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音刚回承明宫,盾堂的暗报便传到了她的手里。
云生,失踪了。
她一瞬间手脚冰凉,令盾堂所有能动的暗卫立即停下手头的任务,全部散开去寻云生的踪迹。
父亲可得知了这个消息?
风音想起先前张宅失踪的一宅子人,和猩河逃亡前所说的话,一颗心沉了下去。
所有的事情里都透着古怪,可她又不知如何与父亲明言。
风音第二日照旧在墨渐门外跪候等父亲起身,盾堂寻了一夜都没有任何消息,云生如今生死尚且不明,她心中总是惴惴难安。
墨渐出来的比往日晚些,脸色阴沉莫测,风音对他叩拜请安,墨渐忽然狠狠一脚将她踢飞出去。
真的是飞出去,风音只觉得这一脚直接踢碎了自己的五脏六腑,疼得她跌落在地上半响吾着腹部说不出话来。
“滚进来。
"
虽然不敢怠慢父亲的命令,可她此时确实是起不来身。连日奔波让她的伤势更加严重,方才这一脚简直就是最后一根稻草,全身的伤都在与地面的剧烈擦碰中叫器起来。
她撑着地一点点起身,还未站直便痛得跌落下去,墨渐本已进了门,回头瞧见她依旧趴在地上不觉怒意更盛,几步出来抓了她的头发便往屋里拖。
一地的血痕一直拖进屋里,风音无助地张了嘴却发不出声音,手指胡乱抓在地上,几个指甲很快便被抓断,简直一片狼藉。
一张纸被甩在她脸上,风音强行从疼痛中将眼睛聚焦,看清上面的字,便清楚了父亲震怒的缘由。
信是魔族逃亡的大将紫牙所书,大概是说云生在他手里,希望能用天界的小殿下换得魔族尊主云云。
“你一手带大的亲弟弟,竟也这般算计利用? "墨渐冷笑:“本君原便不应信你会有几分真情实意,先时信你一回,断送了两队人马的性命,如今连云生也赔了进去,尊主大人,你可真是个铁石心肠的畜生。
这些年父亲虽时时苛责,却从未曾对她说过这样诛心的话语,少女手中的纸缓缓落地眼中依稀有了泪光,她低垂下头,咬破指尖,蔬着自己的血在纸上写:“并非属下所为。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与父亲顶撞。
墨淤几乎要被气笑,抬手拍碎了桌案,怒道:“紫牙自幼追随你,当年颖川你能顺利斩杀那些旧臣全仗他拼命违背老魔尊的蚀心咒帮扶于你,为此他险些灰飞烟灭!谁人不知!他挑起战争,本君为保你只说你不曾知情!如今,你倒是给本君一个解释!”
风音瘫坐在地上,半响,在纸上划道:“罪臣,无话可说。
"
峻卿,她的义父,当年在魔族被称为第一谋士,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他当年如何一步步推她登上尊位,如今便如何一步步将他所赐尽数收还,即便是身在图圖也能搅起滔天风浪,用猩河作乱引她出去,用紫牙劫持云生,再用这一封处处针对着墨渐和她的隔阖戮的信,将她方才有所好转的处境一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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