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你这样做下去只会误入歧途
唐卿:为什么还要坚持
唐卿:缸中之脑的论题,你为什么一直这么执着?
唐卿:就跟我愚蠢的父亲一样,永远忘不了他的永动理念。
空旷的实验室里并没有其他的人,唐卿说话的回音很响,就连绿色硅胶制成的实验台下发的陶瓷水槽里,都听得见他的声音。
天花板上的吊灯只开了一盏,外面,是夜。
欧阳兰修:你父亲并没有说错
欧阳兰修:完全理想的永动并不存在,但是我们也不需要完全理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唐卿:我不明白
唐卿:偷偷挪用科研经费就是为了这个不可能的论题?
一只小小的蚂蚁,一个崭新的纸箱子上面跌落在地上,扬起了很少的灰尘。
唐卿:跟永动机一样可笑
欧阳兰修:并不是
唐卿:你觉得你懂得很多吗
唐卿:你就跟虫子一样可笑
唐卿进几乎是愤怒,抄起桌上的试管就想往地上丢,不过看着里面褐色的液体,最后还是放回了试管架,白色的头发掩盖着那双红色的眼睛,那双红色的眼睛写满了厌恶。
欧阳兰修:你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
欧阳兰修:我们并不需要做到完全永动,我们只需要做到发电机产生的能量一直可以用到世界毁灭。
唐卿:闭嘴
兰修看着那张洁白的,像是白纸一样冷的脸,不由得笑出了声。
欧阳兰修:你装给谁看?
欧阳兰修:你父亲当初为什么死?
欧阳兰修:核电事故?
欧阳兰修:你真的会相信那套说辞吗?
唐卿:对,他就是在维修管道的时候,有一根细管道没有踩对地方,从管道里面跌进了“河道”,然后死了。
唐卿:明白吗,我不想再深究了?
欧阳兰修:是吗?
欧阳兰修:你跟我穿一条裤子,不就是为了复活你的父亲吗?
欧阳兰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
欧阳兰修:你这种人真的会为了钱
欧阳兰修:跟我这种人合作吗?
唐卿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桌上整齐排列的试管,淡淡的血腥味环绕在空间中,墙角那只蚂蚁一步一步的往中间爬,亮光的地方?它想,去看看的好吧。
欧阳兰修:你自己看着办吧
兰修潇洒的离去,重重的把实验室的门摔上。
唐卿: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私自到了极致的利己主义者。
欧阳兰修:随你喜好
为什么,这个东西的触感跟“山”的感觉并不一样?光滑的,并没有沟壑。和其他蚂蚁的路线不同,它发现前方有一个黑色的小山峦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个冰冰凉的山峦,对于那个蚂蚁来说,看起来跟之前见过的矿石很像,但是之前看见的更像是冰凉的沙子。
那个不同寻常的气味越来越重,像是以前的食物,它想,但是没有这么奇怪过,这像是一种香料,但似乎过度浓郁了,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臭味。
天空上面响起了很大的声音,像是打雷一样。
唐卿:我平等的恨着你们所有人
怒锤那个冰冷的钢铁,多少让唐卿吃痛。
随后,就是那个柔弱的身躯里传来了有珍珠一般透明而洁白的脂肪,像是如高山流水一般碰撞,揉捏,发出有如清脆银铃般的声音,但是随后,就像是破碎的玻璃杯,像是神明弃子一般,落在地上。
它下落的时候正好压在了蚂蚁身上,油腻一瞬间将蚂蚁包裹,这个油腻裹挟着一个满好奇的生命力。
唐卿:啧
他只是撇了一眼,一脚,就将那样的生命的火苗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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