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明:怎么,你还怕了?
滕玉明:来这个地方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玉明像是戏谑一般的打量着兰修。
滕玉明: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上了孕妇
滕玉明:你莫不是要成第二个萧军
兰修不敢正视玉明,虽然他知道,眼前的玉明只是在拍着他的肩膀跟他打哈哈,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欧阳兰修:师父,说笑了
滕玉明:你小子
滕玉明:还没有想明白吗
滕玉明:我们这边和外面那些医院收费差不了七七八八
滕玉明:为什么来这里
他灭了手里的烟,整个手术室里烟雾缭绕,虽然也是极大程度像医院那样整的干净,但是烟味依旧少不了。
不只是玉明的,还有其他男人的,不少是来陪女朋友做人流的男生。
滕玉明:我告诉你少来
滕玉明:不要逼我骂你
欧阳兰修:是是是
滕玉明:该死的人,就该死,怎么样都活不过来的
滕玉明:不要给自己那么多负罪的感觉
滕玉明:你我都只是落榜的垃圾而已
滕玉明:找口饭吃,有个活路差不多得了
玉明用手上的烟头指着兰修的鼻子,烟头上面还有点点的火光没有熄灭。
欧阳兰修:知道了,师父
兰修麻利的整理好手上的东西,点着头看着师父,师傅下巴上有淡绿色,看着很醉人的胡茬。
在手术阶段,兰修几乎是避免了用目光直视躺在病床上的酮体。
有过那种不切实际的黄色幻想,甚至在厕所有对着照片做过一些事情,幻想着种种可能,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情况相见。
血肉被剖开的声音
像是玻璃杯碰撞一样扭在一起
滕玉明:扩张器
玉明看兰修有些出神
就连在手术台上递东西的速度都慢了不少,明显思维没有在这上面。
滕玉明:你是真的这么在意?
滕玉明:小心把我惹毛了我让她们母子两个全都死在手术台上。
这句话出来声音已经压的很低了,兰修听得见,却还是痴呆的看着玉明
玉明橡胶手套上的血渍都已经有点干涸的迹象,嘴角略微有些抽搐,另外一只手还在病人体内,虽然病人身上铺了一层蓝色的布,只露出了创口的一部分,但是开口之深,皮,肉,脂肪,内脏,小网膜。
解剖书上的结构一点一点呈现在兰修眼前。
麻木的时光就随着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渐渐的远了
玉明没有为难兰修
只是在手术过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滕玉明:干医生这一行就是什么事情都要看
滕玉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对她有意思
滕玉明:可是你看看墙上
这是玉明的办公室,墙上摆放的灰白照,整整齐齐的,还有人一张专门供吃的的桌子,上面还放有香炉,插了几根泰国进口的廉价赛露露。
虽然近视,但是兰修,还是很清楚的看到墙上照片上写的字。
似乎是
小年糕?
滕玉明:你要接受现实和理想的落差
滕玉明:就像你和我,只不过是落榜生而已
滕玉明:你想为世界做出奉献,可是世界需要你吗?
滕玉明:换句话来说
滕玉明:你现在连自己温饱都是问题,为什么要想那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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