面过来,行过礼后问:“君上,暗主这几日,还要关在水牢里吗?”
“水牢?”墨渐盛眉:“本君并未下过这样的命
“回君上,按盾堂的规矩,叛主的暗卫,都是要关进水牢日日刑责加身思过的,”那暗卫垂头道:“暗主自被您带回来,除却在您身边侍候的日子,都在水牢里受刑。
墨渐忽地想起那些日子他虽有心给风音留时间休息,可她晨间出现在他面前时依旧疲惫不堪,还有她永远带着水汽的衣服和鬓角,依稀透出血色的深色暗卫服他竟从未曾想着要问一问她缘故。
“你今日是有意来此候着本君说明此事的?
“是。"那暗卫倒是敢作敢当:“暗主对您的命令执行的严苛,即便对自己也从不放宽。这些日子在水牢里她的伤口早已溃烂,您现下再行责罚,只怕暗主受不住。
墨渐回头警了一眼身后刑室的大门,轻轻开口:“带本君去水牢看看吧。
风音的十指已经肿涨了近一倍,那两个暗卫放下了抄子又去拿其他的刑具。
焰火微弱地摇曳在青紫的指尖,在空中划过:“回魂丹。
一个暗卫急忙摸出一颗塞进风音嘴里,风音颤着手又要去拿剩下的几颗。
“暗主,这丹药对身子损伤极大,您不能一次吃这么多。
风音摇头,固执地伸手去拿,那暗卫无奈,只好将身上余下的回魂丹都喂给了她。
风音早已记不清第一次服这丹药是在什么时候了,从最初的一粒,到后来药效越来越短,服用的次数和药量逐渐增加,这药效对经脉的那些损伤,她早已懒得考量。
看着少女气息逐渐平稳,二人便又举起木杖,对着她身后打下。
伤上加伤,痛楚可并不只是翻倍这样简单。
风音被抢倒在地上,偏偏双手依旧钻心地疼痛,撑不住地面,只得狼狈地用手肘撑了地,苦苦挨着。
墨渐并未吩咐每一种刑具要用到什么程度,可这满屋子的鞭子杖子,即便一样只用几下也足够撬开一个宁死不屈的硬汉的嘴了。
行刑的二人有心放水,木杖用了几下,便又去换了软鞭来。
纯牛皮的材质在空中带出独特的清脆声响,落下时几片破碎的布料四下纷飞。
少女将头抵在胳膊上,感受着身后软鞭一下下撕开先前父亲打出的肿胀伤痕,一点点温热的血从狰狞的皮肤中流消出来,又被软鞭抽打得四处进溅。
背后的衣裳几乎尽数被飞舞的鞭梢搅碎,风音的牙齿在胳膊上咬出深深的印子,在又下狠辣的鞭打中猛地吸出一口血。
她在无处不在的疼痛中甚至出现了幻觉,时是当年清竹宫中的阿爹站在她面前,对她笑,俯身问她:“阿音怎么将自己弄的这样狼狈?”,一时又是那白衣少年在熊熊烈焰中与她深深地对视,她无力地伸出手,却只能看着自己的指尖一点点变得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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