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自古以来一直崇拜,追捧的存在,究竟是些什么?
听说过亚历山大的事情的人们,总是最先会在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问题。
而在阿卡姆,1995年的11月23日之后,随着那亵渎的鲜红液体自朽烂的石阶上缓缓流下,一些可怕的,使人疯狂的残骸使这里的所有居民都知道了亚历山大这个人以及在他身上发生的令人感到难以想象的事情。
往后来这里的游人,也都会被告知有这样的一个故事,而游人们也没有一个不相信的,不仅是因为那件事情所带来的恐惧仍然铭刻在那些人的面孔上,而且,游客最终都会与那些东西相遇,在印着暗褐色可怕印记的朽烂石阶前,聆听那疯狂而混乱的可怕尖叫:
“praise! Shaughan-Luther!”
1995年3月25日,亚历山大只是一名过着独居生活的普通渔民,那天天气很差,亚历山大不得不为了保命而提前回到海岸上,也就是这时,他注意到海浪将一尊古老精美的石制偶像抛在了潮湿的海岸上。
亚历山大走了过去,抬起这尊石像。
也许他最开始只是想要用这尊石像去到集市换取一些东西,又或者只是希望能够收藏一些老旧的物品,总之,亚历山大将这尊石像抬起来,扛在肩上,带回了他昏暗简陋的小屋。
那尊石像被摆放在小屋的正中,并且一直被这么放了几个星期,在那之后,亵渎的邪恶魔物,降临了。
最开始人们只是发现亚历山大的行为有些异常,他呆在屋子里的时间更多了,而且即使小屋内变得漆黑一片,亚历山大也坚决不打开电灯。
有好奇的人去打听他的所作所为,他也只是回答:
“我受神灵感召,我要在这个地方侍奉那个至高无上者,我这里是圣地,你们谁也不可往里面踏进一步。”
那些人听了这话就笑起来,亚历山大则不予理会。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亚历山大外出打渔的时间越来越少,呆在屋子里的时间却愈来愈长,并且他的收获也越来越丰富,而这些渔获所换得的钱财,则几乎都拿去换取一些上等的牛羊肉和红酒。
对于这一切,亚历山大这么回答那些好奇的人们:
“那些渔获是神赐予我以奖赏我的虔诚的,而我受了神的恩赐,也必将更加回敬感谢神明。”
人们听了就更加暗地里窃笑,他们一口咬定亚历山大是在屋子里偷偷享用那所谓“献给神的祭品”。
终于有一天,人们决定打开那个小屋的房门,看看亚历山大到底在里面干些什么。
昏暗阴森的小屋里久违地照进苍白强烈的光线,当人们看清屋内的一切——小屋的内部干净而整洁,没有任何残留的食物碎屑的痕迹,酒瓶干净整洁地摆放在小屋的一角,而在房屋的正中,一个古老精美的诡异塑像以蹲坐的姿势放置在地板上方,它的正前方跪坐着一团佝偻矮小的人——亚历山大。
他感觉到身后打开的木门以及闯入的人们,于是转过身去——让人们了解到了进入这个亚历山大口中的“圣地”的可怕后果——人们看见亚历山大的愤怒化作实体铭刻生在在他沟壑纵横的棕色面孔上,那种无语言表的可怕神情,没有任何人见过更甚于此的愤怒,那是连野兽也无法拥有的扭曲面孔,随后他站起来,挥动他那坚硬的拳头,将两个最先闯入的人打昏过去,然后关上门,在门上面又绑上了其他的铁链和钢锁,然后又跪坐在那尊古老的石像面前。
从这以后,亚历山大再也没有出过门,几天,几周,他一直跪坐在那座诡异的塑像前,口中默念着赞颂他那所谓神明的颂词。
7月过去了,8月和9月接踵而至,到了10月,人们认为亚历山大早就饿死在那座小得可怜的屋子里了,于是他们决定进入那座小屋,仔细看看那尊石像到底有怎么样的魔力,但是就在人们商量好,预备在次日进入亚历山大的屋子时,亚历山大的屋子里却突兀地如蠕虫般钻出一大串疯狂混乱,仿佛恶魔呻吟般的尖叫:
“Great! Rule everything!”
“Ah! supreme! How beautiful and moving! Worship you! Shaughan-Luther!”
“Ah! Forgive my meanness! I just want to serve you! Ah! I am but a humble dog in front of you! But my great supreme shaughan-Luther! Let me serve you!”
注释:可翻译作:
“伟大无比!统治一切!”
“啊!至高无上!多么美丽而动人!崇拜您!萧詹-卢瑟!”
“啊!原谅我的卑贱!我只是希望侍奉您!啊!我在您面前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卑贱的狗!但我伟大的至高无上的萧詹-卢瑟!让我侍奉您吧!”
那是极度疯狂混乱且令人恐惧的声音,人们不仅被这可怕的声音所震惊,而且还意识到了另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亚历山大在这座小屋里,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可饮用,那么这几个月,他到底,是如何生存下来的?恐怕除了亚历山大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解答这个问题。
亚历山大疯狂混乱的可怕歌颂,最后持续到了那个被所有阿卡姆人铭记的日子,也就是,1995年的11月23日。
那天白天下了很大的暴雨,雨水和可怕的雷电狂暴地轰击天空与地面,乌云尽力盖住阿卡姆上空的每一缕阳光,自然在宣泄着祂无尽的愤怒,那天所下的暴雨之大,以至于亚历山大疯狂的可怕歌颂几乎被雨水与雷电的声音掩盖抹除。
这场雨直到那天晚上7点左右才停息下来,人们这时才察觉到空气中缺少了什么必要的东西——亚历山大往常的这个时候应该在进行他那可怕的歌颂,可此时,除了雨水从屋檐下滴落至石制地砖上的微弱声响以外,整个阿卡姆只有一片寂静。
过了一段时间,那些浓重阴郁的积雨云终于散去了,苍白的月球从浓云的束缚中摆脱出来,将苍白无力的微弱光芒投射到阿卡姆的街道上,走在街上的行人们此时都有意无意地向亚历山大的住所走去,已经来到亚历山大的住所前的人们听见屋里传来一阵阵微弱的不规则的叩击声,这诡异的声音吸引了更多人靠近亚历山大的屋子,他们在好奇,这杂乱无章的轻微叩击是什么东西发出的,是亚历山大?抑或是里面未知的某种生物?
突然,小屋里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带着强烈恐惧的人类的惨叫声,屋外的人们,无一例外,都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亚历山大。
那天夜里,这声惨叫传遍了整个阿卡姆,但没有任何人敢进入屋内查看情况——后来,事实证明,人们选择呆在屋外事实上是最明智的决定——这是因为,仅仅在那声惨叫发出的几十秒后,人们就看见,那可怕的,令人疯狂的亵渎的鲜红液体,从小屋那朽烂的木门的门缝中缓缓流出,并且顺着那些腐朽的石阶流到了地面,渗入那些新铺的石砖的缝隙里,人们甚至听到了一阵阵低沉的啃噬的声音,最终,有人鼓起勇气,抽掉一块无关紧要的石砖,向屋内看了一眼——他立即就疯了——在他后来精神恢复正常后的描述中,屋内溅满了新鲜的血液和肉块,而房屋的正中,一个使人疯狂的可怕形体正跪坐于地面上,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祂的外貌,没有任何比喻能描绘祂带来的恐惧,唯一能看清的就是祂那可怕湿润的浓密毛发,那毛发里仿佛潜藏着宇宙中最令人作呕最可怕的蛆虫,祂似乎在用手捧着什么东西啃噬,当他看清时,他再也承受不住他所见到的一切带给他的冲击了——那个存在所啃噬的,正是他们往昔的邻居,曾经勤劳的渔夫,亚历山大的,半个头颅。
没有人敢打开房门去面对那个难以言表的邪恶混沌的存在,而祂似乎也没有想要出来的意愿,但,人们完全已经猜想到了,那个将可怜的亚历山大吃掉的存在,正是亚历山大抬回来的石像变成的东西,那些肉和酒,也的确是祂吃掉的。
再后来,又有人冒险抽掉那块石砖,想要查看屋内的情况,此时,那些人只看到屋内跪坐着一尊精美古老的石像,但石像的嘴边以及面颊,却残留着早已凝固的血迹,屋内的血都已经凝固了,但那些肉块,似乎还没有腐烂,甚至可以说,十分新鲜。
至此事情好像已经过去了,但就在阿卡姆的居民们享受了几周难得的宁静之后,那个小屋里,那些曾经是亚历山大的一部分的东西,那些仍然没有腐烂的肉块,那些进食后剩余的残骸,让阴霾继续笼罩在阿卡姆上方,又再度发出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歌颂:
“praise! Shaughan-Lu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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