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接过被布条仔细包好的铁鞭,再看看脚边恭顺跪着的少女,墨淤心里忽然有些酸酸麻麻的痛楚。
父女姐弟一场,定要闹到如今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吗?
于是他再次开口:“你若是将云生交出来,本君保证将你安然无恙地送出承明宫。
"
少女摇头。
她挺直的脊梁透出几分不合时宜的偏强,落在墨渐眼中无异于火上浇油。
于是最后一点理智堙灭在怒火中,铁鞭再次带着呼啸的风声在风音身上带出一溜血花。
已经不知挨了多少下,风音又被抽趴在地上,后背大概已经是一片青紫交错了,这铁鞭上的凸起在一次次狠绝的力道中几乎能砸进骨头里。
父亲总不会想将这铁鞭在自己身上砸断才算结束吧。
风音心中苦笑,又在下一道风声呼啸在耳边时咬紧牙关忍住那让她呼吸停滞的痛楚。
腕上的手铐砸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墨脊冷静了几分,丢下铁鞭转身又去挑选刑具。
风音看着他的背影,双手撑地一点点爬起来,跪直,脑中一直在思索着紫牙可能的藏身之处。
云生还好吗?
墨渐抓过一副抄子抖开,有几分奇怪这是做什么用的--这刑室他并不常进,审犯人这等腌攒事一般都随手交给风音来办,因而这里大半刑具他竟都是认不全的。
“你若还不肯说云生现在何处,这里的所有刑具,你便都受上一遍。”
风音依旧摇了摇头。
这刑室里的所有刑具,早千百年她便都试过一遍了。
墨轩曾说,只有熟知每种刑具的威力,才能在逼供的时候更有效率。
如今这刑室中的刑具,还有许多已经废弃不用的老式刑罚,都曾一一让她感受过威力,更让她清楚每一件什么程度能让人无话不言
墨渐点头,高声叫了门口守着的暗卫进来。
“将这里的刑具,都给她上一遍。”父亲的语气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吩咐着:“.
直到她肯回话为止。
竟还为她留了余地。
风音明白这是父亲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虽然她用不上,可还是很感激。
自从她的身份被揭开那一日,父亲便一直在回护自己。
是我配不上父亲的好,我永远也做不成父亲最希望的那种女儿。
墨瀚从她身旁走过,带起一阵熟悉的松柏清香。风音对着那暗色的衣摆伸出了手,却终究不敢触碰,又在空中徒劳地落下。
我总是让父亲失望.所以如今,他连责罚都已不屑亲手施与,大概,也已经不再想要她了吧。
两个暗卫捡起地上的抄子面面相觑,风音已经摘下手套伸出手,静静等着痛楚降临。
那两个暗卫犹豫了一番,咬牙道一声:“暗主,属下得罪了。”便将刑具套在了风音双手。
两下收紧。
十指连心,只一下,即便习惯了忍痛,风音也瞬间被冷汗打湿了衣衫。
修长的十指在收紧的木棍中慢慢肿胀发紫,手背上的奴印看起来都不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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