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身体也在慢慢腐化出黑蛆,一直滋生不断的,爸爸吃下去后,身上凸起一块一块的胀得发紫的大疙瘩,像痛风石隆起的大小不一的赘生物,这疙瘩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钻来钻去,鼓囊囊的。
“呵呵~,囡囡,开心吧,坏人都死了,咳咳咳......”
堂屋内,一群白兔围在邹炳邦身边,这是女儿生前养的兔子,生育的后代,也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咳进了烧着黄纸的火盆里。
原本黑白夹杂的头发,突然间,蜕成一头干枯的白发,手上的皮肤迅速的长出一块块的老人斑。
抬头,望着堂屋里挂着的黑白相框,里面是一个女人,凹陷的大眼睛,眼底一片空洞呆滞。
邹炳邦脸上的皮肤塌拉下垂,哪还是那个正值中年的模样,一付耄耋期颐之年。
两天后,莫年年总算探明了真相。
那邹炳邦私下有老婆孩子的,但做先生的,五弊三缺,他不能认这个女儿,不然,女儿就会没命。
孩子妈没几年就去了,女儿就由外婆带大,他平日里私底下,会给钱她们花费用,外婆年纪大了,也是信那些东西的,也就刻意瞒着身世。
直到女儿长大了,被同村的何小蝶的父亲,骗了身子,怀了孕,何奶奶不准她进门,觉得对方的条件配不起儿子。
何小蝶的父亲被分配了工作,和是城里户口的母亲相对了眼,组了家庭,有了何小蝶。
一家过得很美好,何奶奶被接进城里生活了,心底虽然不满何小蝶妈妈,但为了儿子的体面,都做足了表面功夫,哪怕对方生不出孙子,也忍在心里。
因为她知道,没有何小蝶的妈妈,自己和儿子就成不了城里人,而且也跟儿子商量过,私下会找个女的给何家延续香火。
等何小蝶上了初中后,周围的人表面夸孙女多优秀,但没孙子断了根,这种闲话也不少。
表面说的男娃女娃都一样,可何奶奶心底早就按捺不住了,她想要个孙子。
就跑去乡下,给儿子找个小老婆。
一个在城里,一个在乡下,反正不会见面的,怕什么。
等孙子长大了,就带回去,看谁奈何得了。
在乡下折腾了好久,相中了一个年轻屁股大的女人,拿着八字去村里唯一的先生哪合合看,没问题就定下来。
何奶奶没事也是极少回家的,一进堂屋,看到相框里的女人,她只觉得有些面熟,但也没多想。
都过去十几年了,她这年纪,那会记那无关紧要的小事。
邹炳邦看到仇人那一刻,恨不得当场杀了她。
但只杀她一个,难解心头之恨。
他要好好折磨他们,以慰女儿的在天之灵。
要不是她儿子,女儿就不会未婚先孕,不仅对自己女儿不闻不问,还跑到大城市结婚生子了。
女儿多重打击下,肚子里的孩子不到八个月就流产了,是具男胎。
心里的怒恨,让她女儿拿起剪刀,把这具死胎戳了得稀巴烂,然后就疯了。
不愿见光,把自己关着,不洗澡乱吃东西,饿了,看到什么就吃什么。
两年前的冬天,她死了,全身爬满了臭蛆,整个身子冻得发紫,关节长了很多结石。
不愿意在同一个地方呆太久,跑来跑去的躲起来,等邹炳邦找到时,人已经凉了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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