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重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润玉已经在离恨天的界门外,守了五天五夜。
书词:陛下,您……您好歹回去喝口水,换身衣服休息一下好不好?
立在身旁的书词,看着润玉染血的衣袍、干裂的嘴唇,眉宇间满是忧色。
书词:若是还未等到上神,您就先倒下来了怎么办啊陛下!
润玉书词。
润玉动了动嘴唇,声音却干涩沙哑的不成样子。乌青的双眼看向他,竟隐隐有期盼之色。
润玉你说,我还能等到她吗?
书词有些仓惶地低下头,心里满是不忍。陛下身世凄苦,并不是天后嫡子。这一路走来,不知道忍受了多少常人难以忍受的委屈,经历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如今,他只是想要一份平淡而温暖的感情,一个能温暖他内心孤独的人而已,为什么老天都不愿意成全?
书词忍着眸中湿意,笑着安慰道:
书词:陛下与上神之间,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解开了,也就好了。上神她现在只是在气头上而已。
润玉闻言,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不停地喃喃自语。
润玉对,她只是在气头上而已。她心里是有我的……她不会不理我的……不会不要我的……不会的。
书词:陛下!
书词突然大叫了一声,奔过来扶住润玉倒下的身躯,看着他不停渗血的七窍,惊恐地道:
书词:陛下您受伤了,我们快回天庭,找药君来给您看看!
润玉不……我不要回去……
润玉摇了摇头,看着界门的方向,那眼中的渴望,就像是馋嘴的孩子,渴望那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的糖一样。
润玉我要在这里等她,她一日不出来,我就等一日。一月不出来,我就等一月……哪怕是死在这里,我也要等到她出来。
看着他被血迹染红的白衣,书词哽声道:
书词:陛下,你这是何苦啊?
就在此时,界门结界一阵波动,一身白袍圆滚滚的小鱼走了出来,二话不说,拉住润玉的手就准备拖走。脆声脆气地嘀咕:
小鱼你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是不是?我娘会不高兴的,咱还是回天庭再死吧!
润玉被他折腾的头晕眼花,血气翻涌,血流的更急了。一把抓住这谋杀亲爹的臭小子抱在怀里,将头埋在他奶香的怀里拱了拱,白灿灿的白袍子立即变成了红彤彤的红袍子。
润玉:小鱼,告诉爹,你娘呢。
本来想要趁人之危骂他几句的小鱼,闻言眼眶蓦地一酸,豆大的泪花不停地滚落。却还是愤愤不平地埋怨道:
小鱼都怪你把我连累了……我娘把我撵出来了……叫我回我该去的地方去……
润玉心疼地擦了擦他的脸,安慰道:
润玉:现在我们父子俩是同病相怜了。我儿以后是要做天帝的,不能动不动就这样哭鼻子。
小鱼你不也是在哭?
小鱼不满地反问道。心想,难道这就是老山羊夫子说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以大欺小,自己都在哭,还不允许别人哭。
小鱼好了,快走吧!这血再流下去,你死倒是快活了,把离恨天淹了怎么办?
这口是心非的小子!润玉笑了笑,摇摇晃晃地起身,对着界门小心翼翼地说:
润玉:绾绾,我和小鱼先回去了。不然……我真的死在了这里,味道怕是有些难闻……
说到这里,润玉有些支撑不住,低头抿了抿唇,默了片刻,又道:
润玉:他是我们的孩子,同时拥有天族和女娲族两大尊贵的血脉,以后必是要承袭我的帝位,做这九重天帝的。我会……我会好好教导他,照顾他……等我好一些了……我就来找你……
看着地上不停滴落的血迹,小鱼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啰啰嗦嗦的没完了,血都要流干了,这家伙其实根本就不打算走!
想到这里,小鱼立即对着书词使了个眼色。书词会意后,双手握拳给自己打了打气,悄悄移到润玉后面,将犹自喋喋不休的血人一掌劈晕了过去。
小鱼呼~早这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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