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将死之人渐渐暗淡下去的眸光,兰修咬了咬嘴里的溃疡。
欧阳兰修:看的够清楚了吗?
像是丢垃圾一样把手上的头颅丢在地上。
庄子茉:你真是个活阎王
趴在地上那个的身形非常虚弱,可以算上是第二个林妹妹,气若游丝。
欧阳兰修:我可不是活阎王
欧阳兰修:你还记不记得
欧阳兰修:当初你向元莹告白,她没有接受你
欧阳兰修:然后你就把刚刚丧母的孟凡叶作为你的xlove玩具?
欧阳兰修蹲在地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地上的庄子茉,用手上刚刚和庄子茉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的解剖刀挑起他的下巴。
眼前浮现了当时的场景,兰修记得,那是一个还下着蒙蒙的雨的黄昏,路灯还没有开,显得街道格外的暗淡。
下了公交车,兰修看了一眼师父给他发的消息,“日薪600,过来帮忙,大生意”那是最后一条消息,在车上的时间,师父并没有再发给他什么。
雨洗刷着冷清的街道,路面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油油的反着光,透着泛黄的路灯灯罩,雨滴打在柏油马路上捡起来的小小水花都清晰可见。
兰修没有带伞,顶着手上的针灸工具包就跑到了对面。
那是一个没有开灯的小小巷子,巷子的门口正对的一个垃圾桶,垃圾桶里塞满了医疗废物,一眼看过去,尽都是些蓝色的医用外科口罩和手术用的手套,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就连垃圾桶渗出来的污水都带着浓稠的猩红。
欧阳兰修:师父,我来了。
兰修稍微皱了皱好看的眉,迈过一个坑坑哇哇,像是上世纪人用在家门口的那种不规则形状的楼梯,都被不知名的恶臭污水染成了深邃的黑色。
滕玉明:今天不是来针灸的,有个堕胎的生意,你帮我做一下术前准备。
滕玉明:切记,病人子宫都可以没有,但是不能让人死在这里。
欧阳兰修:明白,师父。
玉明是兰修的解剖学老师,也是一个落榜人,想来从北京不得不到一个穷乡僻壤的西藏读本科,好在后来学习争气,考上了一个研究生,才得以在这种二三线小城市,这种不高不低,才从专科升到本科的学校教书。
有点副业,自然也正常。
宫颈扩张器,子宫探针,子宫颈钳,流产吸引管,子宫刮,止血钳。
兰修熟练的把金属物件高压蒸汽灭菌,熟练的摆放好,放在手术架子上。
流产吸引管本来师父的意思就是反复使用,但是兰修于心不忍,每次在他准备的时候就会拿一份新的出来。
或许是扯包装袋的声音太大了,让帘子那一边的病人好奇的打量的兰修手上的活路。
孟凡叶:这是一会就会用到的吗?
庄子茉:那么好奇干嘛,一会就好了。
兰修几乎就是一瞬间认出了声音的来源。
凡叶...
她似乎也认出了他,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兰修也没有转头。
滕玉明:收拾好了,开始手术吧。
兰修尖锐的喉结耿了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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