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长的吓人极了,像虎也不是虎,全身黑漆漆的,脑袋上还长着特角,眼睛血红血红的."
风音蹙眉。
长成这样的凶兽,并不多见。
她便认得一个。
不会这样巧吧,她搓搓手指,抬手划道:“犀驷在何处用过法术,能否去看看?”
老头点头:“他在我们村子里头用过一次,团黑雾似的,直接把村后头陈二家的地炸出个大坑,吓死人了。二位要去看,不如明日再去吧,今天天色晚了,也看不清楚。
风音打量他一眼,点头抬手:“可有空屋子,借我们留宿一晚?”
“有有有,"老头起身指着左侧半掩的门:“我闺女原本住那屋,如今也用不上了.两位凑合一宿吧."
顾川便向那屋走去,抬手就要推门。
风音突然抬手甩出一张符咒,挡住了他的动作,与此同时那老头竟直接化作一团黑雾向风音撞来。
“小老儿自认并无破绽,你是如何发觉的?
"
黑雾与风音扭打在一起,地上悄悄钻出几只泥腿子向顾川扑去。
风音游刃有余地见招拆招,一边腾出一只手在空中写:“我从不信任何人。
“更何况,不会有老年丧子的父亲随意让外人住进自己女儿的屋子。
那黑雾发出一阵桀桀怪笑,忽地幻化出一张脸来:“魔尊大人,多年不见,怎么成了拴着链子的狗了?”
那张脸让风音一怔,继而抬手一道火光打散了黑雾,抬手:“他死在我手下,你不是他。
“猩河,出来吧,故人在此,总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
上一任魔尊曾在北疆猎得一坐骑,传闻是自一垂危的上古凶兽腹中生生创出来的,名唤猩河。
据风音对他的了解,那位上古凶兽的垂危大概也是他做的。
这只幼兽血淋淋地自母腹爬出来,又吞噬了其母的尸身和灵丹,自此开了灵智。
当年风音在颖川一举斩杀魔尊后,他那坐骑猩河竟在重重围困之中悄然逃走,此后不知所踪。
先时风音便觉这预固山大妖有古怪,如今方才确定了,这妖物竟当真是那自她手下逃出的坐骑,只不过当年它出逃大概也并不容易,不然这些年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劫掠凡人用以修炼。
“啧啧啧,“黑雾突然扩大了几倍,凝出个实体来:“魔烬,你从我家主人手里夺去了魔界,却又不肯好生当你的尊主,这些年我看着你百般讨好天界,真是可笑的很,魔族与天界本便势不两立,你凭什么妄想两界和平共存?"
风音并不想与他多话,她右手在虚空一握,凭空出现了一把长剑,上面燃着熊熊烈焰,径直向那团黑雾刺去。
“听闻凰族生来便能掌控足以点亮三界的赤焰,当年颖川未曾得见,如今倒要领教一二了。”黑雾扑上来,将风音包裹其中:“魔烬,你也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蠢货。你以为当年峻卿为什么对你那样好?你以为他真是父爱泛滥寄托在你身上吗?哈哈哈哈哈哈.”风音不记得猩河从前跟在老魔尊身边时话这样多,如今直被他烦的脑仁疼,手中长剑火光大炙,那黑雾“刺啦”便消融了大片。
偏生这猩河仿佛没感觉似的,一边在她身边游走,一边扯着他那半男不女的嗓音嚎叫:“你竟然敢相信峻卿会有感情?哈哈哈哈,魔烬,你疯了吧,他可是昌亦山上千万年不化的寒冰石修成的魔,他的心里只有他想完成的事!你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颗棋子!哈哈哈哈一颗棋子!与一粒砂砾,一块顽石没什么两样!”
“魔烬,你猜猜看,这些你在乎的人,他们在不在乎你呀?
赤焰光芒大盛,直接将这黑雾尽数吞下。
桀桀的笑声戛然而止,世界恢复了清净。
顾川也已解决掉了那些碍事的泥腿子,小心翼翼地看向风音:“暗主,要追吗?
”
那黑雾显然并非猩河本体,不过它被风音打散,对暗处的猩河也会造成极大伤害,怕一时半刻恢复不了元气了。
“不必,"少女指尖划着:“余下的事让我的人来办。
顾川应声,却见面前的少女一口血喷出来,倒在地上,身上的铁链与地板碰撞出了极大的声响。
风音的梦里乱糟糟的。
她一时如旁观者般瞧着那只小凰怯怯地藏在假山石后面,透过石头缝看着那边的男子苦恼地挠头:“你们凰族不是最爱吃甜的吗?这些糕点糖果你都不馋吗?
"
一
-时又是在重重尸山血海中看着那男子对她露出残忍的微笑:“烬儿,我早便与你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你看,你总是不肯听话。
惊醒的时候,睁眼便是顾川惊喜的脸。
“暗主,您您醒了?”顾川手忙脚乱地去倒水,递给她后搓着手:“属下看您晕倒,也不知要怎么办慌乱中给您服了些随身带的药丸,又给您输送了内力也不知道弄得对不对,您快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
风音醒来时便已察觉到体内的诸多药物,不过都是些滋补顺气的丹药,并没有什么大碍,便摇摇头,在空中写:“多谢。可以回去了。
“那这些村庄,怎么办?”
“清风楼会来接手。”风音想到了什么似的,指尖一顿:“云生近日在何处?
"
“殿下被君上派出去做事,盾堂近日并没有他的行踪。
心下忽的一沉,手下的字迹潦草许多:“传信,速速查清少主行踪,将盾堂追字部全部散出去。
”
不知为何,她仔细想着猩河那些话,总是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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