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杖打满时,那两个行刑人又在吴峰的示意下多打了十几杖,待他们停手,风音从脊背到小腿已经尽是血肉沫子,没有一处好肉。
吴峰带着他的亲卫回营去了,风音强撑着想从地上爬起,又跌了回去。
铺天盖地的痛在她脑海里炸开,她只想就地沉沉睡去。
几个人跑过来,将她扶到另一个人背上,护着她到军医处去。
风音在昏昏沉沉中努力睁开眼,却实在认不清人,努力开口:“不用上药送我回帐."
“营主!”她听见耳边时远时近的声音:“营主,你伤的这样重,这几日还要急行军,不上药挺不住的。
她挣扎着就要从那人背上下来,那人急道:“您别动!我送您回帐子,回帐子您千万别动."
风音喃喃地说了一声“谢谢”,也不知那人听没听清,便已晕了过去。
真的不太会写刑罚的场面啊啊啊求脑补
虽然伤极重,风音还是在第二日天未亮时睁开了眼。
未及顾及身后的伤,她急忙召一个暗卫进来,问:“少君可醒了? ”
“回暗主,尚未。
"
风音长出一口气。
可能是昨日情急之下拿出的安眠香太多了,云生今日醒来的比往日晚上许多。风音虽有意将昨夜的事遮掩过去,无奈伤实在太重,且那些眼睛对着陈峰直冒火星子的前锋营士兵们的嘴她也是封不住的。
是以云生醒来睁开眼,直面的便是一张张愤怒的面孔。
“营主征战多年功绩有目共睹,撤掉她的职位不够,还要这样折辱她?”
“前锋营全体将士,恳请少君还我们营主一个公道!”
风音一步步挪到云生帐外,正好赶上个尾声,她叹口气,站在门口躬身道:“暗卫风音,求见少君。
။
帐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风音几乎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的腿抖的站立不住,身后的伤口未及结痴又崩裂开来,再度因湿了她的暗卫服,她现在只想就地倒下,长眠不醒。
无奈,这件事若真闹起来,怕是最后受责难的还是她。
云生闻声快步从帐中出来,扶住风音,他抓着风音的手都在颤抖:“姐姐,昨晚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风音勉力挤出一个笑来,无奈她惨白的脸色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不过是依律受罚,没来得及解释,倒叫他们误会了。
云生的手越抓越紧,风音抬眸看他,有些奇怪,便听他问道:“那,姐姐能否告诉我,昨夜那样大的阵仗,我为何竟成了个聋子瞎子,全然不觉?
风音见云生眼里都浮起红色来,急忙掩盖住那一点心虚,拍拍他的背:“怕是你连日行军太累了,昨夜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人去扰你也是理所当然。
“姐姐!”云生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手指在风音手臂上越收越紧:“我说过我会保护姐姐,可如今竟让姐姐在我身边被人欺负了去,我还毫无察觉..”
“想什么呢? ”风音急忙腾出另一只手点了他身前两个穴位,强行让他冷静下来:“盾堂就是这个规矩,并非吴老将军信口雌黄,我如今并未有军职在身,不入军法处亦是合情合理,我有错在先,怪不得旁人,也没被谁欺负。
“如今前锋营群情激奋,我去稳住他们,你也给我稳住了,吴老将军积年老将,君上最是信任,你如今在朝堂立足未稳,开罪这样的老将绝非明智之举。”风音低声道:“况且,如今还未至边界,你想内订看军队哗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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